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知仪的郦昔繁。

傅子芩看着郦昔繁一手圈着司知仪,一手指着司华宁手里的绣花棚子,再一次觉得这人更像是“母亲”。

抚上尚未隆起的小腹,傅子芩叹息了一声。

“娘娘,有喜之时叹气,将来皇子也会长得愁眉苦脸的。”婵衣娇笑着道。

“是么?”傅子芩扯了扯嘴角,难怪他的几个孩子都不爱笑。

“陛下驾到。”门外太监喊道,屋内所有人都站起来恭迎皇帝驾临。

虚情假意地行礼之后,皇帝坐了下来,“华宁在做什么?”

司华宁将绣花棚子递给父皇,“郦才人在教华宁绣荷花呢。”

司离枭不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只能笑道:“真好看。”

即便如此司华宁还是兴高采烈地拿回了绣花棚子,又专心致志地下针。

司离枭瞥眼看着郦昔繁,这个曾是他正妻,亦是母后安插在他身旁的女子,若非康南王叛变,只怕如今仍装作贤妻良母的模样,伺机而动罢。

郦昔繁微微颔首看着司华宁绣花,避开皇帝凌厉的眼神。司离枭也收回目光,眼睛看向沉默的傅子芩。

“今儿好些了么?”司离枭从御医那里知晓他近来身子不适,心里倒是存了多来瞧瞧他的想法,可每回看见这张要死不活的脸,坐不了多久便想离去了。

“好些了。”傅子芩淡淡地答,其实不好,整宿地睡不着,起身后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司离枭一看那青黑的眼底便晓得他没睡好,问:“夜里常呕么?”

“没有。”傅子芩仍答得平铺直叙。

司离枭微微皱眉,朝郦昔繁道:“带华宁知仪下去。”

郦昔繁淡然起身,“妾身告退。”

傅子芩见三人出去,再看皇帝走向自己,心里微微打鼓。

司离枭坐在傅子芩身旁,暗中遏住怒意,“昨夜睡得不好?”

“没有不好。”傅子芩答。

“眼底都黑了。”司离枭伸手想摸傅子芩的眼皮,却被人往后躲开。

司离枭讪讪地收回手,“晓得那个桃源人在何处了?”

傅子芩眼里猛地射出一股寒意,司离枭明了地点点头,“朕收他入后宫,你这般生气?”

“陛下坐拥天下,纳谁入宫都理所应当。”傅子芩顿了顿,又道:“小人只想自己的族人活着,其他不敢奢望。”

句子好歹长一些了,司离枭扬起嘴角,“你为朕生养了三个儿女,再加腹中之子,你把剩余的桃源人全接到宫中安置也无妨。”

傅子芩心中讥笑,只怕是将所有人接来好一网打尽罢。

“同朕说说桃源如何?”司离枭忽地问。

傅子芩怔了怔,“陛下为何想要知晓?”

这问题怎么会和穆晰舫一模一样?莫非桃源人都是一个脑子?

“好奇罢了。”司离枭耸耸肩。

“那儿早已夷为平地,陛下知晓也无用。”傅子芩沉声道。

得,踩到了猫尾巴。

“你与穆晰舫皆是桃源人,幼时想必见过面罢?”司离枭带着恶意地问。

傅子芩看向一边,“我与他不是同宗只偶尔见过一两面,那时他仍在襁褓,我记得他,他大约不记得我。”

“他幼时长什么样?”司离枭定定地看着傅子芩,想从那张淡漠的脸上寻找一丝一毫的动摇。

傅子芩无语地道:“襁褓里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样?”

“知仪小时候就和华宁不一样。”司离枭正色道:“知仪一出世便比华宁要白,华宁的眼睛像你,知仪像朕。”

这人每日都是在做什么啊?傅子芩无比怀疑。

“你从没发觉?”司离枭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女儿的生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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