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4)

>我轻笑出声,耐心道:“我知道,可方才你还说不早了,我再留着就显得太不识趣。”话音未落,我已俯身轻吻上他朱唇,浅尝片刻声音泛出稍许嘶哑,“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这之后的几日过得很是顺利,我整日待在潇湘馆寻事打发辰光,静寂的潇湘馆因我们的到来难得有了些人气。轩曲浩自那日后也没再来找过麻烦,倒是轩弃弥来的勤快些,不过基本只是略坐坐便回了魏王府。偶有一日轩弃弥突然留在潇湘馆吃的晚膳,但也只是与我们说着朝堂公事,仿佛与轩弈尘真只有兄弟情谊一般,只是我看得出,在他无声的压抑下是藏了怎办的爱恋。无风无浪的度过好些时日,终于等到轩煌寿诞摆宴这天。

这一日全城喧闹不停,才到卯时尚未见东方露白,城中大街小巷到处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扰得贪睡之人没个清净。

苏兮月拿我手捂着他两耳,深埋在我怀里的倦容微蹙眉,“难怪这两年镜月财政每况愈下,有个如此荒政奢靡的国君,国库怎会不空虚。”

这话说得极认真,倒让我起了丝好奇心,“你似乎对镜月财政很熟悉。”

苏兮月捂嘴打了个哈欠,没瞒我的心思,直言道:“我虽是不成器的国君,也不是无所事事。我不仅知道镜月、翔云的财政状况,亦大概知晓神武境内醉香楼的经营收益,而我并不在意幕后金主是谁,只要不出大状况就罢了。”

既是吵闹的无法睡回笼觉,苏兮月缓缓支起身。忽然他双手一僵,狡诈地看向我,淡笑道:“往后你可要发达了,哪里还看得上每年发下那少可怜的俸禄。”

“话说的好没道理,几时关我的事了。”我低首帮他绑衣带,虽然三伏天不怕冻,苏兮月毕竟是娇养惯的,若受风总不大好。

苏兮月余光瞟到相隔两间卧房的白墙,微努嘴道:“当然与你有关,谁让醉香楼的幕后金主竟是熟识的人。”

屈指刮了下苏兮月鼻梁,我淡笑劝阻道:“潇湘馆里下人不懂胡乱说,你怎的也不管不顾瞎说。私下里调侃两句倒也罢,出去可管着点嘴,毁了轩弈尘清誉可不好。怎说他在莫宗严府上帮你掩饰解围,你若坏了他声誉,岂不是恩将仇报。”

说话的同时,屋里的房门忽被打开,轩弈尘尴尬地站在门外朝我们这看来。在他身后几尺距离处有捧洗漱盆与早膳的婢女,个个低垂着脑袋目聚下摆,被□□的本分老实。轩弈尘自作主张发令让奴婢进了屋里,监督她们放下所有,又速赶人离去方关紧房门。

稍作修整洗漱,我才笑道:“怎的?轩曲浩前几日刚说你不会约束府上人,还真自暴自弃干脆自己当起管事的闲职?轩达、轩才都做什么去了。”

轩弈尘被我口气唬得惊了片刻,清浅笑道:“在苏王府时见了太多你的坏脾气,我怕府上人摸不准你脾气图惹你生气。哪知道你们背地里嚼舌根,如今还恼上了。”

细瞧轩弈尘的装束,素色绣金边的内衫,又披件竹青孤纹衫子,倒不及平常华贵。我来回打量一番轩弈尘,唯瞧得上眼的就他腰间镶翠玉的腰带,横竖还算一回事。

“穿这么素净做什么?轩煌寿宴办的隆重,请去的上宾皆是有头脸的人物,你这样前往难免要让人低看。”我抖了抖他衣摆,颇为嫌弃这一身色调。想到轩曲浩那两个可能的打扮,再瞧轩弈尘,纵是清水芙蓉天然雕饰,却也显得他不得圣心,如此更让人想轻贱对待。

轩弈尘借由铜镜上顾下盼了会儿,莞尔着嘀咕:“我觉着挺好,今日我又不是主角。”

苏兮月亦觉不妥,遂插嘴说:“你终究是他的儿子,纵然不得宠,也没必要……”

不等听完全句,轩弈尘张口便道:“我懂离的意思,不过我没必要讨他欢心。”

“我哪里又要你奉承轩煌的意思,就是不想你被宾客看清罢了。”我淡笑解释一句,却见轩弈尘抿嘴赌气不愿多说,平日里瞧他性子软,今日方知是自己识人不准。“我不过随口说了句,反倒惹你不痛快,是我的不是。”

轩弈尘偷偷看了我一眼,忽然莞尔扬声道:“轩达,陪我去更衣。”

我松开轩弈尘的手由着他出屋,眸中人影逐渐远去,无奈笑出声道:“从前他脾气不见如此,怎的区区个把月成了这样?”

苏兮月放下手中木梳,缓缓回头莞尔似清风朗月,戏谑说:“说人话鬼话是针对什么人的,恐怕他以前对轩煌素来都这性子,是你不曾见过,才觉着意外。只是冷淡如他,还不是因为你的话做出让步了么。”

嘴角的笑悄然无息中幻化的更为柔和,轩弈尘林林总总的举动,我观察良久怎会不知,否则我又何必口舌相劝。我执起梳子有下没下的帮苏兮月理起黑发,屋内忽然静悄了下来,恬静中直叫人觉得岁月静好。

轩弈尘再归来时,身着暗红牡丹描金云锦衫,酡红衫子与他红发相得益彰,更称得他肤色胜雪。铜镜中乍然瞧见,让我俄顷难移视线,失态只是瞬息,我很快回神仿佛不曾失神过般。

有轩达、轩才在旁服侍打点,我们自然不用操任何心,不出一个时辰三人皆已穿戴齐全。苏兮月此番是装扮池羽而来,自是不能黄袍加身,不过池羽既是神武侯爷,穿用亦是不差,也不算委屈了苏兮月。

轩弈尘并没急着入宫,反而拉了苏兮月在矮榻上下棋,这一来便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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