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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神医长大后一直很后悔,早知道这人是个缺德不带冒烟的流氓无赖,当初打死他也不和秦砚之做朋友。
宗潮音的日子过的极其单调,每日除了练功,便是呆在书房里。后山哪都可以去,唯独宗潮音的书房不能进。秦砚之曾经偷跑进去过,被宗潮音一顿收拾,趴在床上一个星期没下床。
三个弟子中,宗潮音对秦砚之最好,连秦砚之都被揍得半死,其他人也没有胆量去触碰宗潮音的底线。
秦砚之的父母是宗潮音的救命恩人,因此故人去世后,宗潮音亲自下山将秦砚之接回了云宫派,那时他才五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秦砚之的脾性很对宗潮音的胃口,所以虽然秦砚之小时候调皮捣蛋,惹了许多麻烦,宗潮音也照旧帮他收拾烂摊子。对他的关怀,比对其他两个弟子的要多,对他的教导,也更多。
宗潮音的教导方式与众不同,基本看过一次的人就再也不敢惹他生气。秦砚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师父的权威,最后完美的继承了师父的教导手段。师兄弟三人里,他是被宗潮音养的最歪的一个。
两人回后山的时候,宗潮音正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品茶。宗大师今年四十有八,面容却相当年轻,弯眉凤目,阴柔相当,鼻挺唇削,冷漠几许,刀劈斧砍般的利落线条,加上看不出情绪的清冽双眼,叫人心生畏怯,不敢直视。他常年居于云宫山顶,皮肤细白,但内功深厚,使得气色红润,只是不知为何竟是一头白发。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二人行了礼,老实的站着等师父的回应,宗潮音这才抬眼,幽幽地各看了二人一眼。
两人被这一眼看的发毛,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估计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这时就听宗潮音开口道,“进来说吧。”一字一顿,“一个一个来。”
秦砚之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大师兄面色冷硬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师兄弟默契的对视一眼,无声错开步子。一个回屋反省,一个进屋受教育。
宗潮音盘腿坐在玉榻上,一手执杯,细细的抿着茶。秦砚之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率先开口,“我要闭关。”
宗大师斜眼瞧他一下,随即垂下眼帘吹开茶末,声音波澜不兴,“呦,这是搭错了哪根筋?”
秦砚之老实交代,“师父,我的剑有名字了。”
“哼。”宗大师哼笑一声,面色如常,也不看他,“等你出来后使给我看,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名字了。”
“听说你这次出了大风头?”宗大师这才提起正题。
秦砚之见岔开话题的计策失败,便乖乖的接话,一板一眼道,“没有,是师父教导得当。”
宗大师冷笑出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可没教过你,为了见情人一面就费这么大周章,连其他门派的人也一起拉下水。”
秦砚之仍旧保持着正经脸,“师父教过我,对媳妇要体贴温柔,忠诚专一,无微不至,珍而重之,媳妇大过天,徒儿铭记于心。”
宗潮音终于正眼看他,盯着他瞧了半晌,才悠悠然吐出一句话,“不错,有长进,没白教你。”
第二天秦大侠便带着剑,去天险山壁间的洞穴闭关去了,宗大师看着他的背影偷偷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哎,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疼媳妇了……
大师兄在房里偷偷看着,嘴角狂抽。
秦砚之这一闭关就是一个多月,外面世事的变化他一无所知。
每年六月上旬和十月中旬是一年两度的武林大会,是武林各门派用来相互切磋,交流消息的场合。这次又加上一个总结此次与魔教初次正面对决的经验,并拟定下一步的计划。上个月才对魔教进行了打击,大部分人都觉得魔教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因此这次的武林大会,也没有采取更加严密的防御,就如往年一样。
几乎是掐着时间,陆淮柔在房里躺足了日子才悠悠“康复”,结果出来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教主的带领下,偷偷潜入武林大会,打那些正道人士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极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刚刚损失惨重的魔教还有反击的余力。丹坊之事已成定局,教主就算再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他就用这次的反击来一解心头之恨。
陆淮柔根本没机会告诉秦砚之这件事,就被半胁迫的塞进了教主的队伍里。大长老和三长老不参与,同行的只有韩越岭,可他偏偏被安排在了预先埋伏的队伍里,并不和陆淮柔一起。
临行前,韩师兄忧心忡忡的将他拉到房间里,“柔弟,这次出去,就绝对不要再回来了!”
陆淮柔对此很是抗拒,“不行!师兄,我不能走,我若走了,你和师父……”
“柔弟!”韩师兄厉声喝道,“你必须走!听话!你若继续留在这,我和师父都由顾虑,只有你走了,我们才能放开手脚!而且教主一直对你有想法,这次去武林大会,一定要小心!你若是再回来,我和师父就再也不理你了!听见没!”
说罢塞给他防身的药和武器,紧紧的抱了抱他。陆淮柔很是不舍,却拗不过向来说一不二的师兄。
云宫派接到武林大会书函的时候,秦砚之还在闭关。他坐在石台中央,运转周身内力调息,就见一个白色的小东西直直朝他脑后击来。秦砚之用手看似随意的一抓,便轻松的将那物握在了掌心,是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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