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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冯素贞曾经两次向天香提出要走,而这次她真的走了,又主动回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自己这个假身份的责任和义务,却对原因懵然不知。

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他。

我说今晚月色那么美,你说是的。

万字大章,一章更比两章强,下次更新卷终章,下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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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男儿重横行,何以阴司为

九月既望,秋高气爽。

天香拉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门外是个好天气,阳光明晃晃的,然而有些刺眼。

天香眼角余光留意到,院子和昨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那个坑洞处多了一棵树。

天知道冯素贞是从哪里挖了棵树填了过去。

天香自是知道这树出现在此处的因由。

昔日这院墙边本就是栽种了一排树的,如此多了一棵树,并不突兀。天香信步走到院墙边,左右打量了下,摇了摇那颗半尺粗细的小杨树,根扎得很稳,想必这底下的地道也都堵严实了。

昨夜,或者说今晨,冯素贞并未回到房间。

天香在院子里溜溜达达了一圈,没发现冯素贞的身影,唤人一问,方知道她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看到了回话人面上的欲言又止,天香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比起驸马此刻去了何处,这些府兵更想知道驸马爷是几时进了这院子的。天香没解答那人的疑惑,那人只得悻悻地退下了。

天香无所事事地在院子中踅来踅去。

昨夜里冯素贞和东方胜的对话言犹在耳,她的心中一片茫然。

她曾经很多次设想过,如果冯素贞对她自明身份,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总不会是像上辈子那样,拿着甘蔗在伤榻前诘问。

上一世,哪怕是冯素贞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悄然变化,她仍然是选择缄默;而这一世,如果没什么外力催化,恐怕以她的性情,她仍然是不会主动言明的。

而这一世,她竟然选择了主动向东方胜屈服?

天香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冯素贞,那个有情义有担当,自负骄傲的冯素贞,为什么即使是受到了东方胜的胁迫,仍然不肯对她吐露实情,先是逃之夭夭,而后却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为什么,你能想到的不是对我明言,而是,隐瞒呢?

“蠢货!”她一脚踢向那无辜的小杨树,怒骂了一声,“谁要你这样的交代!”

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转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转去了书房,见太子如往常一般地坐在案前,案上堆满了画着各式各样器物的图纸,除了火器之外,仿佛还有庄园高台之类。太子此时却没有看图纸,而是正用木工刻刀篆刻着什么,仿佛是个骰子。一旁的小花儿则抱着本书,一个人咿咿呀呀地在念着什么。

天香不由得心里一软,盘桓在心头一上午的阴云也仿佛散开了些。她上前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抱在怀里,柔声问:“小花儿在念什么呢?”

小花儿笑眯眯道:“小姐姐,今天那个好看的姐姐来教我念诗了!”

天香一愣,冯素贞来过了?

太子冒了个头,无奈地更正了一句:“小花儿,那分明是个哥哥。”

天香笑道:“她教了你什么呀?”

小花儿正处于记性最好的年纪,虽然她看不懂书上的字,却咿咿呀呀地背出了诗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前明于忠肃的诗。

纵然天香再不善舞文弄墨,她也知晓这诗背后的意义。

她揉了揉小花儿软软的毛发,又给小花儿读了几首诗之后,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笃笃笃”,身后一阵雕琢之声,还伴着太子的啧啧轻咦。

天香被吵得有些烦闷:“老哥,你在做什么啊?”

太子道:“我之前一直和宋先生做模具,这边剩了块质地坚硬的好沉水木料子,就是少了些,不知道做成个什么好。方才妹夫与我出了个主意,说可以做成双陆棋子耍着玩。我觉得不错,谁知道这木料质地如此坚硬,总是掌握不好力道,双陆的棋子形状又是特别,不得不用了十分的心力。”

天香道:“若是嫌它麻烦,做成象棋不就得了,圆咕隆咚的,刻上阴文就是了,也省得雕琢了。”

太子笑道:“妹夫说,双陆棋好玩一些。象棋下得好的人总是下得好的,比较的是棋力高下和错误的多少,而双陆棋却不尽然。双陆要赢棋,是半凭着计算半凭着运气的:再聪明的人有时候也会输给运气,再愚笨的人可能不知何时就起了运道,不到最后,输赢未知。”

天香讶然。

天香仿佛觉察到一丝什么。

天香的脑海里轰然炸开了一幅幅的画面。

前生和冯素贞的记忆飞快地在眼前过了一遍,那个骄傲的,自负的,多才多艺的,胸有成竹的冯素贞,一颦一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其实,那人并不是始终光鲜的,她记起来了——她也见过冯素贞不那么光鲜的模样。

她回忆起在床榻前她拿着甘蔗指着冯素贞诘问时,那人脸上闪现过的怯懦;她回忆起在戏台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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