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是什么?”

祁山面无表情的抢过笔说:“不存在的。”

他重新给沈昼讲了什么叫正弦余弦正切,在草稿纸上画个三角形,解释勾股定理。

祁山重点抓得很准,三言两语概括,沈昼课堂上没听明白,经过他这一点拨,竟然懂了。

祁山走了以后,他得意的不得了。

特地跑去微信上跟庄凛炫耀:【你知道什么叫cos吗】

庄凛立马回复他:【coy嘛。】

【滚我说的是数学里的】

【哦,不知道。】

【哥知道】

【行了,别跟我提数学。昨天我给我爷爷烧了两套试卷,让他老人家在那边闲着没事做做题。要是实在不会做,就把咱们老师带过去教他……】

【崽爷爷走了?】

【嗯,脑溢血很突然。据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我娶媳妇儿。】

【然而你连对象都没有】

【扎心了,老铁。】

过了一会儿沈昼没回他,他又发来一条。

【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沈昼咳嗽一声,修长的手指随便摁了几个键:【记得弄几条烟过来】

医院里不许抽烟,平时有事没事儿他就偷偷摸摸跑去厕所抽。

方宪给他弄来的那盒烟他藏在枕头底下,差点儿没被查房的护士小姐姐发现。

还好他机灵,随口夸了句护士身材好,护士当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沈昼趁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伸手把烟盒子往袖子里一揣,这才算藏严实了。

这盒烟眼看着就要抽完了,他很想念庄爷爷抽得那种军区特供。

小时候他比庄凛都皮,有一次他把小炮偷塞进庄爷爷的烟头里,给他递了烟点了火,捂着耳朵跑了,看着庄爷爷胡子都气歪了,被炸得怀疑人生,沈昼躲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他被姥爷揪着耳朵拉回家结实揍了一顿,庄爷爷过来求情,还给他姥爷塞了包烟。

那烟沈昼偷偷抽过一口,呛得眼泪都往下流。

他姥爷跟庄爷爷以前在贵州山区一起当过兵,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俩人抽的烟,也都是贵州军区特供的旱烟,手工烟卷,要用火柴熏一下,再点燃。

沈昼翘着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眯着眼睛有点茫然。

他只觉得人越长大越没意思,小时候好玩的事儿多了去了,现在就只有网络。

小时候他下河摸鱼,光着上身爬树掏鸟窝。坏事儿干尽,还总爱坑庄凛跟方宪俩人。

放暑假,他仨一起玩捉迷藏,庄凛和方宪藏的特别严实,沈昼背着手问一句:“藏好没。”然后就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那俩傻货就一直藏到了天黑,大夏天的,小男孩都热了一头汗,t恤衫都湿透,拧一圈儿都出水。

轮到沈昼藏、他们找的时候。

沈昼故技重施,又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回家了,让俩傻货找一天没找到人。

从那以后,沈昼再也没有朋友肯陪他玩儿捉迷藏了。

他总想着暑假回一趟乡下老家,一直都也没什么时间。

隔天庄凛就来了,手里拎着一袋子,随手一扔,沈昼稳稳接住了。

袋子里装着两条用白纸裹着的香烟,沈昼没忍住吹了声口哨:“爱你。”

庄凛理了理衣服领子,在他病床边上坐下,看着他脑门上缠着的一圈儿白布问:“还没好?”

“快好了,后脑勺已经结痂了。”沈昼拆开香烟封,数了数,正好一条十二盒,他打算送祁山一整条。

“纱布留着不拆,看着特傻帽。跟一脑残患者似的。”庄凛啧了一声。

“哥颜值高,就算是脑残,那也是英俊逼人的脑残。”沈昼把袋子系好,正打算往床底下一扔,门口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眨眼间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他想藏东西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进来的人,沉沉问了句:“这袋子里装得是什么?”

听见这声音,沈昼和庄凛同时抬起头。

顺着门口的光线看过去。

门底下站了个高大的男人,标准死逼脸,正用严肃的目光注视着沈昼。

沈昼心里暗叫不好,面上撑起一个笑容,艰难的勾唇道:“舅舅,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

秦朝没吱声,径直走过来,把一沓习题资料搁在桌子上说:“你出事儿了都不跟我说,我来一下,还得提前给你打个报告?”

“没,您爱来来爱走走。”沈昼默默用脚踢了踢被子,企图盖住袋子里的香烟,“这我哪管得着呀。”

“别藏了,我都已经看见了。”秦朝二话不说,伸手把袋子给他抢了过来,手指一勾拎着袋子说,“没收。”

靠,没收?

我正打算送人呢,你就给我没收了。多好的事儿,想得真美啊。

沈昼沉下眼睛,伸手把袋子拽了过来。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淡淡的怒气:“留一条。”

庄凛从秦朝进门起,就一直没敢出声。

秦朝严厉得要命,平时不苟言笑。小时候只要他一瞪眼,庄凛能吓得跑好远。

看这情景,他只能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哑巴。

听了沈昼带着愠怒的话语,秦朝眉头高高皱起,眉间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英气,与沈昼也有几分相似。

“医院不让抽烟,学校也不让。”秦朝缓缓开口,“你这次月考,数学如果及格了,再还给你。”

沈昼一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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