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4/4)

正盯着他的脖子的吻痕发呆,只是急匆匆地在前面走着。他的心里如今就是一团乱麻,把他缠得烦不胜烦。本来他以为来了县里的酒厂就能摆脱掉旗四,谁知道离了旗家大院后那畜生反而变本加厉,以前在大院的时候他还晓得要顾忌一下旗老爷和他婆娘孩子,如今到了县里,那就完全成驴子了,左右整个厂子都是他的,兴致一来谁也拦不住。

索性旗四不常住在厂子里,多数时候还是回旗家大院,要么就是去其他地方看生意。但这么经年累月的,总会有人注意到两人不正常的关系。慢慢地,就有些刺耳的流言传了出来。厂子里一起做活的人瞧着韩彦的眼神都变了。一开始是有些畏惧,毕竟韩彦是傍上旗四的人,眼下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没准明天就得卷铺盖滚蛋。因此大伙见了韩彦都躲得远远的。而韩彦呢,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有了男子的尊严和脾性,加之这两年来,旗四也从来不真的打骂过他,只是有些时候在炕上闹得有些凶,因此韩彦也就不怎么愿意事事都让旗四摆布了。平常旗四在厂子里的时候,韩彦也总是借口外出去送货或者是做活,就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他和旗四在一起。

旗四一开始还没回过味来,逮着韩彦还把人凶一顿,但韩彦就是犟着脸不说话。后来,旗四许是想到了什么,再来了兴致的时候,就把人带到他原先在县里置办的那处小院落去了。

韩彦的态度这才软化了一点点,可是也没软化了多久。因为年头不知乍地,厂子里突然开始疯传他被旗四抛弃的消息。众人一开始还没怎么相信,后来看旗四在厂子里的时候,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韩彦,好像真的把人忘记了一般,也就信了。本来么,玩男人便是让人诟病的,何况是一个被男人玩的人?一时间,关于韩彦的什么下流猥琐的话都出来了,哪怕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总是有些人在私底下津津乐道。一开始只是背着韩彦说,后来不知咋地,有一两回干脆就当着韩彦的面直接捅了出来,把韩彦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干起架来。只是对方人多势众,韩彦怕一个人讨不了好,只得把这口气忍了。但是毕竟心里有了委屈,见了旗四难免就冷嘲热讽几句。旗四也是个大老爷脾气,压根不晓得什么是忍让,只是觉得把韩彦太放肆了,得治一治,故意叫着厂里的管事的挑些重活给韩彦做。殊不知如此一来更是验证了韩彦失宠的事实,其他工人对着韩彦的态度也越来越过分,有时候还故意给他难堪。所有的这一切,韩彦都只能默默忍了。不是他没有气性,而是他心里清楚,尽管那些话说得不堪入耳,但却是事实。

他离不开旗四,或者说他不敢离开旗四。可是他的自尊又不允许他向旗四求助,因此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只在心里盼着旗四赶快对他厌烦了,找别人去。到那时候,谁还敢乱嚼舌根,他一定用拳头把他打得趴下!只是事实和想象总是相差甚远。韩彦一想起前天俩人在院子里那场胡闹就有些脸红。

第三十九章

东北夏日的夜晚十分清凉,看屋子的老头早早就家去了。那晚旗四有应酬,晚上打算宿在县里,因此一早就把韩彦叫了过来,晚上好暖暖炕。谁晓得没留神喝高了,一回到小院,门一关便抱着人蹭。韩彦酒量浅,没一会儿便被旗四一身的酒气熏得醉醺醺。迷迷糊糊的,衣襟就开了,两个人再搂着纠缠了一会儿,裤子也没了,下身光溜溜的,只有旗四两只白皙修长的手在上面游走。韩彦叉开腿坐在他身上,下身光溜溜的,上衣要掉不掉地挂在臂膀上,双手无意识搂着旗四的肩,嘴里时不时地漏出几时软软的呻吟。他绷着两只脚尖点地,挺着流水的分身一下又一下地蹭着旗四的小腹,做着无声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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