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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少陵在旁很是心虚地转开了头。

岳隐便真的看了一眼。

掌门房中,只听掌剑真人问道:“岳隐已经康复了吗?”

沈知秋汇报道:“岳师弟如今四肢有力,声音洪亮,想必已经是药到病除。”

掌剑真人欣慰道:“哦?我去看看。”

沈知秋:“掌门师叔晚些再去吧,如今岳师弟正掐着大师兄的脖子和他说话呢,声音大得震死了几只鸟儿,就连我都被赶出来了。”

掌剑真人:“……哦。”

第100章 失算

韩半步话刚落音,就被匆匆转折而至的沈知秋扯住袖子,手腕一个发力便将人拉到身后,韩半步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拉,差点摔倒在地。

转瞬之间,便有一袭掌风向着韩半步原本所立之处呼啸而至,一下子便劈得那块坚硬岩地形如四分五裂,满眼的土迸石穿。

出掌之人正是“应天恒”。

沈知秋:“快走。”

韩半步连连点头,他此番劫后余生,已是吓得浑身寒毛直竖,但毕竟已经安全脱险,沈知秋的背影在他心中一下子就变得宽阔又可靠,遂边跑边回头道:“我先溜了!您千万小心别受伤!”

沈知秋只是喝道:“保护好阿宣!”

这话他不必说,向来忠心耿耿的韩半步也自然会做,然而他不过往韩璧方向跑了两步,眼前便有一把大刀当头劈来,半步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只得揣着胭脂盒跌跌撞撞地往旁一躲,旋即抬眼一看,天上竟有数百黑衣人从天而降,约莫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韩半步武功不济,轻功却是极好,一旦缓过神来,步法便是小巧灵活,堪堪躲过黑衣人数刀,却没料到他如今手握蛊母,正是成了全场的靶子,数名黑衣人迈步朝他掠来,刀光之中自有杀气凛然。

“砰——”

一阵刀剑相击的巨响。

萧少陵及时赶到,拔剑便是一挡,架势随意得就像砍瓜切菜,却又恰好以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架住数把刀锋,脚下真气翻涌激起尘土飞扬,剑身在一顶一劈之间,便把来人震开数丈。

韩半步高呼:“不愧是墨奕大师兄!”

萧少陵谦虚地一摆手:“不过是个小场面,都退下吧……”紧接着他回头一望,本该待在一旁摇旗呐喊的韩半步早已是咻的一声,溜得没了影儿。

不远处的岳隐正在以一顶三,场面极为惊险,他连忙扭过头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师兄!你最厉害!快来助我!我顶不住了!”

“唉,无事便骂萧少陵,有事便夸大师兄,你们这样不懂得珍惜我,迟早是会后悔的。”萧少陵孤寂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乖乖掏出辛翟剑,往那几个胆敢围攻岳隐的黑衣人头上挨个抡去。

战场的另一头,沈知秋早已拔剑而出,向着“应天恒”直冲而去,谁料对方只是扯唇一笑,足尖一个轻点便腾空而起,踩着身后岩壁,一步一步地倒退开去。沈知秋正要跟上,身前的岩地便吃了摇山憾海的一掌,碎石飞溅,硬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应天恒”仗着熟悉地形,边避边打,姿态游刃有余,沈知秋虽是步步紧逼,一时却也无法近身,只得远远划去一道由内力牵引的剑气,与扑面而来的掌风悍然相撞,炸出一片烟尘粉雾,自是激烈非常。

沈知秋问道:“你到底是谁。”

“应天恒”先是低低地笑,声线随即渐渐拔高,最终变化成一个熟悉而清朗的嗓音:“是我。”

他虽然没有明说,沈知秋却懂了,又或者说,早就心里有数。

“卫庭舟。”沈知秋叹了口气,“你将真正的应楼主藏在何处?”

“应天恒”抬起手,指腹在自己的脖颈处仔细揉搓一番,继而寻到破绽处轻轻一揭,手里便多出了大半个人皮面具,面具下的真容则是卫庭舟那张雅致秀逸、颇具欺骗性的脸——沈知秋这才发现,应天恒与卫庭舟的鼻梁长得甚为相像,戴上人皮面具后,足可以假乱真。

卫庭舟眨了眨眼,像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一般“啊”了一声,道:“应天恒?约莫是在哪条河底吧。”

如此说来,即是凶多吉少了。

沈知秋暗暗叹了口气,望着卫庭舟的眼神复杂至极。

若说宁半阙是一错再错,没了回头的路,卫庭舟便是比他还要坦然得多——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公理正义,没想过对错是非,顶着漂亮的皮囊,藏着一颗恶鬼修罗的心。

一看便知,他自人间地狱而来。

卫庭舟:“你别这样看我。曾几何时,你我总算朋友一场,若然换作是你,我便无论如何都会留你一命。”

沈知秋默念一声:朋友。

这个朋友杀了他的父亲。

这个朋友还曾经捅过他一剑,又喂过他剧毒,然后烧毁他故乡城池,夺走他父母遗物。

不仅如此,这个朋友还能陷他师门于不义,还能害他同门师叔重伤断臂,一旦有了机会,还要算计他最喜欢的人——岐山扶鸾教一行,京城太子逼宫一夜,若不是有着机缘巧合,又有韩璧步步为营,他恐怕早就陪着韩璧共赴黄泉去了。

哪里会有这样的朋友?

沈知秋半合了眼,低声道:“沈某……不敢做你的朋友。”

卫庭舟微微一愣。

沈知秋手持影踏,剑尖微颤,直指前方,光华犹如寒霜点缀,令人望而生寒。

“沈知秋——”卫庭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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