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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对明烨明明没有丝毫恶意,为何丞相却总是针对于他?这度量也颇小罢。易和愤愤不平,边懊恼边心生一计,趁所有人不备之时,忽地掏出一样物什朝湖心方向掷了出去,正堪堪落在湖水边缘,一半埋在湿润的泥里,一半在日光下闪耀着金光。

“哎?丞相大人,那不是明烨给你的令牌吗?”

易和指着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故意大呼小叫着。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季清乍见那物什,上面昂扬的五爪金龙的浮雕与一个苍劲的“赦”字熟悉异常,让他几乎就要下意识地一摸怀中。但季清随之想起,陛下赐予的这块金牌,他虽有随身携带的习惯,但因今日出游,便正好留在了府中。故此时此刻落在湖边的那块,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呢?其中定是有了误会了,自当禀明陛下才是。

可谁知就在季清张口之时,易和反倒抢先了。

“丞相大人,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一定是过桥的时候和大伙儿吟诗作对,所以给弄丢了吧?还好明烨给我的东西,我从来都不随身携带,不然我这个毛躁的性子,无论明烨送了什么宝贝,肯定早就给弄丢了!”

说完,易和还俏皮地朝萧明烨吐了吐舌头,被帝王笑着揉了揉头。

只是可怜了季清,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并不是误会,而是圈套。但他还来不及为易和如此糟蹋陛下的东西而惊异,就又见方才还笑意盎然的帝王应和般地露出个责怪的表情。

“易儿都说了,这是爱卿的,为何爱卿还无动于衷?怎么,可是要朕去捡回来么?”

“不、不……”季清连声道,“微臣不敢……”

不敢当面拆穿易和的圈套,更不敢有一点反对陛下专宠的少年。

自从被烫伤之后,季清就知道,如果继续一意孤行的与易和作对,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且不提易和鬼点子多,只单说陛下对其的专宠,季清就根本无无计可施。

而现在的情况又极其不利,群臣都知晓季清拥有令牌一事,又听了易和的解释,先入为主,不疑有他。如果此时在众人面前揭发易和,不说别人相不相信,就算信了,此等丢脸之事被当场拆穿,包不准这陛下专宠的少年,今后又会如何报复于他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陛下都已发话让他去捡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去湖边拿回一样东西呢?

……还当自己方才那番劝告的话,陛下真的听进去了。

季清无可奈何,只得俯首作揖,也举步跨进花丛,低头怅然经过二人的身侧,小心翼翼地靠近湖边。

然而这如履薄冰般的境地,却着实难为了他一介文臣。季清不顾自己的衣角被湿软的泥弄脏,弯腰去拾金牌,谁料如此一来偏了重心,季清脚下一滑,当头扑进了水里。

“丞相大人!”

只听群臣一阵惊呼,纷乱四起,却唯独见到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反而扭开脸去,似没有半点的忐忑与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_(:3」∠)_

第5章 (五)

这日一早,恰逢帝王下令,取消了早朝,将军乾飞与礼部尚书夏笙离便匆匆赶到了丞相府,在外请求拜访丞相。

“让两位大人进来吧。”

府里的人传出丞相大人的话来,于是乾飞和夏笙离被请进府内,让家仆领着来到了会客的厅堂。

这时候,季清已坐在府中主人的位置上迎接友人。尽管今日无须奔赴早朝,但季清早已习惯了早起,正闲着在家有些无所适从之际,两位朋友便过来看他了。

“季兄。”二人问候道。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乾飞和夏笙离一直是以朋友的身份与季清交流。而三人既然都相互视为友人,乾飞和夏笙离自然也会担心季清的身体了。这便是他们前来看望季清的原因。

“无妨。季某并无大碍,两位尽可放心。”季清感激地微笑着,反过来抚慰两人。

只是话虽如此,前几日的季清,却完全不是现在这个安然的样子。他于深秋时节落入湖中,不仅不会凫水,还因为惊吓而不住呛水。要不是当时水性最好的乾飞反应快,立刻跳进湖中将季清拉了上来,否则,还不知他得在水里狼狈地呆上多久。

季清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令牌,就算落水也不曾脱手遗失。被拉上岸后,季清浑身湿透,打着哆嗦跪倒在地上,将令牌呈在帝王的面前。

“爱卿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萧明烨淡淡说道,准许了乾飞和夏笙离陪同季清回府。

回到府中,季清狼狈的模样让家里的老管家吓了一跳,赶紧吩咐仆人准备热水,让季清换下这身湿淋淋的衣物。之后又是一番折腾下来,季清才好了许多,再见到屋外等候的友人时,他双手捧着一碗热姜汤小口地啜着。尽管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不过季清自认为已经缓过来了。

统观整个朝堂,别的同僚也许不了解季清,但这两位却是季清的朋友,知晓他一向小心谨慎的性子,陛下赐予的令牌更是当无价之宝似的供着,又怎么会随便弄丢呢?

在两人的执意追问下,季清只得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两人听。夏笙离脾气莽撞,一听真相竟是如此,立刻拍案而起,把季清吓了好大一跳。

“陛下怎能如此好坏不分呢!”

夏笙离满脸愤慨地为季清打抱不平。

“依我看,那个‘易和’就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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