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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开心想:“星辰经过人间?哼,只有师父手执风月的风姿才惊为天人,其他人学得再像也不过尔尔,没有那股非凡气质。”

“你去修竹做什么?”

“老奴去找儿子。”

儿子?阮云开嘴角抽了抽,真看不出来太监还有儿子。不过苏端进宫那会儿年纪也不小了,若真在外头留了个种也不是没可能。阮云开直觉他说的是真话,毕竟在苏端看来,秦桑的命现在在他手里,要想耍心眼,也得顾忌一下他家陛下的命够不够用。

至此,确定有更好的由头把秦桑救出来,阮云开也不急了,慢吞吞和苏端聊起了天:“苏公公,王爷未必听我的。”

苏端笑了,带着笃定:“只要阮大人愿意开口,王爷定是听的。”

“啧,老狐狸……”阮云开忍不住腹诽,“和吕尚邢那货可以组个组合了。”

阮云开回到府中,朗声道:“来人,备车!”

第5章 第 5 章

秦钟离带着自己的府兵在天门大道上停了下来,前方就是禁军了,也不知道是真不怕死还是过于忠心,一字排开站得笔直。秦钟离笑了笑,在马车里优哉游哉品起了茶。

阮云开到的时候,秦钟离已经喝完一杯了,有隐约的尿意袭来,他看了眼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撩起帘子钻进来的阮谋士,叹了口气:“你呀,就是恃宠而骄。”

阮云开诚惶诚恐地跪下来给他捶腿,一会儿又绕到一边给他按摩肩膀,木着张脸显得兢兢业

业不敢怠慢,手下却没个轻重,说是按摩,力道上跟打人差不多。

秦钟离:“……”

“你这一觉睡得够久的,东西记得带了?”

“回王爷,带了。”

“好,走吧。”

主仆二人下车走向不远处的禁军,走向殿门,走向高高在上的皇位,府兵们戒备地呈两排围着两人,以防前方禁军突生变故,这两人却不像是去谋权篡位的,闲适的好似吃完饭散步,或是春日里赏花,秦钟离心情很好,伸出右手示意走在右后方的家养谋士,奈何阮大人一脸木讷,不知情趣,盯着这只伸向他的手看了半晌,回了句:“王爷是手抽筋了么?”

府兵们:“……”

于是这场逼宫也如一个玩笑一般仓促结束了,出示虎符,禁军归顺,最后一道屏障便没了,各级大臣也不知道在这些年里被秦钟离用什么手段,要么收服要么为了明哲保身随波逐流。

如秦桑所愿,无人流血。

看起来,似乎顺了所有人的意,大臣们明早进宫,什么都没变,依旧是那条天门大道依旧是一叩首二叩首依旧是吾皇万岁。可阮云开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看了眼雨后阳光普照的大地,没来由的觉得气闷心慌。

秦钟离,刚登位的新陛下,刚如厕出来,就被门口低眉顺眼的阮云开吓一跳。

“也不嫌臭。”

说完往书房走去,挥退了几个伺候的宫女,阮云开直喇喇的跟进去,反正没人敢拦他。

只剩两人了,秦钟离开口问他:“怎么了?”

“陛下打算怎么处置秦桑?”

“暂时关在天牢里,怎么,阮大人有何高见吗?”

阮云开看着秦钟离,觉得什么都没变,他如今是皇上了,可还是习惯时不时揶揄他。

“陛下……放了他吧。”

闻言,秦钟离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在宣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勾。

“云开,你知道吕尚邢为什么没出手吗?”秦钟离离开书桌,走近阮云开,“他不但没出手,还答应帮我摆平左丞相,条件是……”他凑到谋士耳边,“放秦桑一条生路。”

完了。

阮云开一抖,急促地退后两步,被一把抓住胳膊,秦钟离如电的目光牢牢锁住他,一字一顿道:“阮卿能不能告诉朕,你是怎么从奎疏弦的寝宫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

什么什么都没变,三王爷可从来不会这样给他压迫感,是了,任何人,任何人坐上这个位置都会面目全非,时间长短而已。

阮云开看着眼前明黄色的龙袍,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心脏一直向四肢百骸蔓延,来不及细想便晕了过去!

秦钟离阴着脸看了一圈跪伏在地上的太医,终于吐出一行字:“他要是醒不过来,诸位全部陪葬可好?”

太医们慌了,一个劲儿磕头饶命,这叫什么事儿啊,当年盛传的三王爷府上养着个闲散谋士的事是真的呀,是小白脸吧,三王爷果然好这口。

被“包养”的小白脸阮云开此刻正躺在龙床上,晕过去后他很快就有了知觉,痒,浑身都在发痒,痒进骨头里了,他很想用手挠挠,可偏生动不了,不但动不了,还无法睁眼无法说话,他是醒着的,在其他人看来却是睡着的。

这种感觉把阮云开折磨的要发疯,听着太医们“没法子救不了”,他痒得都想咬舌自尽了,然而动不了。

终于,有个太医在陪葬和死马当活马医之间选择了后者,他谨慎地开口:“陛下,阮大人可能是中蛊了。”

中蛊?阮云开一惊,几天前的记忆蜂拥而至,西地、抓那个王子当人质的时候,那人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他手臂上,当时只觉得一痛,后来整个人就不行了,再之后是有人救了他。

那是蛊吗?可不是解了吗?

秦钟离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阮云开,自己刚才还在讽刺他毫发无伤对自己有所欺瞒……什么全身而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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