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4)

出的心情,似喜又悲,“过了今夜,我或生或死,都是由着我自己了,不必再屈从任何人,无需再似玩偶般贴服迷魇活着。我不奢望有思禅的运气,却甘愿如焰青消失在天地间。”

我微笑不语,良久起身整肃太子锦袍,“有人等着你回去,你怎能舍得撇下而且。有我在,你会活得很好。”

文锦扬起嘴角,抬手请我出殿,道:“借战神吉言。”

离去前我微侧目再望满目忡忡的二人,对他们颔首温和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一笑已是千言万语。

数月来,翔贺夜半去冷宫的次数并不少,宫里人见我这假翔贺往冷宫方向前行都不觉怪异,司空见惯的事自然不会有人起疑。绕过永福宫再往前就是冷宫的范围,我忽而停下脚步,我越靠近冷宫越克制不住内心的亢奋。

视线凝滞在不远巡逻的神将的身上,我漫不经心开口:“派迷魇身旁侍从助我一臂之力,难怪寻思禅说你胆识过人。我见过不少将生死度外的人,都没你如斯破釜沉舟的。”

文锦侧目瞄了眼身后无声垂首跟随的人,嘴角虚浮起似是而非的冷笑,“我不是第一个恨毒迷魇的,亦不是最后一个。”他微抬眸望向烟雾蒙了的暝暗无边,“他处事作风颇有您的风格,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到头来既没您过去的绝决,又没你如今的良善。反倒树敌无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少吗?”

半晌的静默后,我冷嘲自讽:“你以为想要我命的人很少吗?”

“多,肯定是多如牛毛。”文锦爽快回答,似乎全然不怕我怪罪,实话畅言:“可是,那些恨透你的,想将你挫骨扬灰的,有多少是还活着的。如若迷魇当初学你这般,今日输赢就未可知了。”

夜凉如水随冰寒的水雾倾漫上肌肤,沁湿入肤熄灭令血脉沸腾的杀戮血性,我冷静道:“我尚未与迷魇交手,你怎能确信我定会赢迷魇的。”

文锦缓缓挪步,笑了笑开口:“没见到苏大战神前,眼见迷魇在疯狂行径中日夜渐强,会以为您绝对不会是他如今的对手。可见到您后,我就已经明白,倘若你们生死一战,迷魇是不会有任何胜算的。他连噬魂控制徐培祥的事都参透不了,可想你们灵力的可怖之差。”

我不动声色的颔首,心中是另一番算计,眼下虽是暂无风波,我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防人之心不可无,纵然现下是风平浪静,谁又能预料风暴来临时会是怎般惊涛。

才到冷宫地界,我们就遇到前来阻碍的麻烦,“站住!什么人在那儿?”

文锦右手微斜在我身前挡住我去路,自行缓步上前,“是我,我身后是翔云太子。”

为首的神将嗤鼻不屑冷哼,并不把文锦放在眼里,即使文锦灵力远高于巡逻神将,身份的卑微终是害他矮人一截。神将讥嘲道:“太子殿下是有何要事,非得在霜风露重的夜半赶去冷宫。”说罢面露稍许□□,讽刺开口:“什么事要劳烦文公子陪着殿下去冷宫的?”

文锦充耳不闻神将鄙夷的挑衅,面色泠然胜无光漆夜,悠悠然清理自己指甲,他冷言道:“战神吩咐的事几时轮的到你过问?耽误时辰没办成战神嘱咐的事,到时领罚受罪的可不是我,就劳烦你别忘记兜着这事,自行请罪了。”

前一刻盛气凌人的神将立刻拉下脸来,赔笑道:“文公子说笑,我哪敢阻碍战神的要事。不过是例行一问,绝无阻拦的意思。”

文锦甩脸子径直从几人中穿过,用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道:“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我垂首紧跟其后大咧走过,暗暗窃喜文锦的慧敏,拿迷魇顶着纵是神将有心刁难亦是不敢的。谁会想到迷魇多年心腹会背叛他,又会料到他相助的对象竟是魔族的苏璃。穿行在冷宫花苑内,一路上遇到不少巡逻的神将,对文锦表面上都甚是尊重,才转身窃窃私语污秽话不断。文锦平和大方的在前领路,丝毫不在意身后的碎言秽语,不气不恼只当耳旁风而过,置若罔闻,仿佛那群巡逻守将围圈呓语中的人说的并不是他。

弯入冷宫垂花二门,已无人看守,沉寂凄然的花园,连花枝都凋零的枯枝光秃,头顶偶有乌鸦残叫飞过,显得宫禁格外空荡冰冷。

第62章 刀光剑影

熟门熟路的穿进关押翔钧的内堂,白绸轻纱漫漫如满天飘荡的鬼魅,铁链不断磨地敲击声愈发衬得冷宫骇人,仿佛深处锁得不时翔钧而是地狱恶鬼,穷凶极恶令人胆颤。脚下传来的“啪嗒”声是宫里唯一的声响,绕梁不绝于耳。

“你倒是胆大,就不怕神将寻迷魇问个清楚吗?”与囚禁的铁笼有着轻纱阻隔,我淡笑开口:“如若适才那神将要找迷魇确认,你岂不是无法瞒过。”

文锦貌色浮上难以言喻的自信,撩开挡在跟前的白纱,道:“他们没这胆,也找不到人。”他嘴角语中有掩饰不住的轻视,讥刺着:“层层上报到迷魇那儿,我们早已完事。况且功劳不是他去领,若是真耽搁正事,受罚的绝对是他。他要真有擅离职守,去迷魇跟前的胆识,今日又岂会是小小巡逻守将。”

牢笼中的野兽被我们惊醒,发出低沉嘶哑的质问声,总有万兽之王的语气,独缺震慑,“谁在这儿?是谁在说话?”

每近翔钧一寸,他面色难堪一分,他从囚牢缝隙中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拽住我衣襟就要往牢笼边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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