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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子衿何等聪明。李逸芝这种人,别人想一步他能想三步,看自己躺在纪明尘床上,就能想到一出兄弟相奸的禁断戏码,恐怕心中把他想得十分不堪。此时纪明尘无心一句,可不坐实了他们的奸情!要放在平常,他保准打个哈哈揭过去,不动声色地解释清楚。可对上李逸芝,他生怕气不死他,抬头就甜甜地叫了一声“表哥”。
李逸芝心道这个小畜生,当真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纪明尘还在一旁催促道:“子衿叫你呢。”
李逸芝诶了一声,和颜悦色地同子衿笑道:“你一回来,明尘话都多了,平常嗯嗯啊啊的,惜字如金。”私底下白了他一眼,叫他赶紧闭嘴,少给他惹事。
纪明尘非但没闭嘴,还说道开了:“你既应了这一声,做舅爷的,怎么没点表示。”
李逸芝一愣:“什么表示?”
纪明尘严肃道:“见面礼,改口钱。”
“什么?”李逸芝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还见面礼,他小时候看纪子矜的那张女人脸还没看够么?改口钱……我操他妈的!这两个小畜生真做得出来!
纪明尘不等他回神来就自顾自往下讲:“我看城西那个馨园就挺好的,你也不常来孤竹。”说罢转头对子衿道,“那馨园我去过几次,确实是孤竹园林之最。表哥对花木水石很有研究,当年花大价钱问原主人盘下,这些年又费心装点,料想不比随园差。”
子衿原先云里雾里,此时越听越想笑。他随园的产业是大太太克扣的,这件事估计李逸芝不是掺了一脚,就是知情人,大太太死后,他还瞒着纪明尘叫王洛君打理。纪明尘虽然杀了王洛君,但心中有愧,那日对他承诺“必定给他个交代”,现在就硬生生从李逸芝身上挖块肉下来,补偿他。
子衿看李逸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笑得差点憋不住,脸上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这样啊,那我改天去瞧瞧,不知表哥肯不肯。”
纪明尘把手覆在他手背上:“你都改口叫表哥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不肯——你快谢谢表哥。”
子衿:“谢谢表哥,呵呵。”
第九章 表舅爷的见面礼(三)
李逸芝吃了餐饭,就赔了处园子,好不肉痛!看两个小畜生亲亲热热挨在一起商量什么时候去馨园消夏,差点没气晕过去,赶紧的把纪明尘叫到外面:“你怎么回事你?!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外人坑表哥!”
“阿檀是我弟弟,中间可不带表的。”纪明尘冷冷道。
李逸芝听他这样讲,心里不免酸楚:“我这么多年怎么对你的?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纪明尘到底重情,看他气的眼圈都红了,慢慢踱到他身边:“他是我的人,你们这么欺负他,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总之你就别再跟他做对了,我疼他都来不及,尽给我惹是生非。”
李逸芝痛心疾首:“你疼他?你疼他疼到床上!这种事……这种事你还不让我们管?!那你岂不是要上天了!”
纪明尘登时冷了一张俊脸:“我想和谁好,就和谁好,谁都管不着!”
“你就是这样!心里只想着自己,自私透顶!”李逸芝再管不了什么风度分寸,破口大骂,“你别忘了当年姑母是怎么活生生被你气死的!你再一意孤行,对得起她么!你不怕她半夜回魂在你面前哭么!”
纪明尘拂袖道:“母亲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她半夜回魂看到子衿躺在我床上,哭倒是要哭一下子的。不过她跟姨母争了一辈子,看到子衿在下,我在上,她想想’反正事情在也在了,终归还是我儿子压了他儿子一头,是我赢了!’心中不要太快活。”
李逸芝一惊,看纪明尘负手站在那厢,面有得色,就恨手边没个鸡毛掸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纪明尘扬着下巴越发倨傲了。
“你这样做,传出去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知道么?!兄弟相奸,多少糊涂!你走在外面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人家说起云中阁,就是luàn_lún淫窟!祖宗基业被你这么糟蹋!”
纪明尘终于被戳到了的痛处,低头默不作声。
“况且你问过你那好弟弟愿意么?!你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敢跟着你一道么!”
纪明尘神色一厉:“有他说话的份?!在家从兄,出嫁从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意思么?!”李逸芝道。“寻常夫妻哪对是按着头成亲的!”
纪明尘六神无主,眼神四下游移:“……操几顿就老实了。”
李逸芝冷笑:“老实是老实,跟你,我看他也是愿意得很!这样的冤大头可哪里找!只是不知道他是要你的人,还是另有图谋!”
“那又怎样,他要什么我给什么就是了。”纪明尘一脸“多大点儿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什么都想要,唯独不想要你!”李逸芝笑得讥诮。“你什么都给了他,他就弃你而去了。”
纪明尘果然蹙起了眉头。
纪子矜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李逸芝其实并不知情,但他不可能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好上。纪明尘倾心于自己的弟弟,就好比一只脚踏入悬崖,离身败名裂不远了。纪子矜可以身败名裂,可纪明尘不行!他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弟,是他李家的大靠山,无论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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