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4)

仙也是倒霉,若是李公甫一人回来,还能好生询问一番,可今天李公甫带着衙门的兄弟准备在家吃完饭就再去找那丢失的官印,谁知好巧不巧,这贼人竟然是自己的小舅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赃俱获,李公甫实在不能包庇他,只好憋着无奈和气恼说了句“带走!”

李公甫这话一出,许仙还没反应过来,许娇容先急了“公甫,你干嘛?这是我亲弟弟!”

李公甫叫弟兄带着许仙先走,自己无奈地抛下句“亲爹也不行啊!”

衙门的张县令一听抓到贼人了,就总算把自己连夜担惊受怕的心给放了回去,听说这人还是自己捕头的小舅子,更是妙哉!

果然自己神机妙算,就算出这贼人就是内鬼!也可以趁机打压李公甫那些他早就看不惯的一行人,实在一举两得,于是张县令笑着眼升了堂。

“许仙,这银子你是怎么偷的?是不是串通了衙门的人?”张县令这话句句针对许仙和李公甫等人。

许仙吓了一跳,才想起这银子分明是白素贞送给他的,怎么变成了赃银?正想将白素贞供出来,但想到如今白素贞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不说她一个姑娘怎好上公堂,便是上了公堂,自家也是不好看的,也就吞吞吐吐随便撒了个谎“是小民在路上捡的。”

张县令被许仙这话乐坏了“怎么不见别人在路上捡了这银子?还偏偏是官银?”又见许仙低下头,分明有事未开口就厉色道:“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说完就扔了旁边的木简,喝令捕快对许仙施以大刑。

捕快忙忙拿起手中的板子朝许仙腿部打去,还没几板子,许仙只觉痛入心扉,自己何曾受过这种罪,但也不愿将白素贞供出来。

看地许仙被打地满头冒汗,一声声叫着,许娇容在后面早就哭的跟泪人似的,心想这汉文为何不交代出来呢?

等许仙在挨了几板子后,本是快要昏厥,可谁知板子竟然一下不痛了,而自己也不再那么难受,莫非是捕快他们看自己到底是李公甫的小舅子,先打几下糊弄县太爷,现在就让自己歇歇?

却原是白素贞得到消息,赶到公堂,立时施了法将这板子的痛苦免去了。她现在满腔只是悔恨,若是自己早来一步,许仙就不会吃这大刑之苦。

但心里却感念许仙吃了这大刑,却从未生过将自己供出来的心思,其实许仙真的供出自己,她也不会埋怨他,横竖她来无影去无踪,大不了离了这地,反倒许仙这样让她感到更加愧疚。

而小青却用了传音术将那张县令叫到内室去了,张县令原以为是幻音,可声音却在耳朵萦绕不断,只好罢了堂往内室看个究竟。

而许娇容忙上前看了看许仙,哭着问道:“汉文,你没事吧?”

许仙尚未弱到连几个板子都吃不了的程度,看着姐姐愁容满面,自己还笑道:“姐姐,刚开始是有点痛,后面就好了。”此时,他靠近许娇容的耳旁悄悄说道:“他们放水了。”

许娇容看弟弟还顾念自己的心情逗自己笑,又是好笑又是难过“汉文,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从刚才,许娇容在后面就想冲到公堂前说那银子真的来处。

“可她到底也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许仙苦笑道。这笑容在许娇容眼里看了不知多难过,就是隐了身形的白素贞听了也是感叹万千,她自幼在青城山修炼长大,也听前辈说过人的贪婪肮脏等事,可是这个许仙为何没有出现那些前辈说的恶习呢?

这让白素贞自诩修炼了千年的灵蛇一时想不透,又听许仙对着许娇容说:“我也知道,夫妻本为一体,就是她真的上了公堂,我能好到哪儿去?倒不如我替她担了这事,再说我又不是真弱地被打几下就要见阎罗王。”

许娇容忙呸了几句,直说:“既如此,我今儿就去问问白姑娘这事儿。”

此时,内室中,张县令正寻思着没人,可是那声音又是如何来的,正琢磨着,谁知就被一个耳光扇在地上。

就听那声音说道:“这库银失踪与许仙毫无关系,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张县令忙左看右看,可哪里有人,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这银子却是从许仙那儿搜出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张县令正要站起来,谁知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张县令捂着脸不敢言语,只恐慌地看着四周。

“这银子是老天让他捡的。”还不等张县令反应,又听那声音笑嘻嘻地说道:“你可知这银子是为何不见的?”张县令口里称不知,就听声音正经地说道:“则是为处罚你常年在钱塘县毫无作为,老天便让这银子无故失踪,好让你丢了这乌纱帽。”话音一落,张县令就见自己的乌纱帽在空中飞来飞去,自己怎么都抓不住。

紧接着又听那声音说道:“但念在这么些年,你虽无功但也无过,也就叫人把这银子捡了回去。”接着,地上竟然出现了早些日子丢的一百两银子,张县令忙接了仔细看了看,才安了会儿心。

张县令皱着眉回道:“那这许仙怎么个判法。”

“当场释放!”这声音透着不容置疑,张县令也只好唉唉应下,可是心里却憋了股火气,只是不敢当场发作,又怕那看不见的东西又要捉弄他。

等回到公堂,大家见张县令脸色甚是不愉,心里都为这地上跪着的少年郎担心起来,那张县令一向小气,只怕这许仙定是会被判个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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