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2)


若是指曲不言将他抱进校医院那次,可是在校医院的这大半个月,他明明长了些肉。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总是这样俯视和仰视。

“睡觉。”

相比较在餐厅第一次将陆挽抱起,送回宿舍,却是还是轻了许多。

曲不言不愿意再说些其他的,夜已经很深了,他关了卧室的灯,黑暗中走到卧室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靠着椅背望向床的位置。

陆挽缩着身子,小心躺在被放在的床的位置。

十月份的京都开始有些凉,从冰箱里出来的陆挽,刚才在曲不言怀里暖和了些,可是还是有些冷。

他伸出手摸索着将身后的被子扯在身上,睁着眼睛,隔着黑暗,望向曲不言所在的位置。

他不明白。

刚才在曲不言怀里的时候,陆挽想到了哥哥。

小时候,他总是这样坐在楼梯口等郁拂放学回来。等着睡着了,郁拂就会抱着他上楼。

郁拂的怀抱非常温暖,像曲不言抱着他那样。

“晚安,教官。”陆挽合上了眼睛。

黑暗中,曲不言呆滞了一下,他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只是想让陆挽早点回去休息,可是他长袖长裤的睡衣,根本没办法正常走回三楼。

曲不言只想将这个,多半因为自己才没办法好好走路的陆挽,抱回三楼。可是走到二楼就鬼使神差地进了自己房间。

怕他不老实再跑出来。

曲不言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晚安。”曲不言合上了眼睛。

“哥哥……哥哥!”陆挽满头大汗,伸着手乱抓。

抓到了什么?陆挽睁开眼睛。

曲不言的手。

陆挽更是瞬间吓得放手。

打人很疼。

曲不言被抓地泛红的手被冷落在原地,握成拳头,收了回来:“做噩梦了?”

陆挽点点头。

自从来到京大,经常做噩梦。

梦到郁拂。

梦到看到他的那天……梦到白色的布下面的他的手。

“曲不言!”

呼喊着夺门而入的,是闻人醉。

闻人醉甩开曲不言,坐在床边检查满头大汗的陆挽。

望闻问切四个步骤一个不落地进行完,闻人醉下了判定:“发烧。好不容易才退了,怎么又烧起来了。”

闻人醉瞪着站在一旁的曲不言责问:“曲不言,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闻人老师,我……”

“是我不好。”曲不言打断了陆挽的解释。

早就知道他躲在冰箱里,早就知道他是为了喝牛奶。

早就知道这些的曲不言,却还是不想拆穿陆挽的小心翼翼,所以当时才没有……

陆挽抬眼看着曲不言,没有再解释。

“先吃点儿药。”取了药来的武袂将药递上,看好戏般地扫了一眼被闻人醉“冤枉”的曲不言,根本没有为他辩白的打算。

陆挽吃了药,不再冒汗,脸颊却还是有些红。休息了一会,下楼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尽管同样是白粥小菜,武袂做的早饭,要比曲不言的粥,好吃太多。

曲不言还是第一次看陆挽吃粥还能吃得那么香。

有那么好吃么?

“袂少爷。”门打开,客厅内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武家的管家,祝康。

“康叔,回来了。”武袂打着招呼,看到祝康手中的行李,站起身来。

“康叔早啊!”闻人醉举着碗打招呼。

“闻人啊!好久不见啊!”

祝康眯着眼微笑着,说话的时候下巴一小撮山羊胡一颤一颤的。他转头看了看餐桌上的几位:“袂少爷,家里有客人?”

武袂已然来到客厅,看着祝康手中的白色行李箱:“朋友。”

两人点头问好。

祝康点头回应,又对武袂说:“小少爷在车上。”

武袂看向祝康的身后,大门中透进客厅的阳光,像是耀眼的星河光毯,身穿青灰色校服的少年缓缓走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烟灰色的眼瞳中泛着皎洁无暇的光芒,一点朱砂色泪痣伏在他的右眼下做着美梦,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微笑,脆脆地喊着:“哥哥。”

“回来了。”武袂揉着少年的脑袋,微微笑着,“是不是又没按时喝牛奶。”

“小吻已经长高三厘米了。”粟吻委屈地贴在武袂身前。

“撒娇也没用,还要按时喝。”

武袂向来对自己医生的职业十分专注,医嘱这种东西,就算是粟吻也不能是例外。

粟吻眨着眼睛听话地点点头。

武袂点了点粟吻的额头,说:“还没吃早饭吧。”

粟吻点点头。

“康叔,帮小吻请半天假。下午再去上课。”

“好的,袂少爷。”祝康提着行李去了储藏室。

武袂交代完,揽着粟吻来到餐桌前。

粟吻,闻人醉和曲不言都是没有见过的,他们也从未听武袂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

一直低着头的陆挽除外。

“这是粟吻。”武袂介绍着:“刚从国外回来。”

“闻人老师好。”粟吻对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闻人醉鞠了一躬,甜甜地打招呼。

闻人醉惊奇地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常听哥哥提起您。”粟吻礼貌地不像话。

闻人醉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弯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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