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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摇摇头,暗骂这只吃里扒外的小狐狸。

得知否定的答案后,陶嫣然还得问上一句,有没有打扮的像白衣公子的女子上门来寻她。

悦儿还是摇摇头,说些好玩的话逗她开心。

日复一日,陶家又新酿了杏花醉,还取出镇店之宝,陈酿多年的女儿红。

三月初八。

陶嫣然等了大半个月,已经没法再等。因为,花轿迎到了门口。唢呐声嘀嘀嗒嗒,好不热闹。

路旁的人,尤其是稚童,激动极了,娶亲,多好玩的事,说不定还能从红盖头下窥探到新嫁娘红妆艳抹的绝美容颜。

戏外人,总是无法理解戏中人。

陶嫣然掀起红盖头,朦胧了泪眼。

果然是奢望。

终究,所有人都会抛弃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大花:喵喵喵……为啥没有我的出场机会……

下更终章(:3

第9章 尾声

锦南镇新开了一家酿酒作坊,生意红火的不得了。酿的是杏花酒,为了避陶家的杏花醉的嫌,取了个名,叫杏园春。

街两边的小摊上,总是有饮酒的人,他们光喝不行,还需点上几碟小菜,扯开嗓子互相嚷嚷,说些听闻的小道消息。

“喂,你们知道吗……”

“嗨呀,有屁快放!”五大三粗的汉子喝了酒,爽朗地笑着,他们忍不了这样磨磨唧唧的开头。

“陶家出了件奇事。”

一个汉子别过头来,问道:“就是那个去年死了女儿的陶家?”

“嘘。”说话人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左右环顾了一圈,松下一口气:“小声些,万一有陶家的人呢。”

“怕什么,陶家不再酿杏花醉,我看,很快就破败了。”

年青人说着,往自己口中扔了几个毛豆儿。

“话虽如此,人家姑娘也实在可怜……”

“新出嫁的女孩儿,夫家离得远,花轿行了许久。结果路过一座山头,被匪徒劫了说要做老婆。”

“……定是誓死不从啊……”

“所以究竟出了什么奇事?”年青人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只想得知最新的消息。

说话人拍了拍脑门,笑呵呵道:“哎,我又扯远了。奇事就是那天我路过陶家姑娘的坟前,看见了一样奇怪的东西,你们猜猜……”

“不猜不猜,要说就爽快些!”

几个汉子不耐烦地推搡着他,让他别废话快说。

“一只狐狸,浑身雪白的大狐狸。”说话人眼睛冒了光:“就在坟前趴着,一动不动。若不是我凑过去瞧,哪能发现是个活物呢。”

“狐狸算什么奇事,或许人家只是想偷食些祭拜的瓜果。”

“就是!”

“你不行,来来来,罚一杯!”

小摊上气氛格外欢乐,不过,似乎每一天都如此欢乐。

几里开外,人们的笑声渐渐被其他喧嚣嘈杂吞没,农民种地,无赖耍泼,商贾行商,官宦治理……所有人,都有他们要做的事,一成不变,却又总能产生新意。

陶老板舍了杏花醉的牌坊,举家迁到了外镇,开了一间酒楼。一年过去,他的头发已经半白,身体也不似原先那般壮实,偶感风寒便觉年岁已高。

这年惊蛰将至,他带着家仆抱了仅剩的几坛杏花醉,给女儿上坟。

还离了好远,就望到一个白色的小身子趴在那儿。

陶老板怕什么野畜生抢了他给女儿的饭食瓜果,命家仆跑过去赶走它。家仆得了令,正要冲上去,转眼间,那畜生又不见了。

“奇怪。”

陶老板嘟囔着,摆起了碗筷。

一阵风袭来,夹杂着杏花香气,悠悠绕绕,拂过陶老板的面庞。转了方位,零落的杏花随着风一起,无休无止,飘向远处。

到了西子湖畔才停歇。

天不巧,淅淅沥沥下了小雨,在湖面上滴落一个个小水坑。

恰逢花朝节,游人甚多。遇了雨,他们纷纷都躲到屋檐里头,无心再观赏美景。雨水从天际落下,“啪嗒”,顺着屋檐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

杏花沾了雨,依然一往而前,与青穹碧水融为一体。

兀地,杏花飘落了。

粘在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身上。

小狐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雨中,细密的雨渐渐变大,“哗啦哗啦”,倾泻而下。

那年,她修为不够,却急切地想着修成人形,陪陶嫣然度过成婚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回到狐狸洞,长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要人形也不是没有办法,需得耗了先前所有的修为,才可以换得一夜的人身。

她想着,若是能化作人形,一夜便够了。

从此放下爱恨,成为最普通的狐狸,生老病死,无法再修行。

但是她算错了,万物都有执念。命运无常,由不得她后悔。

陶嫣然出嫁的那一天,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陪着她?

画夕闭上眼。那晚她醉了,却醉得清醒,陶嫣然说的话,一字一句都铭记在心。

此去一别经年,西子湖畔大梦归。

她晃晃脑袋,仿佛那个盈盈浅笑的少女就在身旁,陪着她,流连在西子湖畔。

要是再来一坛杏花醉就好啦。

她有些困倦,在雨中入睡,梦里一切依旧。

杏花,少女,酒。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是个be。

但是会掉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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