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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猛虎,众人看向了一人,面容极俊极美,凤眼眼眸中流转着心机,唇边始终挂着一副淡笑,一副故作老成的样子。

众人看他犹带着些警惕。

此人身旁还站着一人,相貌清平,身形却健壮,手执着一折扇,倒为他身旁人说话:“张大人已向陛下请旨请求平叛叛乱,掌握刘瑾勾结军官的证据。”

众人不语。

那人还要再解释,张永道:“杨大人不必再说,毕竟我曾与刘瑾一党,锦衣卫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说着,他顿了顿,“若是各位不放心,认为在下在演一出反间计,我会向陛下请旨,神机营全权由杨大人指挥,我手中虎符也可交于他,他为主将,我做监军,不干扰任何军务作战之事。”

“张大人……”杨一清惊诧。

众人也微惊,张永与杨一清其实有政务重叠,都是武官,一个武官肯将自己的虎符兵权全权交给另一个武官,别说再拿回兵权的机会,几乎就是将他的命交出了。

“那就如此。”一个微微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锦衣卫点头。

稍候不久,张永与杨一清从后门离开府邸,锦衣卫也随后离开。

☆、第41章 相守相伴

昏暗的房屋内,坐在椅子上的人勉强柱起拐杖,向内室走去,内室中床榻睡着一个人,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他就坐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床上的人悠悠醒来,对着来人一笑,露出一截脖颈,腐肉翻腾,坑坑洼洼,仿佛被什么东西咬噬过,沿着被边往里瞧,似乎皆是如此,不知此人如何受得了如此折磨?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踏足这府邸,两人缩于此地,弹琴喂鸟,捣药种草,谈笑风生。

府邸内的植物更是充盈到了宅院各个地方。

一日,阳光正好,一人搀扶着一人从床上站起,两人一会坐于门外,看着云卷云舒,一会逗着刚从药草中跳出来的蚂蚱,看着他受惊的又跳了回去,一会两人蹲在墙角,一整天准备等着隔了好几天街的那只大花猫路过,将它诱到宅中玩一番。

从未有过的舒畅,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轻缓如心头上荡漾的羽毛,仿佛头顶下的这片安详便是整个天地。

高树下,两个人影蹲在树影下捉着害虫,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却都不放弃。

突然一人头顶一阵清凉气传来,转头一看,身旁人头顶一片大叶子,大叶子被沾了水,水珠沿着叶子滚了下来,在脸上清清爽爽,若是落到口中,又别有一番甘甜。

他一模自己头,也是这种大叶子。两人头顶大叶子,或抓或扑和脚下的东躲西藏的害虫开始大战,别提有多滑稽。

“总算抓到它了,就这只最调皮。总是看到他啃我辛辛苦苦种的草药。”

“你看到他啃了?”

“你看他的牙,是不是和这颗药草上的齿痕一模一样?”

“……”

“哎,你笑什么?哎哎,别拿手蹭脸,越蹭越脏,我去拿手巾。”

那人站起来,带走一阵风,清清凉凉的扑在原地蹲着的人身上,让那人赶到格外的凉爽通透。

他将剩余的害虫抓走,独自站在树影下等他,看着满地的植物微微摆动,仿佛在欢呼雀跃着什么,枝头的烈日透过树隙在地上照出点点斑点,好像也在兴奋什么,他的眸眼如光芒般闪动着。

等的稍微久了,他身体还未恢复,踱着步子进入房间,房内一个锦衣卫从他身边而过,对他点头示意,一会就攀上了屋檐,不见了踪影。

他望见屋内,那人手拿手巾,低头驻足。

他停在门外,看他。

许久,那人才反应过来,一抬头,望向他,阳光在他身后,照在他脖颈上,隐隐约约还有些伤痕没有恢复,他道:“事情都准备好了?”

“嗯。”那人声音有些沉闷。

他顿了顿,回道:“过完今天,晚上就回去吧。”

“……嗯。”外面无风无波,植物低垂着头,静悄悄,他望向他的眼波,缓缓流动着情愫,“我们以后再过来。”

“好。”

这夜很快来临。

弦月如钩,蝉鸟脆叫,风卷着树叶,还未到戌时,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连往日繁盛的赏心楼也早早关门。街道里黑黝黝一片,一个略微清稚的声音响起:“真没意思,怎么都这么早关门。”

看样子这位小公子是来赏心楼准备喝上一杯的,却跑了一个空。他身后一名少年劝道:“公子,不如早早回去吧。”

小公子转头,他身后站着两名人,说话那人容貌清绝,微微比他高半个头,小公子仰望他,只瞧着他下颔如雪,领如蝤蛴,微微露出的锁骨透出点红迹,好似牙齿咬噬吮吸过。

小公子心头一悸,点头。

张大府邸并不远,小公子对通往这个地方的各条路显然都极为熟悉,不一会,人已经站在了偌大的牌匾下,回首习惯性的去牵少年的手。

少年却不复以往嫣然以视,他抽回手,道:“杨大人还有些事与陛下说。”

朱厚照这才瞧见面前碍眼的大灯笼,摆了摆手:“有事明日早朝说。”

朱厚照以为少年只是在人前难为情,不做他想,重新拉回张永的手,青涩的年纪不懂得完全隐藏眼中的情|欲,急不可耐的拉着张永望里走。

杨一清微微垂了眼睑,默不作声。

到了屋内,朱厚照仍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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