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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也如讨伐魔岭那般,冷且利,风如刀子割肉,雨如尖针入体,也是那般被众人愤愤围攻。 左良行指着鬼龙须叱道:“鬼龙须你真是丧心病狂!”

“何止?”林磊站出来接话,“简直qín_shòu不如!”

“还说什么?”黄川冷笑,“杀之方能解百姓大恨!”

鬼龙须听着对方虚伪的话语如天大的笑话,看着对方一身白衣却白不进心里,一把冷剑却真真如那些人的五脏六腑,可笑!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弃之!

他看着眼前的林磊和黄川,看他们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从内里开始腐朽,透过人的皮肉,散发出恶臭。

他仰天大笑一番,蓦地砍下了自己的右手,亦如华泽君一般。

他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求救的喊叫声充斥着他的耳朵,身体,他们在喊“师父”、“堂主”。

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接着,众人便惊奇的看到他的青丝慢慢的泛黄变白,枯燥如草,皱纹越来越深,越来越多,只一刻便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跪地,将地上的雪都染红了一片,以嘶哑的嗓子哀求道:“鬼某罪该万死,可弟子们只是懵懂,求不杀。”

那一日,赤骆堂几近灭门,鬼龙须留得一条命残喘着。

左良水榭顶替赤骆堂,成为江湖四大门派之一。

第2章 第 2 章

江湖最近风起云涌,掀起一bō_bō不平静风浪,各路门派抄起最爱的兵器,领着众弟子,齐齐出发至牙山,为的是那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

陌石城有个华弧镖局最近可谓门庭若市,来者除了来走明镖的,也有来寻暗镖的。

冯李景刚送走青城派的探路弟子,刚坐下,屁股还没把椅子给捂热,就得哼哧哼哧起来迎接无骨堂的小师弟。

“我乃无骨堂弟子。”一人道。

来者着一身土黄黑边的长袍,下衣摆出绣着抽象的“无骨”二字,其所拿的佩剑的黑金剑鞘上,刻着两条盘曲相缠的眼镜蛇,栩栩如生,似要破面而出。

确是无骨堂弟子的装扮。

小当家冯李景只快速打量了一番,侧身让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本长得清秀好看的脸笑起来却狗腿得很:“外边冷,少侠这边请。”

无骨堂弟子点点头,跟着冯李景进了客厅,入座,小丫鬟规矩的立马上前奉了一杯清香热茶。

冯李景问:“咱镖局分有大镖和小镖,价钱不等,客人是……”

无骨堂弟子用食指轻敲木桌,意味深长的道:“我想走暗镖。”

“哦?那客人欲知何事?”

无骨堂弟子勾嘴一笑,语气有些挑衅:“都说华弧镖局的暗镖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可当真?”

“自然是真。”冯李景端起热茶吹了吹浮叶,颇悠闲了些,“不然这买卖可怎么敢做。”

“如此甚好,我正好有一事欲知。”

“客人不妨直说。”

无骨堂弟子正了正身子,眼睛贼贼的先向四周环视一圈,还担心哪个不知好歹的来听墙角,他压低了声音问:“此次武林大会谁会是武林盟主?”

冯李景放下茶杯,无奈道:“武林盟主靠较量出来的,可是我说谁是谁就是的么?”

无骨堂弟子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搓了搓鼻下又问:“风火堂此次是否会参加?”

冯李景不置可否:“会。”

无骨堂弟子一惊,手中的茶杯颤出了茶水,裆部一热,洒在了衣服上留下一片水渍。

那弟子胡乱一擦,不觉烫手的站起来,声音急切:“传闻竟是真的。风火堂不问江湖事多年,怎的这次就出来了?”

这风火堂向来极少参与江湖事,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两腿不出自家门。

哪家门派被灭门,哪家门派又重振独居一方,或哪里来了无名高手无故挑战天下勇士,你若在现场看到风火堂弟子,那他一定是路过来买菜的。

话说有这么一次,两大门派矛盾不断,先客气的理论一番,再不客气的对骂一番,最后双方大打出手,都打到风火堂自家门口了,门前的石狮子头都被打缺了一半,门内跟空宅一般安静无比,连和事佬都懒得做。

可人家地位摆在那,那俩门派打碎了人家石像,当场愣了半响,立马停手,双方依偎着战战兢兢的敲响风火堂的大门,不出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那弟子瞄了眼缺了半颗脑袋的石狮子,道一句:“三十两。”,那俩派如得大赦,高兴得哟,立马掏荷包,一人十五两平分着给了。之后相安无事,风火堂居然间接熄了他们的火。

这风火堂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且堂中弟子皆为高手,说是五年招一次弟子,但其实最后留下的人不出五个,甚至没有。

因为某层关系,连武林盟主都对风火堂堂主于澜清敬上三分。

冯李景抿嘴一笑:“客人不必大惊小怪,坐下慢慢说。”

无骨堂弟子讪讪坐下,侍从拿来干净抹布替他擦净身上残留的茶叶。

冯李景又喝了一口清茶,开口道:“风火堂是为了那稀世的火麒麟,据我所知,此次武林大会最终奖赏是一把柳剑,一本剑书,一味火麒麟。”

“为何取那火麒麟?”

“那当然是……”冯李景轻咳一声,笑得客气,“客人是不是应交银子了?”

无骨堂弟子蹙眉,反问:“不是说每天可问三个问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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