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栖见……不知与宫主相熟否?说是勾结七星湖,已被北斗盟扣下囚于辰州。”

苏错刀蹙眉道:“谁说他勾结七星湖了?”

任尽望道:“他自己……”

迎上苏错刀的目光:“越栖见在桑鸿正灵前,力证苏宫主与桑鸿正之死无关,也供出自己已入七星湖。”

一时连孟自在都为之动容,叹道:“又一个……痴人。”

苏错刀眸光捉摸不透的变幻着,只沉默不语。

白鹿山之行只有叶鸩离一人知晓,越栖见出事,他却不曾传信告知自己,无论如何,不说存着异心,起码也有了不敬的意思。

任尽望低头沉吟片刻,道:“那位宋盟主对邪魔外道……素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苏错刀起身,道:“孟前辈、任兄,承蒙多日盛情款待,本座俗事缠身,这就告辞。”

孟自在笑道:“尽望,替我送错刀一程。”

任尽望垂手领命,微笑道:“苏兄请。”

苏错刀大步而行,却听身后孟自在道:“错刀,门派其实并无黑白之分,但心有正邪,我老啦……只盼你这样的年轻人莫要行差踏错,遗憾终身。”

漆黑的石室内不见天日,更不知光阴几何,这些时日,越栖见已被换了七八个地方囚居,途中黑布蒙眼,没人与他交谈半句,行踪痕迹半点也不露。

越栖见始终心平气和随遇而安,既不能视物,便潜心琢磨一苇心法与青囊药书。

这天石门开处,突然有了光亮,越栖见睁开眼,看到宋无叛孤身而来,手中一盏油灯,映得他的眼眸里有一种奇特的惋惜之意,嘴角却噙着笑。

“栖见,我费尽心机才将你送进七星湖,你就这样叛了北斗盟?”

越栖见看着他,眼神明亮从容:“盟主故意传出庄崇光未死的消息,骗我进七星湖,的确是费尽心机……宋盟主,我着实不解,你为何要算计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宋无叛慢慢放下灯盏,席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我与七星湖,仇深似海。”

越栖见想了想:“我的仇家只是庄崇光,他已死了……桑家是北斗盟的股肱,我却从来不是北斗盟的下属。”

宋无叛语气中有浓烈的嘲讽,道:“当然,你是七星湖的人……而且早就是苏小缺的弟子,不是么?”

越栖见衣袖微颤,神色间有几分警惕的意味:“你和桑伯伯一样,疑心我家和七星湖……”

宋无叛抬手打断:“若非如此,我怎会留你到现在?我来之前,将这石室里的千里追风管都塞上了,咱们在此处所说所做,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他死死盯着越栖见,眸子里光芒闪闪,饿极了的狼伏低腰身行将扑出的感觉,越栖见一瞬间毛骨悚然,却听宋无叛沉默片刻,一字字道:“给我廿八星经。”

越栖见一惊,道:“我没有!”

宋无叛露齿一笑,毫不掩饰急切的攫取之意:“你有……苏错刀已将廿八星经传了给你,你瞒不过我。”

越栖见心往下一沉:“谁告诉你的?”

隐约感觉到有一套量身定制的网罗挠钩,死死将自己扣入陷阱。

宋无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闻言更确认了几分,一言不发,目光却如重重山影,直压迫过去。

越栖见脑中灵光一闪:“是叶鸩离……他想借你的刀除掉我!”

“是不是他?”

心头已然慌了,若当真是叶鸩离,七星湖的总管居然与北斗盟有首尾勾结,苏错刀不啻于袖蛇怀刃,置身险境而不自知。

宋无叛嘴角含笑,些微的不齿,却更是得偿所愿的安心:“刚到七星湖没几天,就能让叶总管不敢亲手杀你……苏错刀待你果然不错。”

越栖见垂眸轻声道:“你大费周章的骗我进七星湖,就是为了……廿八星经?”

想起当日苏错刀所言,廿八星经一扔出去,无论什么名门大侠,少不得如蝇见血,抢得比狗都欢腾,一时又觉可悲又是可笑。

他的神色想来有些不敬,宋无叛倏的沉下脸,却坦然承认:“是。”

☆、第二十章

越栖见深知他已认定,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是无用,只道:“宋盟主武功高绝,栖见亦有耳闻,你武功博采众家之长,自幼修习少林俗家的内力,要廿八星经……”

石室湿冷阴寒,越栖见触景生情:“当柴禾烧了取暖么?”

宋无叛看着他,良久起身,道:“看来我是没办法问出来,也好……明日让袁大师来问问越公子罢。”

袁大师本名袁存厚,虽在北斗盟,更被尊称一声大师,但正道提及此人,多是畏惧嫌恶,这人根骨天赋极其一般,又是个沉默寡言不讨巧的性子,打小练的还是最枯燥最乌龟的金钟罩,一身腱子肉的四十壮汉,还是个清白童男子,不禁时常抚裆而长叹,又抚又叹之余走上了变态的不归路,独创一手鬼惊九秘,将肌骨经络做了修罗场无间狱,赫然而成刑讯大师,尤为痛恨那种滋润得无需抚叹的邪魔外道,曾将镜水宗的门主两个时辰内折磨成了只知傻笑的白痴。

越栖见自然也听过此人大名,不禁打了个寒战,苦笑道:“却不知袁大师能不能把你问出一部廿八星经来。”

这样的言语,宋无叛自然视为挑衅,冷冷道:“我劝你养足精神,明日好好把廿八星经写出来罢!”

石室重归黑暗,越栖见低声一笑:“错

状态提示:第16节(2/3)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