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些衣物,她撞上了我,怎么还敢来。”他换了更加戏谑轻薄的语气,“莫非你喜欢的崔莺莺,与现在的你一样,不知廉耻?”

张珙很久没有不想哭的时候了,可他现在感觉不到悲伤,他甚至会有种错觉,他的泪,或许只会在他撒手人寰的那一刻才会落在他身后冷得发黑的木棺里,他的手徒劳地抓了几下再次放弃,张珙在那一片散漫的烛影里望着李诵,眼前似乎可以浮现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替父亲的坟添土的忧伤:“太子殿下,业报,总归是要偿的。”

“是吗?小珙儿,”李诵大踏步往东厢走,明明两个人都冷得要死人却尽可能离得老远,“无所谓了,不过在那之前,你仍旧在我怀里。”

张珙在那里巨震一下,他张大嘴眼睛眨巴了几下,之后再没有睁开,他的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挂着,像针尖一样扎得人心口滴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天光大亮,寺庙里做完早课的和尚已经开始用膳,小芈提了食盒走到门前,犹豫了片刻,叩门:“殿下。”

“进来。”李诵的嗓音里浓浓的疲倦,整个人的感觉都是有气无力的,“门没锁。”

小芈目不斜视的推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旁边放下一件木托托着的衣服:“西厢的崔莺莺小姐托人送来一件衣服。”

“恩,放下就出去吧。”李诵在小芈刚转过身时就掀开了被,他知道小芈带门离开并不需要转身,可惜张珙并不清楚,所以他俯下身去吻书生□□的身体时那人格外地紧张,书生眼下熬得浓重的黑色被他细细地舔过,“小珙儿不是一直想要这件衣服吗?你的莺莺,替你送来了啊。”

“殿下,”张珙剧烈地摇头,“小珙儿不敢了,小珙儿把衣服退回去好不好。”张珙一步步挪着后退,但李诵压着他胡作非为,他甚至渐渐开始喘息。

“退回去?”李诵狐疑地望了一眼桌上的衣服,短促地笑,“那怎么行,这克斯人家小姐的一片心意,而且,小珙儿不是很想要吗?”

“不要了。”张珙浓重的鼻音致使他发音并不是很清晰,“小珙儿不敢了,小珙儿昨夜放肆冒犯太子殿下,小珙儿不该的。”

“怎么会,我很久没见到,那个样子的张珙了。”李诵把他连拖带拽拉到桌边,拿起那件衣服便开始往他身上套,衣服虽然是这种天气穿的厚衣,但因为里面没有了任何铺垫,胸口处仍是有两块鼓起的部分,李诵将衣带狠狠地勒紧,之后,把他想扔垃圾一样扔到了院子里。

“太子殿下,”张珙想爬起来跑,但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的手脚冷得就像冰块一样,抖得比筛子还厉害,“小珙儿脱掉,小珙儿不会穿的,太子殿下,你饶了小珙儿吧。”

李诵持了条鞭子追出来,在地上甩过,空中带出一道破空的凌厉,他拉着鞭子试了下任性,向倒着的人走过来:“小珙儿,你这样,倒是让人以为我是个残暴的太子呢。”他审视了一件那件月白色的外袍,视线转到他脸上笑,“莺莺小姐的针线真不错,这衣服做的刚刚好,想必当初量尺寸的时候,小珙儿和小姐很是亲密吧。”他用指心碰了下鞭上的倒刺,那里便泛开一点红珠,“不过小姐真是没有女儿家的细腻,这么单调,本太子一向宅心仁厚,就再帮她一把,小珙儿,你说,该不该。”

张珙不敢继续待在他身边,他逼出全身的力气向前爬,他也没心思去想这样有没有用,只是拼命地逃,这个人现在简直丧心病狂。他爬着,破空声后火辣辣的痛在背上散开,一下接着一下,张珙的神智被甩得突突地跳,身上抽过的地方衣衫碎裂,殷红的血渗开。

“小珙儿,”李诵的呼唤深情温柔,“我早就想过,小珙儿穿红色衣裳应该衬得上那份妖娆,如今看来,我还真是低估小珙儿了呢。”他的鞭子出手时还溅洒开漫天血色的雨。

张珙的眼被汗水打湿,他压下嗓口的□□,摇摇晃晃地扭头看着洁白的衣衫被血迹染透,那细密的针脚在撕扯下尽数断裂,他的背被甩得他本能前仰,地上拖出一条斑驳的血路他跪起来咬着牙把衣带解开,但接踵而来的巨力一次次害他的手脱力掉下,张珙终于撑不住他的腿一软彻底倒在地上,身体躲闪着鞭子翻滚,院内的石子硌到伤口时他暗哑地溢出一口气,只换来更加频繁凶猛的抽打,反复之后张珙没有再任由自己的唇张开,那些呼叫堵在喉口断断续续地近乎呜咽。

“小珙儿,你叫啊,怎么今天又傲起来了。”李诵红了眼,手臂大开大阖,每一鞭上都积蓄着他倾泻的愤怒,“你可知道吗?我最看不惯你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贱吗?为了让我满足你那可耻的yù_wàng,你什么事干不出来,那种时候是不是随便任何人,你都想被他们肆无忌惮地玩弄?啊!”

张珙哭不出来,他心里似乎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其中一角,已经破碎成沙,即使想抓起拼到还完好的地方,那沙也只会从手心不断滑落,手越发攥紧,只能让沙流得更快,他的身体被寒流冻得麻痹,已经察觉不出疼痛,只有上面的力道拍得他不断飘摇,张珙蜷缩着,将衣裳脱了下来,大块大块血红色的布被他抱在怀里,他咬着自己的腕,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微张的唇色素白,眨也不眨的眸子里,有风涌出。

李诵打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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