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3)
不等他回答,闻初便自报家门:“我叫闻初,望闻问切的闻,不负初衷的初。家住长夕街,是家中独子,父母双亲健在。”
仿佛身后没有闻初这个人,黎远道不紧不慢的走着,脸上没有闻初料想的怒气,始终留着闻初的只是背影。
“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那我们就算认识了。”闻初在他身后言语。
“我这个人特别有毅力,你可能不太了解。感兴趣和喜欢的人以及东西我都会努力争取,即便最后得不到,但是这过程也足够回味无穷的,你说是不是?”
深夜里,夜月风高,只有更夫还在街上。
走到巷弄的时候,黎远道忽然一回头,手中的剑便抵上闻初的喉间。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跳动着危险。
“怎么?要杀人灭口?”闻初偏过头看着他,这样的姿势,两人隔得很近。闻初忍不住笑道:“不说话啊,难不成是想要劫色?”
随即眼底笑意晕开,“不劳烦你动手,我可以主动。”
清晰看见黎远道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快,闻初愈发的起劲,“哦,你可能偏好用强,我在秦楼楚馆也见识过。来吧,我会努力配合你的!”
“闭嘴!”黎远道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说出话却难以入耳。
软硬不吃,让他微微恼怒。
第21章 总想融化冰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闻初只觉腰酸背痛。背坐的姿势昏了一夜,临晕倒前只看见黎远道眼中闪过的一丝凌厉……
半天才扶着墙站起身来,倒吸一口气。脸上闪过阴鸷,不禁腹诽:稍微把他放平点不行吗?
“哼,越难的东西小爷就越发感兴趣!”看着巷弄的尽头,闻初目光执着。脑海中闪过昨天黎远道恼怒的神情,感觉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整了整衣衫,才从巷弄里出来。
走到柳树下的时候,闻初就看见在家门口徘徊的大伯父。下意识的就想转身,背过去的时候又隐隐觉此举不妥,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挺了挺背脊。
“大伯父好。”闻初恭敬地朝闻暮点头。
但是闻暮沉着脸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可见隐忍着大多的怒气。
“坊间传闻你可知道?”闻暮背着手怒问。
闻初轻笑,“您都说是传闻了,又何故问我?您阅世精深,不会不知什么叫传闻吧?”
眼见闻暮脸色发黑,闻初又十分诚恳地补充道:“不过呢,那不是传闻,是事实!”
“你!”闻暮瞪着他,脸上因为怒气而紧咬的腮帮子悄然鼓起。“简直不知羞耻!有辱家风,败坏门楣!”
敛着眼睑,闻初看着地面发出低沉古怪的笑声,“我不过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做了想做的事情,而您呢?”
反盯着他的眼睛,闻初又说道:“您一辈子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您喜欢大伯母吗?您喜欢练武吗?您喜欢掌家吗?”
“没有吧,就算不喜欢也总拿身不由己来搪塞自己。您不喜欢家里给安排的亲事,不喜欢练武喜欢作画,而且喜欢宁静的生活。”
闻暮说不出话,闻初小时候就过不会练武,长大依然坚持,喜欢穿自己喜欢的红色妖冶的长衫……
此刻面对闻初的诘问,他确实无言反驳,一辈子都这样身不由己。
“你可知你的随心所欲现在让闻家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和笑话?”闻暮厉声问他。
“他们说他们的,我过我的,有何干系?”
闻暮叹气,语气软了几分不再尖锐,“世家子弟行事作风,怎能不考虑家门?只要你姓闻,你就不可能只是你自己!”
“别人会指着你说闻初吗,难道不是说闻家的闻七的儿子?”
他不否认大伯父说的道理,但是一辈子那么短,什么都顾虑的话会过得很痛苦。
闻初转而问他:“那个黎远道大伯可知道是什么人?”
闻暮看着他蹙眉,不知道什么人还凑上去作甚。看他问的恳切,又忍不住说道:“央山青松老者的徒弟,手持天绝名剑,刚下山才两年已经小有名气了。”
闻初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是下山来历练来了?嘴角偷笑:可能还没沾染红尘俗世,所以格外冷冰冰。想着便觉得心底有点兴奋。
“祖父那边你知道的,这几天你爹娘不在,回头要是找你过去家法伺候可没人保得住你!”闻暮看的他的痴笑摇头。
“我深知大伯父对我极好会替我担着的,我会注意点的。”闻初乖巧的点头。
“慢走,不送啦!”朝着远去的背影喊道。
闻初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急着找到黎远道,最多也是回到央山而已。
泡着药浴,闻初加入了兰泽来隐去一身的药味儿。看着自己白皙的胸膛陡然回想起那日屋檐下和黎远道耳语的那位青衣少年,心里头隐隐不太喜欢。
掌下抹着苏意浓特制的脂膏,用来缓解腰身的酸软。指挑起白色的衣衫和香囊穿戴整齐,只等睡一觉再去寻找那个冰块了。
“昨天我们几个可听说了啊,男子当众向男子诉衷情……”柳无风摩挲着手里的杯盏顿了顿又说:“被拒绝了不算,还恼怒旁人道:‘朝廷律令有规定男子不能喜欢男子?’”
闻初不管他的调笑,目光闪烁的微光,“你们帮我查查他现在在何处?”
“不是吧,你还来?”林幼岷诧异的看着他,“闻家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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