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雪照和鸿影吓得抖了抖,贯仲连忙说:

“大人,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饶了他们吧。”

鹄立皱眉道:

“贯仲,你为了外人连我都敢顶撞了么?”

贯仲不吭声,这时候身材高大的律回过来了,他鬓角已经有几点白霜,不过皮肤依旧黝黑,贯仲恭恭敬敬对师父将事情缘由叙述了,贯仲问鹄立:

“你怎么看?”

鹄立说:

“你这徒儿占了人家便宜,要是女儿家给他娶来就是了,现在却是不合适。若让贯仲一直往外跑也不合适,我去求一求庄主吧。”

阴朔星是鹄立看着长大的,故而对鹄立也很是尊重,他以前也任用过贯仲知道他可靠,于是说:

“那就将贯仲去西边,那是苦差,三年以后职位升一级,你就掉他去做个外头暗庄的头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庄主既然放话了,贯仲就要去西边沙海当值三年。西北苦寒且多战事,贯仲却不让雪照和鸿影跟他走。一则是有危险,二则是雪照和鸿影三年来,所有的心血都花在福鲜楼上了,若是一走了之福鲜楼该怎么办?

雪照和鸿影这回也不敢闹了,回去就给贯仲备了冬衣和吃食,给贯仲送行那日雪照发烧,鸿影一直将贯仲送出城西行百里到了江边,这才停下脚步,说:

“爷,我还是想叫你爷。”

贯仲说:

“嗯,那就叫吧。”

鸿影从怀里掏出两块用帕子包裹的玉佩,说:

“雪照要我把他的玉佩给爷,说他生病不能给爷送行,也不能陪爷行千里万里,所以希望爷能讲玉佩带在身上,权当是他自己陪在你身边,我也把玉佩给爷,我们两个的心是一样的,一直在硫县等着爷回来,但求爷莫要忘了我们……”

贯仲接过那帕子,他的手碰到鸿影的指尖,只觉冰凉一片,于是将鸿影的手抓在手里。

鸿影摸到他热烘烘带着薄茧的手,眼泪就抑制不住流下来了,贯仲手里捏着玉佩和鸿影的手将他揽进怀里,这时候秋风起了,河岸边沙洲上的芦苇荡都被催黄,一荡一荡地招摇,一旁的马匹也不安地跺着蹄子,像是在催促离人快行。

贯仲却不走,他对鸿影说:

“你说的,风筝飞得再高,风筝线还在放风筝的人手上。”

到后来都不知究竟谁才是那放风筝的人,谁又是风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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