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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正是日日思慕的储良玉,视线便又模糊了。
“阿远……怎么哭了?可是难受?”抬袖抹着姚怀远眼角的泪珠,储良玉低声道,“阿远,莫哭了,良玉也不知嫣儿来了会与你下毒……良玉只是期望她能带些与阿远有关的消息来宫里……”
“阿姊,不关嫣儿的事。怀远只是高兴,高兴睁眼就能看到阿姊……”姚怀远呢喃,“阿姊不知道,怀远在梦里看到阿姊好多次……可每次,只要怀远一伸手,阿姊便消失了……”
“那些都是假的……真的不会消失……”拉着姚怀远的手徘徊在自己脸上,储良玉慎重道,“阿远,再给良玉三个月,良玉会把这江山还与阿远。”
“三个月?”似是被“江山”二字惊醒,姚怀远攀上储良玉的肩头,笑中带泪道,“若是有阿姊,要什么江山……”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有了阿姊,才更该要江山……若是没了江山,阿姊岂不是要跟着阿远受苦?阿远怎么忍心让阿姊受苦呢?”回抱住姚怀远,储良玉望着姚怀远脖颈上的红绳眯眯眼,“阿远的东西就是阿远的。除非阿远不要了,否则,何人都不能夺……”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不能夺么?
由榻旁人伴着缓缓入眠,待姚怀远醒来,方才知晓自己竟是被不逢时的伤寒折磨了几个月。
待能四处走动时,已到了五月。
作为祈朝头一个异姓王,姚怀远笑脸迎着诸位贵人,眨眼赚了一城的好名声。加上将君王赐下的玉器临街散了财,也博得了不少彩头。
与此同时,姚怀远也从储雪衣口中知晓了,四月时祈帝病重,特命三皇女姚念安为摄政王,代掌国柄。
国柄?
原来,当世已是念安的天下了……
弯眉记过储良玉口中的三个月,姚怀远敛敛腰间的被褥,继续小憩。
见榻上人不过是睁了片刻眼,又躺会到了被褥中,储良玉伸手刮了刮姚怀远的鼻梁:“这般怎成?”
“如何不成?”笑着将告病的折子递到储良玉手中,姚怀远道,“阿姊看这般如何?”
将折子来回翻过,储良玉轻笑:“你便是这般应付昌王的?”
“嗯。”轻轻应上一声,姚怀远喃喃道,“终是不忍将朝中弄得太过难看。”
“那便会有不少奏折了……”侧卧着提笔批着堆在姚怀远身前的奏折,储良玉冷哼道,“也多亏了旧时摹写过阿远的字迹,否则,岂不是让宫里那位占了阿远的便宜。”
“这里头哪有什么便宜好占?”嬉笑着将被褥蒙过头顶,姚怀远坏笑道,“若是阿姊不挑在今日来府上,或是还没有这般多奏折,但阿姊偏偏选在今日……”
“你个小没良心的!却是不想想孤出来一趟有怎般不易。”笑骂着将批过的奏折垒成一摞,储良玉心道,这世间一大奇事或就是昌王了——辛辛苦苦将皇位谋到手,却没有半分处置朝事的心思。
或是这天下于她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吧?
想着近月姚念安来瞧她时,那耀武扬威的模样,储良玉喟叹道:“若是昌王知晓明鸢已死,此时的明鸢是阿远,她或是会怒急攻心吧……”
“此时的明鸢怎会是阿远,阿姊当真是糊涂了……”起身俯在储良玉肩头,姚怀远眸中闪过清明,“明明是此时的阿姊是怀远……”
“是。”含笑点头,储良玉将姚怀远按回到榻上,掖好被角,“此时的阿姊确实是怀远……你且在睡片刻,晚时我让雪衣过来。”
“嗯。”欣然应下储良玉,姚怀远翻身睡去。
见榻上人待自己这般信任,储良玉不禁心中一暖。
她筹谋的事或许该动作了。
低声命追随在身侧的死士与储雪衣送去消息,储良玉匆匆换了身宫婢的衣衫潜回宫中。
她安置在祈殿中的替身该是应付不了多少时辰。
日暮时,姚怀远在府中等来了访客。
奈何这位访客并非储良玉口中的储雪衣。
挑眉打量着一身男装的姚含嫣,姚怀远识趣地将其迎到府内。
待由雅妍嬷嬷侍奉着拾掇干净了妆容,姚怀远蹙眉:“含王怎得这般打扮来了明府?”
“怎么!如今三皇姐得了势,鸢姐姐便不待见嫣儿了么?”捂着帕子低泣了片刻,姚含嫣顶着肿成杏仁大小的眼皮喃喃道,“若是鸢姐姐不待见嫣儿,便将嫣儿送到三皇姐那处去吧!”
“这又说的是哪里话?”不明姚含嫣在何处受了委屈,姚怀远靠在榻上拉住姚含嫣的手,“如今不是陛下的天下,如何会三皇女得势?殿下可是记错了什么?”
“如何会记错?”姚含嫣迎上姚怀远的视线,低声道,“鸢姐姐,你是追随皇姊的吧?”
“嗯?殿下此言是?”使眼色退下周遭侍奉的府婢,姚怀远拉姚含嫣在榻旁坐好,小心翼翼道,“殿下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嗯!”姚含嫣点头,“嫣儿听说三皇姐要谋害皇姊!”
“谋害?”佯装不明姚含嫣的意思,姚怀远喃喃道,“殿下莫不是听错了?三殿下与陛下是一母同胞,又救陛下于危难……如何会谋害陛下?”
“鸢姐姐也是被三皇姐骗了!”攥紧姚怀远的手,姚含嫣压低的声音,“早前,嫣儿也以为三皇姐与皇姊血浓于水……但,祈山一事,却是三皇姐欺嫣儿年幼!彼时,皇姊还未查出永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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