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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昂首道:“你是我的男人,你却宠爱他,我本来就不服气!听乔桓吹嘘他武艺高强,就想和他比剑。谁知道他一点武功都没有,错手伤了他。你要怎么罚我都随便你!”

“胡说八道!”纪明尘怒道,“什么一点武功都没有?分明就是你们联手害他!”

李逸芝见纪明尘状若疯癫,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赶紧示意乔桓站出来说句实话。乔桓犹豫了半晌,小声道:“师父,他说的是真的。师母站在剑架前,一下都没挡。”

纪明尘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乔桓吓退两步,躲在翁故凡身后。

纪明尘对宋诗道:“拔剑!”

宋诗照做。

李逸芝看两人是要对招的阵势,连道这怎么行,纪明尘一心想为纪子矜报仇,宋诗的小命说不准就要赔在这里。刚想上去劝,宋诗将他推开:“能与云中君对招,我不亏!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输了我也无话可说!”

纪明尘一句废话也没有,上前就开打。一时间庭院里虎啸龙吟,剑光飒飒,冷香浮动月下,若不是杀气太盛,恐怕要熏得人飘飘然了。纪明尘已入俱神踪境,平日里没有什么人值得他拼命,与人对阵总是切磋为主,提点为辅,从不恃强凌弱、随意伤人性命。此时翁故凡和乔桓头一回见他全力以赴,剑意铺天盖地而来,舞得剑室前一片清光,只庆幸自己不是宋诗。

两人拆了五十余招,宋诗的佩剑“每啄”就铮得一声被打飞了。长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噗地一声斜插入李逸芝脚边。

李逸芝心惊胆战地抬头,就望见纪明尘单手擒住了宋诗,将他整个人举到了眼前!

“明……”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接下来的事情惊住了!

只见纪明尘抬手将真煌刺入宋诗腹中,烈火缭绕的剑身极慢极慢地一寸寸没入宋诗体内。不多时剑身从背后穿出,血流如注!纪明尘依旧是不住手,只到尽柄直没!

宋诗硬是一声不吭,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纪明尘!

“谁告诉你我是你男人?!”纪明尘阴狠道,“我是他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宋诗憋着一口气道。

纪明尘说了句“很好”:“那现在知道痛了么?”

宋诗咬着牙不说话。不是他不想答,而是纪明尘此时松开了他的肩膀,任他整个人的重量落在剑柄上,他痛得根本开不了口。

“你伤他心口,比这更痛一千倍,一万倍!我也……”纪明尘说到此处,极悲极痛,声音轻得听不见了。转瞬之间又变作冷酷无情的模样,撤了剑将宋诗掼在脚下,“滚!”

第十一章 他是个废人了(四)

李逸芝赶紧接住了宋诗,将他抱进了剑室中。剑室此时被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间无疑是子衿修养之处,外面全当做厅堂,有个大夫坐在那里打盹。他们在外面打得乒乒乓乓,想来他没睡着。看了一整出好戏,早已准备好救人了。

“云中君心里有数的。”他不慌不忙地帮宋诗清理着伤口,“要紧的地方全都避开了。”

纪明尘抱剑倚在一边,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你来……一下……试试看……”宋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挤兑那大夫。

“小伙子很精神嘛。”大夫乐呵呵地说,“死不了死不了。”

乔桓看在眼里,心说这个宋家公子虽然讨厌得要死,倒是硬气得很。要是自己摊上师父发这样大的火,一准尿裤子了。

“你……要把我……治好!我还要去争……天下第一的……”

李逸芝就恨手里头没个鸡毛掸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争天下第一!你是还没死够么!”

这个大夫也十分话多:“诶呀,天下第一嘛,要跟剑修去争的,随便伤人,那可算不上天下第一。”

“我没……随便伤人……他说他很厉害……”宋诗伸手一指乔桓。

纪明尘冷眼便扫过去了。

乔桓生怕引火上身:“我师母确实很厉害的!他指点我几句,我就打得过我师兄了,我又没有胡讲。是你自己都不给他时间让他准备就出手,你偷袭还有礼了!”

他虽然是对着宋诗说,却是辩解给纪明尘听的。今日之事起于他们俩之间的口角,他很怕师父找他算账。

不想纪明尘还没说话,大夫却说话了:“呵呵,他全身筋脉尽断,厉害什么呀。”

此话一出,剑室中诸人皆是一愣。

李逸芝、乔桓、翁故凡:“你说什么?”

纪明尘呆呆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那大夫心也是大,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呵呵,他全身筋脉尽断,厉害什么呀。”

只见纪明尘快步冲进了里间。很快,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号。那哭声几乎不像是人可以发出来的,仿佛孤狼丢了幼崽,让一干人毛骨悚然。

李逸芝看两个小的吓得面无人色,招呼他们先回去休息:“你们师父家里头出了事……”

话音刚落,就见纪明尘提着真煌走出来,直扑宋诗。

“我操,又来!”宋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逸芝赶紧抱住他的腰:“明尘!你冷静一些!”

纪明尘这一下全凭本能,被他一抱,竟真的倒退了三步。他一把推开李逸芝:“我怎么冷静!”颤手指着宋诗道,“阿檀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下这种黑手!”

乔桓和翁故凡又是惊恐又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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