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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凑过来恭维,说云珑公主最为受宠,今后如何官运亨通之类,卫翾冷着脸道:“我受皇命除妖,不敢懈怠,无关之事,还是莫要提了。”

“是是是……”孙行心中念他不识好歹,面上依旧恭敬,命宫女内侍进来收拾屋子。

广岫看看天上日头,道:“那猫畜夜间才会出来,如今还早,烦请总管再带我们看看别处吧,你方才说俪妃落水……”

“好好,那水榭离此不远,咱家这就带路。”

这一日宫中上到妃嫔皇嗣下到太监宫女都在议论自花园水榭中捞出的女尸。当时围观者众,亲眼看到那尸体出水却周身干燥,穿着宫女服侍面目如生。有不少认得她的宫女说她名叫水莲,曾在俪妃宫中服侍,生得颇有姿容,一日忽然失踪,原来是落水身亡了。

在这宫中一个宫女的命根本不算是命,没人会去深究她是怎么落水的,但她死后为鬼还想着谋害主子,这就是天大的罪过。

当今天子得知这个消息后,下了道旨,将她宫外家人尽数抄斩,以儆效尤。

广岫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了半晌,末了重重拍桌。卫翾斜眼瞥他,扭头继续看门外风过拂柳,好一派宁静午后。

此处是皇帝特意赐给他二人暂住的梓云殿,装饰颇为堂皇,比几位不受宠的皇子都要好些,足见重视。

“昏君!”广岫又拍了下桌子。

卫翾淡淡道:“帝王,向来如此。”

“你说,是不是我们害了她的家人?”广岫甚为自责。

卫翾道:“是你,我可什么都没做。”

广岫鄙夷白他一眼:“都怪你爹,非要我来趟这浑水。”

“那我又该怪谁?”卫翾意思很明显。

“自然也是你爹。”广岫毫不客气,“父债子偿。”

卫翾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俪妃遭水鬼报复后便有些神智失常,缙帝让广岫看看能否医治,广岫直言自己只除妖不看病,爱莫能助,俪妃便被送到冷宫去了。今后日子必然也是凄苦,可她这一条命如何抵得上水莲一家?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而自己这推波助澜的,又会有怎样的报应?

夜幕初降,食过宫中的丰盛晚膳,二人等在黎华殿中。广岫有些意兴阑珊,拖着下巴发呆。卫翾向宫人讨了副棋,自攻自守打发时间。寂静中,只能听到轻微落子声。

“唉……”广岫叹了口气,“我此次造下了杀业,日后轮回,怕是要堕入畜牲道了,只求不要遇到云珑公主这样的主人就好。”

卫翾见他闷闷半天竟是在纠结这个,一时无语。

“你说这宫中妖物咱们还要不要查下去,如这般查出一个就灭人满门,我恐怕连畜牲道都进不了了……”广岫十分苦恼。

卫翾顾自落子:“你出身停云观,却信佛家的六道轮回?”

广岫不以为然:“我不过停云观混混日子,管他道家佛家,爱信什么就信什么。我最信的,是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卫翾一笑,难得夸他一句:“不错。”

广岫抓耳挠腮,才不稀罕他这一句屁用都没有的夸奖:“不错个鬼啊你,快想办法!”

卫翾捡起一片白子,慢条斯理道:“鄙人不才,没有办法。”

“……”广岫手按在行云上,想着反正也杀不了人,砍他几剑应该没关系罢。

“四弟,你看就是这二人……”一个青衣年轻人走进门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白衣人,皆是长身玉立挺拔英秀,看衣饰气度便知不是普通人。

广岫起身,踹踹卫翾,卫翾不情不愿站起来。

入宫一日,广岫已大致摸清一些,皇帝六子三女,大皇子云瀚与二皇子云宸已授封亲王,出宫另住。大皇子与云珑公主乃是皇后所生,地位最为尊贵。二皇子云宸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珩王殿下,臭名声比其余几位加起来都响,最好收集珍惜古物,只要被他看中的便是不择手段也要拿到手。前一阵被他得知一农户家中有只家传的青铜盏,欲高价购买不成,便一把火烧了农户家宅,强夺了青铜盏。农户家中高堂被生生气死,原本的四世同堂瞬间家破人亡,此举引得那一个村人人义愤填膺,集体告上了刑部,刑部不敢接一度镇压,反将事情闹大,最后大理寺接了案子,数度上奏,皇帝这才略施了惩戒。

除去这二位,其余几位皇子中最能闹腾的是三皇子云昶,最有才学的是四皇子云钰,容貌最出众的是五皇子云谨,,六皇子云麒乃是最受宠的靖妃所出,年方七岁,脾气蛮横霸道。广岫午后还见他用弹弓打内侍顶在头上的碟子,打瞎了某个倒霉太监的一只眼,见了他都是绕道走。

广岫暗中猜测来的会是哪两位,看那白衣者面如傅粉极为妍冶,容貌比女子更甚,想来当是五皇子云谨。

都说云谨男生女像,加上性格软和不善言辞,在宫中颇不受待见,与他关系最好的,只有三皇子云昶。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放弃治疗了~~~

☆、第二十三章

广岫心中有数,躬身行礼:“不知二位皇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哦?你怎知我们身份?”云昶打量他几眼,对云谨笑道:“必定又是你,太过招摇了。”

云谨苦笑。

“尔等不必多礼,听说你们今夜在此除妖,我们便来看看。”云昶在屋内走走看看,最后坐到卫翾对面,捻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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