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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句子。

司离枭将手放在他的肚腹之上,道:“我给你随时刺杀我的机会,但你得做我的妾室,雌伏于我。”

傅子芩面色又青又白,“你不如杀了我!”

“杀你?那可太便宜你了。”司离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道:“我将你交给我父皇,命好些剥皮拆骨,命不好么……”

傅子芩浑身发冷,膝盖也忍不住颤抖。

“如何?”司离枭还带着童音的声腔中满是得意,“做我的妾室?”

傅子芩不知自己是如何答应,他只记得杏黄的被褥与摇晃的床帘,以及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宛如粉末一般散在他无力的喘息之中。

侍寝,刺杀,日复一日,直到他珠胎暗结为止。

“御医说了,有孕不能乱动。”看着他尚且平坦的小腹,少年一脸兴奋。

大约是被蒙了心智,那时的傅子芩竟觉得,生下这孩子也无碍。

十月怀胎极其漫长,司离枭满十六岁,皇帝将司离枭的生母——郦皇后的养女郦昔繁赐予他为妻。

大婚当夜,身怀六甲的傅子芩平躺在床榻之上,哼着儿时母亲哄他入睡的童谣,轻轻拍着鼓起的肚腹,眼泪从眼角簌簌落下。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爱上那个顽劣高傲的少年。

一朝分娩,傅子芩毫无经验,产婆更是吓得不轻,折腾一夜才生下了一个娇弱的女婴。翌日他醒来,身旁除了抱着孩子的乳娘,竟是新婚的十皇子妃。

“是个女孩儿,殿下为她起名‘华宁’。”郦昔繁的声音十分柔和。

那时傅子芩才明白了什么叫喜极而泣,挣扎着想要去抱他的孩子。

郦昔繁亲自将女婴抱到他的枕边,看着他欣喜万分的模样,竟叹了一声。

“你……早日离开这儿罢。”郦昔繁淡淡道。

傅子芩一怔,脸上的笑意也化为虚无。

“待殿下厌烦了,必定杀了你。”比十皇子虚长一岁的少女眼中满是怜悯。

是啊,司离枭原只是想知桃源族是否能男人生子,如今亲眼验证,自然没了新意。

“我……想留在孩子身边。”傅子芩虚弱地道。

郦昔繁颔首,叹息道:“你若有事,便派人找我。”

傅子芩点头,一心却又立即扑回女儿身上。

情意轻易地蒙蔽了傅子芩的血海深仇,却不会动摇司离枭的暴戾之心。

华宁满月,傅子芩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孩子父亲的到来。

那夜司离枭提了一壶酒似乎有些醉意,笑着问他:“你想不想回去?”

傅子芩抱着孩子,别扭地道:“若能回去……”

话还未完,司离枭将酒壶猛地放在桌上。

华宁吓得直哭,傅子芩连忙将孩子交给乳母,上前道:“你是怎么了?”

“你会离开我。”司离枭笃定地道。

“也不是……”傅子芩嗫嚅。

“若不是,”司离枭倒了一杯带来的酒给傅子芩,“你便喝了这酒。”

傅子芩接过了,问道:“这是什么酒?”

“鸩酒。”司离枭答得波澜不惊。

“什么?”他目瞪口呆。

“鸩酒,”司离枭毫不犹豫地重复,“只有死人,才不会离开我。”

酒杯从傅子芩手中落地,砸起一朵水花。

司离枭眯起眼,“不愿喝?”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傅子芩缓慢地动着双唇,“你若想我死,杀了我便是。”

司离枭眼中渐渐浮起怒意,抓起酒壶拉过傅子芩便要灌入他的口中。

傅子芩好歹学了那么多年武艺,再加上司离枭醉酒,与他缠斗了半夜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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