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3)


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些人?霍子安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知道由良辰去了哪里,也不敢去想他此时是什么模样。

他悄声走到厕所里,把头伸进了水龙头底下,让凉水彻彻底底冷却他的血液。

他的身体是冷下来了,魂也跟着没了。他对着白瓷砖发呆,脑子像灯光一样惨白。

等他走回院子,院子里已经安静了。海默还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她转头笑道:“are y?"

"badly drunk.”

海默走近他,摸了摸他的脸。霍子安抑制住想跟海默倾吐一切的冲动,哑声道:“我没事。”

海默不接话,只是抱着霍子安的脖子。光线如此昏沉,她眼里闪动的火花却要照进了子安的心里。她一直都很主动的,她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去揣摩别人的想法了,现在她愿意把一切的度量谋算放下来,放任自己去寻找快乐。

她解开发带,放下了波浪长发。她感觉到长发落在子安手臂时,他的手臂颤了一下。子安比平时要冷,脸是冷的,眼神也没有温度。但她不介意,她熟悉子安,知道怎么把他召唤回来。

她的手伸进了子安的衬衫里,手指带着热诚,带着对他的感情,慢慢的游走在他后背的皮肤上。子安抱着她,觉得动都不想动,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海默抬起眼睛,摇摇头,她的嘴唇贴了上去,和子安热烈地吻了起来。霍子安几乎马上就被点燃了。那柔软灵活的舌头像头小兽那样,毫无顾忌地撩拨着他,表达着对他的依恋,回应着他所有的需求。从由良辰那里得不到的回报,排山倒海地把他包裹住了,比他想要得到的,还要多得多!

海默的手掌摩挲着他,那被墙壁撞得隐隐作痛的后背,被海默温柔地安抚着。霍子安感激得要命,他像是闯了祸的孩子,把头埋进了熟悉的枕头气味里,心里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海默毫无顾忌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纽扣和拉链,手探了进去。霍子安兴奋是兴奋,脑子还有几分清醒。在由家的院子里,由良辰的房间门口?!简直是疯了。虽然一想到这是由良辰的家,子安就硬得不行,他还是不能这样放任自己。

“回餐厅里。”

“你的厨房?”海默的声音又细又柔,跟棉花一样钻进他的耳里。

霍子安不回答,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厨房的门口轻轻掩上时,海默衬衫的纽扣和胸罩都解了开来。两人再也顾不得餐厅还有没有人,在厨房的墙上贴在了一起。

由良辰在槐树下坐了一会儿,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了。送奶的三轮车从跟前经过,他抬头,发现天色灰蓝,原来快天亮了啊。

他走回胡同里。餐厅灯火通明,却没了声息,估计人都走了。在院门边,霍子安的自行车还靠在墙上。

他还没走呢?想到这里,由良辰犹豫着要不要回家。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没理由在外面露宿,于是进了餐厅里,先关掉了灯,然后走向院子。

往前走了几步,他就听见了厨房的声息。他的脚步停住了,心剧烈跳了两下。是霍子安和海默。

由良辰决定立即回房间,他放轻了手脚,走到院子,带上了餐厅的门。经过厨房时,他担心他们俩疯得连门都没关。还好,门是紧紧闭上的,有些声息传了出来,但不至于会吵到孔姨的房间里。

由良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非常多余地锁上了门。他是从来不锁门的,天热的时候,甚至连门扇都白天黑夜地开着。

等房门锁上了,由良辰忍不住骂了一句,“我操!”——这里的声音比从餐厅听起来更大!墙上的洞口没有掩上木板,他不知道洞口敞开了几天,是霍子安还是陈朗心挪开的,反正现在洞口大开,厨房里那两位完全不知道克制,喘息和话声都清晰地传进了由良辰的房间里。

由良辰坐在床上,捧着脑袋,烦躁得不行。本来,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十分介意,在酒吧里见得多了,在他看来,就跟在墙根撒尿一个性质的。但那是霍子安啊,听到他的粗声喘息,由良辰就觉得坐立不安,跟光着身子钻进高高的草丛似的,总觉得有什么物体爬在了身上,想要去抓,却分明什么都没有!

由良辰忍耐了一阵子,心想,还有完没完了?!这他妈也太久了吧。他特别想揍霍子安一顿,又想去打会儿鼓宣泄一下,但最后还是拿了毛巾,打开了门,去冲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滑过身体,他才觉得身上那抓不住的空洞感有了缓解,烦躁稍微平息了。他脑子冷静了下来,开始琢磨今晚所有的操蛋事。霍子安确实是喝高了,他在他跟前喝醉了几次,忘形是有的,却从没做过什么出格儿的事。今晚大概是压力大了,需要个宣泄口吧。所以,无论是吻他,还是跟海默在厨房里做,说到底就是找点儿刺激罢了?

这么一想,由良辰就觉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了。然而,即便为子安找到了理由,他仍然没觉得轻松下来……

凉水让他心里不那么乱了,却浇不灭他下面热火朝天的反应。他抬手握住了,额头抵在了瓷砖上,尽量把脑子里的霍子安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些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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