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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同时向冷冶夫和木竑示意,四者共同运气欲脱离战圈而返。但还未等他们脱身,那色渐布下的火阵立即被澍击得粉碎,速度之快,但见澍那延展的裂变猝不及防地向他们席卷而来,恰好牢牢地勾住了素子枯的脚踝!

澍的指尖聚集了全部灵力,光影交缠,直指素子枯精致的眉心间——此幕映在幼冥的眸中,惊惶失措的痛苦便若一针一针钉在五脏六腑。

“暻忻!!”

幼冥骤然至前,那疯狂而杀嗜的模样,已然让素子枯脑海中一顿间空白——此时的幼冥,与那日在死界流火中所见的,与之别无二致,就如同着了魔障,日月颠倒判若两者,亦真亦假。

就在他震惊之时,忽感足下天旋地转——澍迅速转攻势,被刺伤的裂触依旧勒紧他的脚踝猛地一转便将他拉于身旁而生生卡住脖颈,只刹那,他已然在澍的挟持下,下意识地便手中起,化出长生剑相击,却被澍紧紧按下,相接之处迸溅出花火,耀目得激烈。

素子枯一怔,终于发现了在这场争战中的不对劲之处:从开始以来,澍似乎并未要置他于死地,只是纯粹地御其攻击,反倒是对于幼冥、冷冶夫和木竑是放其至死的攻势,这究竟是为何?

而幼冥见此顿然停下了攻势,睁大的眸中愕然看着此时在澍手中的素子枯,全身似乎都在颤抖得不知所措。

“子枯,用扩灵术!”

此时,色渐倏然加入战圈,火红的衣袍鼓起,一手扶着失去意识的行且舟,另一手持长鞭,散以离司之吸灵术,而冷冶夫和木竑则从其他二路分袭以指澍,目的再明显不过,吸其灵以枯竭。

素子枯立即运气扩灵,以配合色渐的攻势,望一里一外两相夹击以脱身:离巽两者法术相生相克,一吸一扩,凭维持之势耗尽敌手。

第59章 澍君真容

片刻之后,战局岿然不动,如同凝滞了般。吸灵之术竟然对澍毫无效果,强大的御灵之力让所有人愕然,连手上的攻击也停止在一瞬。

色渐反手扣之长鞭,察其失效之因,发现后脸色顿然大骇:“扩灵术......他怎么会?!”

素子枯一怔,枯叶眸光中宛若停止了流转。他侧首去看近在咫尺的澍,似乎要透过那黑色斗篷看穿这个男子的真面目,连开口之声都有异常的颤抖:“你为何会扩灵术?”

便是在沉默间,素子枯忽抬手便去撕扯那碍事的黑斗篷,简单粗暴得连丝毫灵力也未用。澍措手不及,不料他竟会如此,一下子放开了钳制住他脖颈的手,堪堪闪过却不及被拉下了斗篷。

一淋湿的黑色的斗篷兀然从战圈中坠落,怦然落到石堆砌成的祭台上,覆盖在了一片雨注血流成河,那便是主君所落下之物。

待卸下重重伪装后,比之那张熟悉的面庞,最先夺人眼目的是那头深赤白橡色的发,用黑色长带挽起紧扎——俊朗清秀,偏偏儒雅,这一切在那双深枯叶色的眼眸下皆是理所当然的定局。

弥珞生。

“原来是你。”素子枯看着他,露出泛着冷意的笑容。

而正当他想用戏谑的语气唤一声“叔叔”时,冷冶夫忽如其来的言辞就如同坍塌的房屋碎屑坠入湖水,惊起狼狈而突兀的数丈波澜。

“姐夫......”

素子枯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澍的脸上,初次觉察,那眉宇间的细微处,与自己是有三分的相似。

“什么意思。”素子枯看向冷冶夫,语气里有冷然的颤动。

冷冶夫立即从惶然中如梦中醒,惊觉失言地捂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若泼出去的水,无回无返。

“究竟怎么回事!!”素子枯的声音,此时若冰寒缝中出的融水,冻结那没完没了的细雨,那是比冰封更胜的寒冷。

“子枯,这是开什么玩笑.....”色渐最先反应过来,橄榄金色的瞳眸中溢满不可置信:“你爹不是年叔叔吗?你娘不是白牡丹妖吗?!”

“冶夫,你何时有的姐姐,那他到底是谁?!”木竑也全然混沌。

而便是在此时,澍悠悠开口:“在下弥珞生,不过是一名游仙。”

文质彬彬,面色平静,正如素子枯第一次见他的所言一模一样——除去那神秘而未知的伪装后,实在无法将他与澍相提并谈,不过也许是那黑色斗篷下的想象太大了,也无所谓意料之外。

“弥珞生......你便是当年被逐出巽司的弥珞生?”色渐盯着眼前的澍,怔然。

“姐夫,当年入肆府,篡位屠门的人,是你?”冷冶夫上前一步,眸中依旧是惊疑不定,似乎不敢确认眼前人的身份,生怕是在这雨中被淋得头脑发昏的错觉。

澍,眼下应该唤作弥珞生了,他看了一眼冷冶夫,平静地开口,唇边那抹儒雅的笑容不自觉带上了一股冷意:“不错,但令本座奇怪的是,冶夫你竟离开了仙域进木府。”

“因为......”冷冶夫神色有些木然,露出苦笑,掺杂着怨恨与仇望。他袖袍下的双拳紧攥着,似乎隐忍而发:“姐姐在你走后不久便自尽。”

“噢?”弥珞生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看不出,子陶如此轻生。”

“那是因为她太爱你的愚蠢至极!”冷冶夫抬高了声音,深邃如鹰般锐利的眼中隐含雾气,灼灼而视弥珞生。

“确实愚蠢至极。”弥珞生轻笑,言罢衣袍中的裂变忽然一个紧勒,连环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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