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4)


希伯来对此深有同感,尤其是帝国的财政部长埃布尔那小老头子,总不忘惦记着陛下和军部一群光棍alpha们的终身大事,每次打交道都要念叨一番,烦人得要命,军部就没有谁没被他荼毒过。

不过想想盖瑞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找个配偶来生孩子,啰嗦的埃布尔功不可没。这样一想,希伯来还得感谢埃布尔,倒不好意思和他计较了。

而且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别的事情。

“不高兴?”希伯来问:“……那你想要怎么样才高兴呢?”

他问这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就是闲聊起来随口一问,但盖瑞盯着他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什么,脸上就带出了一点点了然的狡黠笑意。

“你放心,我不会突然丢下皇位的……虽然我确实有点想这样做。但最起码在有继承人或者其它合适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选,解决了塞壬堡垒的问题之前,该尽的责任我都会尽到的,不用担心我跑了。”盖瑞说:“等我不必坐在这个位子上了,我接点收集材料的任务,可以到处走。要么就给人改改机甲,喜欢这个。事情没有现在多,钱不少,自由自在。”

有他自作主张不声不响就决定接受诱导剂的前科和其它一些先例。希伯来还真有点担心他说不想干就突然搁挑子跑了,毕竟按盖瑞一贯的属性,虽然话少得令人发指,但一旦开了口,多半都不是和你商量,而是他已经作了决定之后告知别人一声罢了。才不管你觉得这决定怎么样。

现在的皇帝陛下话多了些,不那么冷淡了,谁知道他这种不爱事先商量的习惯会不会也跟着变了呢。

他这样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不会偷跑,希伯来稍稍放心。听他后面的话,把陛下这个位置看得跟多大的麻烦似的,虽然没有直说嫌弃,但这意思也差不多了,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用劝我啦。”盖瑞看他一脸纠结,倒是坦然得很。“当时我坐上这个位置是情势所趋。但坦白说,我其实并不是个称职的人选。”

“这是事实。”他摆手阻止了希伯来急切的想要解释,很平静地说:“我没有接受过任何相关的教育,没有长久就开始的培养的班底,缺少足够的政治敏感,偏偏又不是个可以随便摆弄的傀儡,在这个位置上确实尴尬。议员会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如果有别的人选,他们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妥协。”

他从前喜怒不形于色,外人看来十分的冷漠镇定不好接近的样子。但希伯来总觉得盖瑞在精悍干练的表皮下应该一直是有几分懵懂的。这无关于皇帝陛下的言行举止或是处事决策有存在什么疏漏的地方,仿佛只是希伯来潜意识里某种根深蒂固的错觉。

元帅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儿,在面对盖瑞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把他看作小孩子。

代沟和偏见这种专业名词可不是个纯粹的摆设,他尚且是这样,议会那群平均年龄都是父亲爷爷辈的当权者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仅仅就因为盖瑞的年纪和称不上冠冕堂皇的人生历程,他们明面上恭恭敬敬,心里有意无意的大约还是会有几分轻视的。倒不是故意而为,可能就连自身都没发觉有这种认为对方年少可欺的意识存在。哪怕盖瑞做的事再多再妥当都撼动不了这种观念。所以说以貌取人实在要不得。

盖瑞一直有点我行我素,表现得对别人的看法毫不在乎似的。希伯来没有想到盖瑞心里居然是一直都挺明白的。希伯来觉得脸皮有些微微的发烫,再想到自己现在正在打这个小年轻的主意,那种窘迫感越发的强烈。但在尴尬之外,又莫名地替他有点不忿起来。

希伯来干咳了一声,说:“不要在意他们,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换了其它任何人,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

盖瑞点了点头,一点儿也不谦虚地:“我也觉得我干得还行。可是做起来确实很没意思,不高兴。”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他不高兴这上头来了。

皇帝陛下一向不动声色,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按他这一再提起的怨念程度,恐怕琢磨着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仔细想想,能把事情做好并不代表做事的时候就是开心的。盖瑞这种独来独往喜欢清净的性格,出于责任不得不天天面对形形□□的人,也实在是很难为他。他自身没有什么政治野心,除了改装机甲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兴趣,当然按现在他性情大变的发展趋势来看,可能以后会多点奇怪的小习惯,撇开实力来说,可能搞搞科研都比做皇帝陛下更合他的心意。

但这个看法只能在心里随便想想,当着盖瑞的面总不能这么火上浇油。

这下子希伯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讲道理吧这位心里恐怕什么都明白,说他不知进取玩物丧志吧,盖瑞也没有任何推卸责任的意思。盖瑞那样异于长人的成长经历,不像普通alpha一样有着强烈的社会归属感再正常不过。希伯来实在也舍不得去责怪他。

希伯来简直拿他无可奈何。然而盖瑞还不肯罢休似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再一次说:“我不高兴!”

皇帝陛下一直有种让人觉得他沉稳可靠的莫名气场,偶尔这样皱起眉鼓着脸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地盯着人看,居然让人觉得他有点幼稚似的。

希伯来同他对视了一会儿工夫,突然有如醍醐灌顶,心想可能就连皇帝陛下自己可能都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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