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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据。”

他应我的话斩钉截铁,问我的话十分笃定。他那肯定句让我被鸡翅噎了一下。我咳着去找啤酒喝。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想完了完了,这他娘的正常人不该质疑一下吗?再说我也没把怀疑俩字写脸上,我就八卦一下还不成么。

“没有没有。”我呼噜了一把嘴,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打定主意不掺合这桩事了,摆着笑脸连忙撇清关系,“我只是听人说了后,瞎聊聊么。我哪能怀疑谁啊。您肯定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可别冤枉了人。”

方皓笑了笑:“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他往后一靠,叠起一双大长腿:“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急于为自己辩解,肯定是心中怕着什么。我猜你是怕被当作与案子有关的人。但你又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我镇定地握着酒杯:“我真没有。”

他锐利地目光与我接触良久,久到老子背后汗都出了一层,这才移开来,喝了口酒随意道:“好吧,我诓你的。”

我——日。

老子神经都紧绷了你和我说这个,警察就了不起了还能骗人了是不。我刚想表达下良民的愤怒,就听他叹了口气又说道:“其实我也怀疑。杨蕊的家里人前不久闹上警局,不接受杨蕊自杀这个结论。她家里有些背景,局里也不好办。”

“我们第一时间就调查了何东。但是他出差在外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作案的机会。尸检显示排除了他杀。杨蕊也有抑郁症的病历单。就算何东有心,不是他动的手,他就是清白的。”

方皓话风一转:“但是你不是办案人员,也没有接触过现场。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何东?”

这让我怎么说。说是我的直觉吗?八卦倒是我八卦,只是此卦非彼卦。新世纪时代,在警官面前说这种东西是自讨没趣吧……我沉吟了一下,挑了部分事实坦白:“我小的时候,村里也发生过这种类似的案子。所以印象比较深。再说如今此类新闻比比皆是,换谁都有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真相就交由公职人员去定夺了。”

这最后两句倒是真的。以往夫妻间举案齐眉,现如今结婚离婚成了儿戏,与情人联手害死结发伴侣的事也不在少数。何东在外又有情人,无怪乎杨蕊家人不接受女儿自杀的结局。既然已经定了案,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我根本没有证据去证实我的猜想,要论起来,也不过是我心底比较阴暗,用怀疑的目光去看人罢了。

方警官酒多喝了两杯,话也放了开来,我视线逡巡过他的眉眼,天庭饱满,鼻若悬胆,眉目清朗,气运磅礴。可见此人为人正派,未来前途光明在望。方皓虽然喝得不少,却还不到酒醉的地步,我猜测与他的职业有关。何况我与他才见第二面,在陌生人面前毫不设防怎么也不是正确的做法。

一箱酒喝完,老板还要给我们开,被方警官阻止了。他歉意地朝我道:“不知不觉耽误你这么久,家里等急了吧。”说着就要起身付账。

叫人吃酒的是我,怎么好意思到头来让别人请酒。我赶忙站起来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票子:“哪里的话,是方哥给我面子。”老板还在边上,叫他警官似乎不好,我也分不清我和他谁大,叫人哥总不会错的。这点亏不要紧。

他还要从钱包里抽票子,动作没我快。我把钱付了就把老板打发走了。方皓见势已去,也不矫情,大大方方把皮夹一收:“下次我请。”

我心想这就是客气话了。咱俩职业不一样,还能有下次不成。警察和医生一样,就算是朋友,也是期望着下次不要见面的好。

打完招呼临到收脚,方皓又转了过来,一伸长臂搭在我肩上:“以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说着他勾着我的那只手直接从我上衣口袋里把手机拎出来拨了一串号码按掉,又放回我口袋,这才笑了笑走了。

“……”

这会儿我俩站在店门前,正是夜火灯流的好时候。等方皓走远,我一扭头,几个散步的人匆忙转回了视线。两个妹子从我面前经过,我默默地往后让了几步。她俩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偷瞄我。我姑且当老子魅力大吧……

第3章 故人旧案(三)

回到家里我先把方皓的电话设成了联系人,再去洗澡。顺便思考了一下未来的职业发展。在艳姐那工作的本意是收集信息拓宽人脉,指望着赚钱是不行的。我本来也没打算将这作长久之计。只是未来做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洗衣机声音停了,我把炉上火关了,去晾衣服。

我租的地方是小户型公寓,一室一厅,阳台与卧室间隔了玻璃窗。小厅隔了三分之一作厨房。也算是蜗居了。好在清净,便宜。房东又长期在外不管这小房子。

公寓临街,夜了后,马路上比较安静没什么人。偶尔几个飙车党呼地一下就过去了。我在晾衣杆上挂衣服,无意间往下一看,路灯下一个男人蹲在那好像在打电话。本来我只以为是个醉汉或者是失恋的人,但那男人脑袋一抬,这脸咋这么熟悉?

我愣了一下,凑上前一看,没认错,这人确实是何东。他在这干嘛?

何东并不是一直坐在那,只是我看的时候他正好蹲下。过会他站起来,来来回回踱步,边打电话边做手势,似乎是和电话那边的人起了争执,动作力度挺大的。我想了想,掏出手机往下拍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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