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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一瞬间的世界变换。

褚师素问不死心的一边寻找可能的通道,一边思索来到这里的原因。

雪停了落落了停,褚师素问自己都算不得来回了几次。

又一次落雪,褚师素问的长发早已凝霜结冰,一双手也已冻的生白僵硬。

他喝了口酒,决定明天再寻找回家的路,今天还是先找个旅馆酒店住下。

那是建筑在山脚下的几间敞轩,屋外四面都有宽阔的走廊,朱红的栏杆,配着碧绿的纱窗,在这漫天白雪里显得雅致而幽静。

白雪上车辙马蹄纵横,还可以听到屋后有马嘶声随风传出。

褚师素问神情一舒,一个聂云逐月到了近前,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这酒店实在静得出奇,除了偶尔有低低的马嘶外,别的声音一丝也没有。

走廊上的地板已腐旧,褚师素问的脚刚踏上去,就发出‘吱’的一声。

于此同时却从走廊尽头走出一人。

在看到他面容的那刻褚师素问不由一呆,这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在不久之前分别的少年阿飞。

他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没和李寻欢在一起?

阿飞原本冷硬冷冽的表情换作愕然,显然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噗!谁再说老铁我跟谁急(笑哭)

☆、第3章 少儿不宜

顷刻,阿飞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素问大哥。”他握着剑柄的手悄然松开,脊背挺直的停在褚师素问面前。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乖巧。

一向很有长辈爱的褚师素问再次拿出两支糖葫芦,一边将其中一支递给阿飞一边顺便日常问候:“喏,下午好。”

阿飞这次没犹豫,他十分果断接了糖葫芦:“谢谢素问大哥。”

褚师素问啃着糖葫芦面无表情摇头道:“不用。”

他抬眼扫视过阿飞身后的酒家,将自己之前的疑惑问出:“话说,阿飞你怎么在这?”

阿飞啃着糖葫芦:“我来杀人。”

杀人?

褚师素问初始被他那种轻飘飘、如同碾死一只蝼蚁的语气惊了一下,对于医者来说,受伤死亡大概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事。

但褚师素问不仅是医者更是江湖中人,死人他见得多了,杀人更是做得。

该死的人自然要杀,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

昔年东瀛人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他以控毒之术屠戮百人,直至战了仍是面不改色,万花校服滴血未沾。

东瀛人妄图毁我山河、屠我族人,自然该杀。

同样的道理,阿飞只要问心无愧那便够了。

何况人是不能对另一个人的决定指手画脚的,即便是至亲挚友也不行。

嗯,要尊重人。

故而褚师素问淡淡哦了一声,又默默啃起了糖葫芦。

若换作一般人一定会疑惑褚师素问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好奇,但阿飞的脑袋一向和常人不一样。

素问大哥要问他就回答,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好想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一想到这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阿飞啃糖葫芦的动作停了停,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

在他的记忆里和管家叔叔的讲述里那个人很喜欢这句话。

叔叔还说过他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动脑的人。

想到那些过往阿飞吃糖葫芦都有点不愉快了,这十几年来他早已累积了满腹的疑问、满心的悲伤却无人可问、无处可寻。

阿飞心事重重的抿紧了嘴唇,等他从往事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跟着褚师素问进去酒店里了。

很宽敞的屋子里,只有靠窗旁摆着一桌菜,但菜大多都没有动过,甚至连杯里的酒都没有喝。

而在那里的是四具死尸。死尸的头向外,足向里,像是‘十’字,黄衣童子的足底和绿衣童相对,黑衣童和红衣童相对,右手腕上的金镯已褪下,落在手边,四人的脸上还带着狞笑,咽喉竟也是被一剑刺穿的。

另一个人倒在角落里的一个柱子旁,他的双手紧握,似乎还握着满把暗器。

但暗器还未发出,他也已被一剑刺穿咽喉。

再联想到马廊前那个笔直站立着的尸体,褚师素问侧脸看着阿飞,少年身材瘦削,英俊面容还满是稚气,怎么看还是个小孩子但这手快剑当真是举世罕见:“好快的剑。”

阿飞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少年人的得意洋洋和被夸奖时的沾沾自喜:“还不够。”他冷冷道:“我若要成为天下最有名的人,这样的速度还不够。”

褚师素问肃然起敬:“志向远大,我相信你会做到。”

他这么满脸认真的认同反倒让阿飞不好意思了,“嗯……对了,素问大哥你是不是很厉害?”

他眼睛亮晶晶道:“我们打一场吧?”

褚师素问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不由愣了一下,继而心下对比了下他和阿飞的优缺点,他医毒双修,治病和用毒是他的强项,若他用毒,别说一个阿飞就算来十个阿飞他也不在话下,但和阿飞之间的比试他肯定不会用毒。

但若比剑和速度,他应该不是阿飞的对手,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原因有二。

一来因为没人愿意和他比试,他很少与人比试,战斗力据他自己猜测大概只是及格往上些。

二来阿飞是杀人的剑,在九百的讲述中阿飞的剑快到已无迹可寻,你甚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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