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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宫廷生活除了奢侈享受富贵珍馐,还有明枪暗箭刀光剑影。无论从影视作品还是历史记录上,都能得出一个结论,皇帝不好当。身边的亲人会觊觎你,朝中的大臣会算计你,几乎没有交心朋友,也不能有私人感情。亲缘浅薄,孤家寡人,所谓高处不胜寒,大抵所有成功的帝王私人生活都不会特别幸福吧。其实放在现代社会,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了,说到底还是封建集权统治的缘故,当所有权力归于一人时,这个掌权人就要成为公平正义的化身,智慧能力的代表,行|事需分毫不差,感情也要纯正无私。这不是一个人类做得到的,这也是为何史上明君少,昏君多的原因,但即使是明君,也极有可能在私人生活甚至个人性格上饱受诟病。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不可能为此去瞎搞什么政治改革,无论是三权分立还是民|主共和,都不是这个时代能适用的了的。我还能怎么做?一不想做皇帝,二又没有能力做皇帝,何不乖乖将皇位拱手让出让有能者居之?但是这个选项又受到了阻挠。我的合作伙伴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她们是原主明媒正娶的妻妾,已经身怀原主的骨肉,现代法律在处理死亡人口的遗产分配时都明确规定了,合法妻子依法享有继承权,这个皇帝的位子是她们的丈夫的,我的原则让我无法无视两位女士的合理诉求。但要因此放弃我的人生计划,我是不依的。即使这具身体本不是我的,但我的出现也起到了维护两位女士现有地位的作用,在这项合作中我的诉求也不应被忽视。

说来说去,目前的情况还是无可避免的陷入了僵局。我想走,但走不了,要我留下,也没有理由。在过了个年节后,我内心的烦燥愈亦加深。一方面感触于这个时代的生动鲜活,另一方面又畏惧这种鲜活。我从不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上辈子前妻都已经进市委了,我还在地方上当个科级干部。甚至可以说,我是个有些不思进取的人。安稳求存的我不适合当年的前妻,如今更不适合这个新的岗位。我迫切想要个人来替我接走这副担子。我属意原主的弟弟岳智。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请岳智来了,自从正月结束后,我便频繁请岳智来紫宸殿议事,所议重点还是重要政务。为了这个事,我最近都在认真上朝,奏折一个不拉的通篇阅读,甚至将大殷历史上比较突出的政治事件都找来资料,参考了个遍。且不论我这一番勤政的假象给朝臣带来了什么震动,我起码能在考察岳智这一事上提出一些像样的问题了。

“弟弟,这奏折里所奏之事你怎么看?”我指的是今天收到的一份检举的折子。上面检举右金吾卫上将军霍光之子于京中滋事,并仗势欺人,气焰嚣张。这个事情算不上什么军国大事,但我觉得很有拿他来考验岳智的必要。

岳智看完折子后就说:“上奏的折子里叙事详尽,条理分明,还有多方举证,想必定是实情。我朝明文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右金吾卫上将军虽官拜一品,但其子仗势欺人,也不能轻饶。”

“有理,那你说该怎么做?”我接着问。

“自然是将犯事之人收监数日,再治霍将军一个教子无方之罪,罚奉三月,以儆效尤。”岳智把处置办法讲解的十分详细,也并无不妥之处。

我听后点了点头道:“弟弟,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这是朕给你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阻拦。”

岳智一愣,先是接受命令,然后才十分疑惑的问:“虽然臣弟愿意为皇兄分忧,但这类案件不是素来都交由御史台处理吗?为何突然任命臣弟?”

我从积满奏章的御案上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了岳智一眼:“这是朕交给你的任务,从即日起你就去御史台报道,专司处理官员及官员家属相关的私人官司,为期一月,你能做到吗?”

岳智面色一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严肃的领命了。我是不会管他联想到了什么,只要他能认真在御史台干上一个月,我的初步目的也就达到了。无论哪朝哪代,官民纠纷都是个让统治者讳莫如深的问题,就像是牙痛,不发作呢的时候很正常,可以生冷不忌的胡吃海喝,可一旦发作,就是能要命的疼。试问哪一个王朝的覆灭不是从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的矛盾激化开始的?最初可能只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吏占了民众的便宜,但若是不从源头上治理,最后就可能演变成统治阶层的敲骨吸髓,和人民群众的忍无可忍。我真的用心颇深呐,希望这个弟弟能领会到我的这片苦心,做出让我满意的成绩。

时间就在我投入工作的汪洋中悄然划过。这一日我终于忍不住烦躁摔了奏折:“什么东西!艰涩难懂,狗屁不通!不看了!”我愤然起身,走出勤政阁,穿过花厅,进了更为生活性质的书房。

其实在紫宸殿,办公场所和生活场所是严格分开的。我一般在靠近主殿的勤政阁办公,这里更靠近外围,也方便人员进出。过去的十几二十天我都在勤政阁忙到暮色昏黄,今天还是晌午我就出来了,守卫的陈福都觉得很奇怪。

“陛下?您要休息休息,再看奏折吗?”陈福躬身问已经倚在软榻撒上的我。

“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你先下去吧。”我实在累得慌,连着几天超负荷办公,我已经扛不住了。

说真的,我憋着这口气很久了。从从没想过公文还能这么写。引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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