第33节(2/2)

也不愿和他一起共赴*。

怀着满心哀怨,他离了公主闺房,内心抑郁,竟是几日都未曾转好,为了排挤忧悒,他听了仆从建议,约了几名郎君一齐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里尽是风月场所,武攸暨等人寻了家有名的院子入了,请了个都知1做席纠2行起了酒令。因着文采不好,武攸暨没少犯错,被人家灌了许多杯酒。酒喝得多了,他的脸色开始发红,看着带来的郎君们搂着院里的小娘子嬉戏,他蠕动着嘴唇,有些期许,若是公主也肯和他那样便好了。

贵族公子哥们搂着女子乐呵呵,瞧到武攸暨洁身自好,不同坊内女子亲近,便一起调侃起来,“驸马爷当真是柳下惠在世,这么多小娘子在场,都不动心。”

“欸,人家武驸马的夫人是公主,金枝玉叶,他又怎么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女子们听得心生不虞,但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武攸暨闻此,也是苦笑,愁藏得深了,此时喝得晕了,他竟借着这个时机和众人诉起了苦,“莫要打趣我了,公主金枝玉叶,我也是高攀不起。”

郎君里有几个浪荡子,听他这么一说,就接了话,“你和公主都洞房了,还高攀不起?武兄真是谦虚。”

武攸暨听此眼眸一黯,灌了杯酒进去,一口长气叹了出来,“你们哪知我的愁苦,公主当真是我高攀不起的。”

浪荡子一听,眼睛一转,倏然就揶揄起来,“莫非公主未与你同房不成?”

武攸暨心中钝痛,颔首“嗯”了一声。

他这一回复,倒是将在场几人骇住了,几人连番追问。武攸暨敌不过,又加正欲同人诉说,便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一股脑和那几人说了。

心中的苦闷随着诉说一点点散去,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便又多饮了几杯,直至醉晕坊内。仆从们连忙将他搀扶回府,只是刚进府里,他们便遇到了李令月。

酒气顺着武攸暨的衣衫飘了过来,李令月蹙了蹙眉头,低声啐了句,“真是副贱骨头。”瞥了那几个忐忑仆人一眼,她挥挥手,让他们去了。

翌日,武攸暨酒醒,只觉脑袋沉重,却是丝毫记不起昨日曾同那些人诉过苦。只是他不记得,自有人记得。那日一同饮酒寻乐的几人,在平康坊里玩的兴了,就会将此事说上一说。平康坊内不乏年少才子,经过众人添油加醋,竟传成公主喜爱上官婉儿而冷淡驸马,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多了,便传到了宫里。

第38章

“你们听说了么?新婚那夜,驸马和公主没圆房呢。”

“啊,真的么?原先只看公主对驸马冷淡,没想新婚那夜都是分着睡的。不是说公主钦点的驸马么,怎么会对他这么冷淡?”

“据说是因为上官才人。”

“上官才人?”

“嗯。你们不知道,我是从宫里出来的,在宫里那时候,公主就很喜欢和上官才人相处。”

……

刚下马车,就听府内的婢女们窃窃私语着自己的私事,李令月揉了揉眉头,眸中一抹冷冽闪过,招来府内长史,她吩咐道:“去将那几个贱婢乱棍撵出去。”

长史领命吩咐下人过去,俄而闷棍声便夹着婢女的求饶飘了过来,李令月对管不住嘴的下人素来没有善心,她继续向前走着,随之发问:“武……”掂量了一下,她刚吐出一个字就倏然变了称呼,“驸马呢?还没下朝?”

长史应着是。李令月又蹙了蹙眉头,若是往日这个时辰武攸暨早跑来和她问安了,今日这个点还没到,委实有些奇怪,近日国家并无大事,武攸暨又是个草包,断没有被留下来商量政事的道理,此时没回来,怕是——

李令月凛了凛心神,问:“去将那日在华清宫守夜的婢女唤来。”

四周的仆从都噤着声,李令月暗道不好,凌厉的凤眸扫向长史,便见着长史颤身拜了下去,口中懦懦道:“公主恕罪,前些时辰,那几个婢女被宫里人唤走了。”

宫里人是阿娘吧?李令月嗤然,斜瞥着颤若扶柳的长史,她想她需要找个机会,将这个武后叉来的眼线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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