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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翻了个身将自己压在榻上,只隔着几层衣帛胸膛紧贴着胸膛,对方的心猛烈而迅速的跳动着,一下比一下更铿锵有力。左齐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影影绰绰的烛火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而眼睑与鼻翼下的阴影,使他看着越发成熟。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已蜕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此亲密的动作原本早已习惯了的,只是自荒漠中的那夜过后,两人似心照不宣的相互维持着距离,没有谁提起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左齐的眉像极了他父亲,都是半弯的星月眉。若此眉形生于女子脸上倒也平常,可若生了在男子脸上难免要添上几分阴柔之气。只不过左齐生了对睡凤眼,眉眼如此凑在一起,加之他平时又不多言语,倒使人觉得他是个沉敛温润的人。

千澈细细抚过其眉梢,口中念道:“由来称独立,本自号倾城,柳叶眉间发,桃花脸上生……”

身下之人立时颦住了眉,推拒道:“发什么痴呢,你先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后宫里的侍妾。”

千澈狐疑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不然你以为我说的又是谁?”说罢,手便顺着衣襟伸了进去,一阵游离。

左齐红着脖子:“现下在宫中,你若实在憋闷不得自然有人与你纾解,何必又来找上我。”

他笑道:“先皇丧期才毕,还不宜淫乐。”

“不宜淫乐,那你现在又是做什么?”又是一阵拉扯,左齐的衣领已半敞开来,而腰绦也禁不住蛮力,现下已被扔于榻下。

“又明知故问。”说罢便吻上其脖颈。

左齐只觉浑身一阵颤粟,再欲推他气力已有些不济,便只能卯着劲喊道:“千澈,你放开我……”

“都这光景了,如何能放?”

“我不明白,你做这些又是为何?”

千澈停住了动作,抬起脸来神色茫然的看向他,随即又用极稀疏平常的口吻说道:“我做这个,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左齐陡然的睁大了眼,讷讷道:“喜……喜欢?”

“嗯,喜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翌日清晨。

贴身服侍千澈的侍人总管得知国主昨夜是在太子殿过的夜,于是一早就命了人前去伺候洗漱。两名宫女隔着门轻声问了几句,见屋内一直无人应达遂又沿着行廊一间间问,直至问到最后一间却依旧无人应对。两人只道是国主睡得太沉,便扒着门缝一间间找,待扒到书房的门缝时,才见榻上果真有人,并且还是两人。

两名宫女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心照不宣的候在门外了。

因一会儿还需同几位大臣商讨要事,两人醒后碎碎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各自将衣服穿妥准备出屋。不料才将门打开就看见门外站着两名侍女,一个端着盆水,一个托着茶盏。

‘哐啷’一声,水盆落地,溅了两人一鞋的水。

那侍女还未反应过来,只瞪大了眼怔怔看着两人,她身旁的那个倒机灵些,忙的将她拉跪下: “奴才们一时手滑,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千澈摆了摆道:“无妨,再去打盆水来。”

两人这才如获大赦,忙的起身打水去了。

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左齐秀气的弯眉立时蹙了起来,表情稍有些不满。

两个侍女走着说着,只听这个道:“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好在咱陛下向来对奴才们宽厚,若遇了别个,你我今日少不了一顿罚。”

那个回道:“这怎能怪我,起先只以为屋里的是哪个妃子,怎知竟是他。”

这个道:“倒也是,只怪你进宫得晚,早些年咱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常与左相的三公子同榻,这是宫里面人尽皆知的,想来此等事历代也不少有,不过左三公子是何等身份尊贵的人,即便与陛下有些什么,明里也不敢有人说三道四,且在背后指指点点罢了。”

那个笑着道:“我倒不觉有什么,就我看啊……咱陛下与左相的公子倒是意外登对,一个神采英拨fēng_liú潇洒,一个温润如玉清新俊逸,可不比宫里的莺莺燕燕强得多。”

这个忙得去捂她的嘴,小声道:“你个死丫头竟满口胡说,当心被人听了去定要割你舌头。”

那个吐了吐舌头,知是自己多话,便也掩嘴不语了。

渠国官吏向来是以世卿世禄制,因左季昀与其长子次子死后,御史大夫一职自然是由左齐接替。三月丧期一毕,左齐便同朝中其它官员一样,身着朝服每五日一朝。因近来与各国同盟之事,三公九卿几乎日日都需进宫,商定何时出兵,需出兵多少,以及粮草战车需置备的数量诸如此类云云。

自然,既要出兵便要有主将,东西南北四郡,各有前后左右四大将军驻守,但有征伐无疑是从这四将当中挑选。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一阵,将四大将军的优劣逐一分析,有的说前将军胆识过人亦有奇谋,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军中主将;有的说后将军以一敌百时常飞身入敌阵取其主帅首级,往往不战而胜,此战亦非他不可;自然也有说左将军与右将军好的,总而言之,这四人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选谁都不会有错。

然而千澈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现下见时机已熟,便将此想法同众朝臣说了。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忙忙跪了一地,直呼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当中喊得最大声的非祁明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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