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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岱川话音刚落,我眼直了。
此时此刻我真是找不到任何能准确形容自己心情的词语。该说盛岱川太傻从而衬托了陛下的料事如神,还是该说因为陛下想的太周全,侧面突出了盛岱川的天真傻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陛下这回真是……真是高山顶上点灯——高明的很!亲爹亲娘唉,幸亏我是真没二心……
盛岱川见我楞在那不说话,约摸以为我是害怕,便顺手拍了我肩膀几下,语重心长的劝道:“想什么呢,成败在此一举,你就趁早把牌子摸出来,别怕,这事成了,对你我都有许多的好处。”
我木着脸转头去看盛岱川,吸气再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半晌复杂道:“咱俩可是想到一块去了,你要的禁军牌啊,我已经拿到手了……”
盛岱川双眼募的睁大,伸手就要来夺我手里的小牌子,被我眼疾手快收进怀里:“抢什么,牌子在我这里你不放心?等我把城里禁军都调出去,回头知会你动手。”
一句话说完,盛岱川看我的眼神渐渐开始改变,最后隐约透出些相见恨晚的味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兄弟啊,平日看你挺老实本分的,下手居然比我还快,藏的够深呐!”
我默默的又把头再转回去,没忍心对盛岱川继续画这张大饼。
商量妥当脱身出来,记起我出门前和爹娘说的是上街买书,便想着趁天色还早绕去昨天那个摊位上,随便带回几本书做样子。
走到半路,迎面碰上时府出门采买物什的小厮,大家都是老熟人,小厮呵呵笑着问了我一声好,抬脚想走被我拦下:“逸之醒酒了么?”
小厮拱手:“醒酒了,一大早就醒酒了,多谢您费心。”
“醒酒了就好。”我点点头,随口吩咐道:“你过会去街上,若是碰到一个穿了我家仆从衣裳的半大少年,问他叫什么,若是叫白柳,你记着嘱咐他早点回去。”
小厮诺诺应了声是,转身走了。我独自一个晃到书摊前,卖书先生已经认得我,不肖我说便自觉自发的凑了上来:“公子来的正好,我这儿又准备了不少好书,就等着公子您呐。”
我被这先生拐着弯的尖声招呼喊的浑身不舒坦,不声不响的离他远了些:“什么好书?”
先生嘿然一笑,弯腰从摊子底下又抱出四五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小金盒来:“公子您看看,这些也都是别人家没有的,都是顶好的书!”
我抬手抹一把汗:“……好,好,先撤下去吧,今天给我包《诗经》和《礼记》,再来一本《清心咒》!”
先生被我哽了一下,仍然不肯放走到嘴的肥肉,一面包书一面把小金盒往我身前推:“公子你再看看?这些可都比昨天那本好,不止有插画,还有讲解。”
昨天那本?《阳春白雪》?……糟糕!卖书先生提了我才想起来,昨天买的那本春/宫图,现在仿佛好像正摊开摆在我家书房的桌子上。我不敢再耽搁,抱了书丢下银子,拔腿往回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长安大宝贝的地/雷~嗯……明天要出门,更新时间大概会推迟。
话说如果有小剧场的话,亲爱的们想看谁啊?来来来大胆的说,北北会码第一个///
第19章 十九
万幸我回来的足够及时,进屋时正赶上我娘拾缀桌子,那本据说是禁/书的《阳春白雪》将将露出半页,被我饿虎扑食似的冲过去伏到桌子上盖住,跑的太急,肚子撞到桌角上,钻心疼。
肚子疼不要紧,好歹把屁股保住了。
一天忽忽悠悠的过去,约莫是最近受的惊吓有点多,入夜越发精神。横竖睡不着,便寻思着到后院假山上看会月亮,不巧又逢阴天。
这个月份已经入夏,蚊子渐渐多起来,我在假山上呆了不到一刻钟,月亮没看成,倒是被几只毒蚊子在脑门并排叮出三个大包,又痒又肿,挠几下还有点疼。啧啧,这人要一倒霉,就连碰到的蚊子都是带毒的,这上哪说理去?
也罢,莫不如回屋睡觉。
然而这个觉注定睡不成——进屋,时兰窝在床上歪着头看我,也不知是被我吵醒还是从一开始就没睡着,总之,时兰大半夜的睁圆一双杏眼欲言又止:“慎礼哥哥,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我只当她是想添些衣裳首饰,并没在意,遂边灌茶水边随口答应道:“缺什么就吩咐底下人添补,这些小事不必知会我。”
时兰对我眨右眼,开口声音甜甜腻腻:“我缺的这样东西,下人们可添补不了。”
我哑然道:“什么东西这样稀罕?”
时兰抿唇轻笑:“我缺个孩子。”
一口茶水当场喷出来,我膛目结舌的吼道:“你说你缺什么?!”
时兰再一笑:“我说我缺个孩子。不瞒你说,近几日你爹娘时常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看模样,真是做梦都想早些抱上金孙,我……我实在烦恼。”
我爹娘想抱孙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从前不见时兰提起。莫非二老抱孙子心切,在言语上不当心委屈了时兰,这小丫头来找我诉苦了?听语气又不像,摸不准时兰心思,我有些疑惑:“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时兰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狰狞,片刻后狰狞化作烦闷:“你爹娘成天念叨孩子,红珠醋了,一连小半月连手都不给摸。”
我终于恍然大悟,皱眉宽慰她道:“这件事,你和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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