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陆挽抬头看着那个酒瓶,装的不会是白酒吧?

粟吻喝白酒?他才多大?

额……好像跟自己差不多。

然后,粟吻就又小跑着回来了。

这走路地震似的动静——姜茴。

果然。

“茴,我要那个。”粟吻指着那个酒瓶说。

姜茴抬起头,动作很慢地,伸手去拿那个酒瓶。

个子高就是好,一伸手便拿到了。

“给。”姜茴低着头,将酒瓶递到粟吻身前。

“谢谢!”粟吻抱着酒瓶,姜茴像是没事一样地离开了。

“哎!”陆挽正想喊着,这事他不管么?这事要是被武袂知道了……

什么味道?

酒。

好浓的酒味。

陆挽再次回头,粟吻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味道是从他手上那个酒瓶里发出来的。

陆挽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地上的粟吻,抱起那个酒瓶就往嘴里灌。粟吻的嘴巴有些小,酒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粟吻喝了几口后,脸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一手搂着酒瓶,一手用袖子擦着嘴角流出来的酒,眯着眼看着陆挽笑。

陆挽犹豫了会还是做了下来。

算了,还是看着点吧,他这个样子,待会再出点什么事。

看到陆挽坐了下来,粟吻抬手将怀里的酒瓶送向陆挽:“请你喝!”

“不会。”陆挽摇摇头。他真的不会喝酒,小时候家里不让喝。逢年过节他都是喝果汁的份。

小时候……哥哥也不会喝酒。

粟吻笑笑,重新抱起那个酒瓶灌了一口。

“你,你少喝……”

粟吻鼓着两腮,看着陆挽,侧脸送唇,喂了上去。

烫!

滚烫地双唇!

什么东西进来了?

舌头!

搅动的舌头。

还有,什么液体。

好辣!灼烧地烫!

有一团火炭沿着自己的嗓子落下!

陆挽像是站在黄风暴雨中的大树下被十二万伏的雷电劈了一下——不对,是一直劈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被劈爆炸了!

陆挽只能感觉到那团火炭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眼前笑着的粟吻……粟吻的轮廓逐渐模糊。

粟吻在笑么?

陆挽感到世界转了九十度。

粟吻呢?怎么不见了?

头好晕。

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体……燥热的厉害。

陆挽的视线慢慢清晰,他看到的,是兰枢。

“醒了?”兰枢看着陆挽。

陆挽嘴巴有些发麻,按着头坐起身。他想站起来,才发现怀里抱了一个酒瓶。

酒洒了一地,但是酒瓶里还有些酒。

陆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把那酒瓶揽到怀里。

怕兰枢说他想喝酒。

怕再被曲不言洗劫?

额……陆挽看了下自己,浑身上下就腰间一条浴巾……

怎么洗劫?洗劫,浴巾么?

鞋子都没穿。

姜汤的鞋子均码的,太大。

粟吻也没穿。

粟吻呢?

“你和他,真的很像。”兰枢伸出手,右眼眼帘垂着,伸向陆挽红扑扑的脸旁。

陆挽身子迅速后撤。

像?是指哥哥么?

身子这一后撤,有点想吐。

兰枢皱了下眉,印象中,这是陆挽第二次拒绝他。

上一次,是他想要看郁拂那本书的时候。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带郁拂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枢站起了身来,他像是刚从汤池中出来,浴巾包裹着的双腿还有些水渍。

兰枢也不喜欢穿鞋子?

陆挽扶着地板,尝试站了一下。

没成功。

怀里的酒瓶搂紧,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柜架,一点点爬了起来。

晕。

趔趄了下,撞到了货架上。货架边上的酒杯竟然没掉?

陆挽仔细一看,那酒杯的底端,粘着一坨蓝色的东西。

像是……口香糖?

谁把酒杯,用口香糖粘在货架上?

陆挽的第一反应是——粟吻。

恶作剧么?

而此时,兰枢,已经走在了前面。

想知道。

陆挽想知道。

他想知道兰枢带哥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带曲不言来一样么?

这样的话,怎么解释哥的关系?

手机里只有哥哥的短信……

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什么都围绕在身边,可是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简直快要让他爆炸了。

兰枢走得不紧不慢,摇摇晃晃抱着酒瓶的陆挽,刚好跟得上。

抱着酒瓶干嘛?

不知道。

陆挽就想抱着。

兰枢走到一间房前,这房间陆挽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曲不言。

和兰枢。

曲不言会在里面?

兰枢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陆挽站在了门外,看到房间内还是像上次一样,云雾缭绕。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云雾中的兰枢回过头,看着陆挽勾了勾嘴角。

想知道真相?

兰枢为什么会这样问?

刚才和姜茴的谈话……姜茴看的黑色拉帘后面,是兰枢?

会是他么?

陆挽看着那个湛蓝色的尸体,脚下动了起来,走进了房间。

一个汤池,很大的汤池。简单的陈设,没有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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