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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走到正弦图身边,然后用他那纤长的手提起一个画轴,仔细地欣赏起来。

这个不行,腰太粗;这个不行,嘴太大;这个更不行了,眼角上翘,一看就是个精明泼辣的主儿……

司亦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正弦图在一旁看着司亦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走回自己的书桌旁坐下,抖一抖衣袖继续握住毛笔写字。

过了好一会儿司亦看完了所有的画轴,唉,这些个女人怎么都有缺点,整个身体的匀称度都不好,只有尚书的女儿比较好。

司亦转过头来看着认真写毛笔字的正弦图,从上到下看了打量了一遍。话说,他的身体匀称度还真好,我要是女人的话肯定也被他迷死了……打住打住……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阿弥陀佛,驱散邪念。

“就尚书家的小姐吧。”司亦拿着画轴向正弦图摆了摆。

正弦图手中的毛笔顿了下,然后继续写着,头也不抬地说道:“恩,知道了,花小姐是位端庄,秀外慧中的小姐。过两天请花小姐来王爷府做客。”

司亦心想,既然我的人生是重新来过,就好好谈场恋爱,结个婚,生几个孩子吧。这花小姐说不定就是个很好的对象呢。

现在没别的事了吧?我可以走了么?司亦想问正弦图,不过,那什么……现在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正弦图还是没抬头,突然淡淡地说道:“颜㊣(5)颜,没别的事了,我还有事要做。”

呃,你不就是想说让我滚嘛,这么含蓄干什么,还有,你那什么口气,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钱一样,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司亦有些生气,干嘛像赶人一样啊!

“那我走了!”司亦抱着画轴愤愤地走出去,门也懒得关。

正弦图面前的纸上写着的字词根本成不了句,他停下毛笔,然后紧紧地把毛笔握在手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亲手把自己的珍宝送给别人的感觉呢?

“啪——”毛笔断成两节,正弦图心里那根一直抵触的弦也绷断了……

给读者的话:

打雷了,下雨了,小安更完就拔网线了。。。

第二十章

花小姐来王府作客的那天,王府可谓是张灯结彩,百花齐放,只差大红灯笼高高挂欢迎二位新人快快入洞房了。

花小姐到底是大家闺秀,见了这阵势只是淡淡地掩唇一笑:“王爷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虚心求贤,门下贤才,有所需求,尽皆一一满足。”

花小姐此番赏脸,正是按了王爷的说法,过来非正式相亲的。古代的女子里花小姐也算坦荡豪迈,见过大世面的了,此番要去见一个从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人,这人还极有可能就成了自己的未来夫婿,她却是一点也不慌张,似乎是早已接受了这既定的命运,巧笑倩兮只等着做个贤淑文慧的夫人。

正弦图对这等知礼明事的女子也十分赞赏,心中暗叹颜颜眼光独到,此等佳人他随手翻翻画卷就知晓。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上来,正弦图面上强作镇定,赶紧客气一番:“谬赞谬赞,举手之劳,不足为道。”

正弦图小王爷想到他家颜颜就要和这么个尤物独处一室,心中就像被小花猫挠了一样痒痒的,左右坐立不安。只见他霍然起身,声音低沉地对着管家忠叔说:“去告诉花小姐和颜颜,本王爷请他们听戏,让他们马上过来。”

忠叔怔了怔:“王爷说的是……马上过来吗?戏班子只怕准备不了那么快……”

“我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速度都没有他们不要混了!”正弦图神色冷峻地丢下话,吓得忠叔冷汗直流,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王爷今天……气压好低啊……所过之处……阵阵寒风……

司亦本来就是fēng_liú潇洒的翩翩公子哥,从前偶尔为了追文学系的美女而风雅一把地背几首小诗也是提前好几天就要准备或者是直接作弊。反正姑娘们好骗,当他低下头去偷看袖子里的小抄继而吟出一首不知道哪个老古人几千年前写的情诗时,姑娘们一般都以为他只是低头沉思随即口吐莲花出口成章。

可惜今天fēng_liú潇洒的情场得意小王子司亦今天遇上的偏偏是正儿八经的老古人,而且这位古代的美女独守空闺十多年,成天啥也不干就是吟诗作对,比现代那些文学系那些喜好风花雪月苦曲骚词的美女强到了不知哪里去,简直是鼻祖级别。

而且这种老古人还有个古怪的癖好,要说什么话都喜欢吟一首诗,远远比“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种程度的诗复杂得多,一句赛一句地抽象,司亦不由得在心中阵阵抽搐,这…这就是给他一本唐诗宋词大辞典开卷考他也不一定翻得到啊!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花小姐似乎认定了司亦就是那李白再世杜甫再生,一口一句诗地逼着司亦跟她对诗。司亦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怀疑正弦图故意告诉了他错误的情报,谁说的尚书家花小姐知书达礼,聪慧风趣,跟她聊天一定毫无压力的!结果这姑娘完全就是一个书呆子啊有木有!这是赤果果的坑爹啊!

所幸忠叔不一会儿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禀报:“王爷请二位去清风苑听戏。”

司亦一看忠叔两腿不停发抖,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忠叔!你腿怎么啦?”

忠叔摆摆手:“老…老寒腿,天一冷就发作,没事的……二位还是速速前去吧。”

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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