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你会得成语挺多的。”

“我还知道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是什么鬼?”

“我想找一句劝你放下不开心的事的成语,可能不太准确。”

“……你又戳了我一下。”

☆、28

从新婚生活返工的夏君临回来第一天便拍了一场关键的动作戏。在这段剧情中,花岭南的角色在火车车顶与夏君临正面交锋,花岭南在夏君临差点摔下火车的时候救了对方,却因此被对方推了下去。

由于后期有特效,他们只需要在一列静止的火车上拍这段戏。其他镜头顺利完成后,花岭南和夏君临一个趴在火车上,一个挂在火车边,等着导演说开拍。

副导演在这时喊了一句什么,花岭南没能听清。通常来说,副导演应该不是在提醒某个工作人员别站在穿帮的位置,就是让某个群众演员调整一下自己的站位。不愿暴露自己听力问题的花岭南当时没想过自己漏听了重要的一句话。

开拍--

趴在火车顶的花岭南伸手拉悬挂在车厢壁的夏君临,这一幕是中景,不需要说话,也不算特别危险,花岭南本以为会很简单完成,他习惯了右耳朝向别人,这时候稍稍调整姿势,用左手拉着右边的护栏,伸手去拉夏君临。他没有听到刚才副导演提醒的,右边护栏有点松,不要拉的那句说辞,而夏君临看不到花岭南的动作,伸手抓住花岭南右手准备借力爬上火车。

看到摇臂镜头画面的导演觉得不对劲想要喊卡,可是,他已经来不及。

忽然脱落的扶手让花岭南一个重心不对,头冲地便摔了下去。

坠落的过程很快也很慢。花岭南看着还拉着火车窗框没有被自己带下来的夏君临,放下心来的同时想,如果自己摔到脑袋失去记忆忘记夏君临,那或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夏君临惊恐地叫喊他的名字,他又开始反悔,反悔想要失去记忆的想法。他不想忘记夏君临此刻望向他的眼神。他不想忘记,夏君临望向他的,就好像他的安危是这世上最重要事情的眼神……

花岭南没有失去记忆。

在重新睁开眼睛都时候,他依旧记得所有的事情。

那天,他从星光天府搬出来,他把行李箱丢在路边,直接买了去b市的大巴车票。大巴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花岭南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自己来这个城市是准备做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后,他打了电话给夏君临。“我坐错大巴发现来了b市,你是不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突如其来接到电话的夏君临很疑惑,“你这么聪敏的人也会坐错大巴的吗?”“当然不会。想不到被你识破了我想骗你白跑一趟的骗局,愚人节快乐。”“……今天离愚人节也太远了一点吧?”“你再想想。要知道,我那么智慧的人,怎么可能搞错日期呢?”花岭南在一番信口开河后,挂断了电话。他就那么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结果,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还是忍不住过来客运站看看,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这里。还好我过来了。”

那时花岭南也那么想。他想,还好夏君临过来了。

他还真是目光短浅。

“岭南哥,你醒了?”

的确,如同长梦醒来。

病床上的花岭南转头望向正在和自己说话的助理。“我的头有些疼,医生有说我可能被摔傻什么的吗?”

丁宽摇头:“只是轻微脑震荡,观察两天就行,应该没问题。”

花岭南随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是不是挺影响审美的?这绷带什么时候能去掉?”

“岭南哥,对不起。”丁宽满是歉疚,“我明知你很可能听不见副导演的话,也没有提醒你。”

虽然连粉丝可能都很难想象,但花岭南的确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很快宽慰自己的助理:“你知道我想隐瞒耳朵听不见的事,所以当然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引人注意地特地叫停提醒我。”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推开。夏君临快速走进房间,他应该是无意间听到了花岭南和小丁的对话,此刻无意隐藏,皱起的眉头是凝重至极的表情:“岭南,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花岭南轻描淡写回答:“我对中耳炎太大意了,不过没事,就是左耳听力受损而已。”

“什么叫而已?”夏君临异常在意,语气焦躁而沉重。

花岭南随意轻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聋了,就是耳朵不太好使。你这样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我唱歌跑调呢。”

夏君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捧场这个拿他音痴缺陷当梗的笑话,被定调大惊小怪的人继续深深皱眉:“你现在在治疗吗?医生怎么说,能恢复吧?”

“不能恢复如初,但医生总是能起到作用。现在我也说不上,慢慢治吧。”

“不是说慢慢治,最重要的是好好治。”夏君临强调着说。

花岭南点头:“我知道,这是我的耳朵,我当然需要留着它派用处。我还等着听你唱跑调的歌呢。”

夏君临终于捧场地微微缓和绷紧的嘴角,但他的神色里依旧有放不下的忧虑和担心:“你怎么就让自己中耳炎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好好治?”

花岭南严肃望向夏君临:“我不太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君临,你说,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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