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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怎么了?你嫌弃了?”

“还是个长不大的屁孩儿,容易吃亏上当。”

“只要你看着我谁敢占我便宜,燕哥哥,我一直喜欢你。”洛新把脑袋瓜埋在燕宗怀里蹭了蹭,露出腼腆笑容,语气能软出水来。

燕宗却松开手,将洛新拉开,脸上冷下来,洛新看清他的表情,心里一跳,就听燕宗说道:“别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因为我是男人?”

“过去我把你当弟弟,当儿子养,现在大家也可以做朋友,但是恋人关系,并不适合。”

“我不想听这个,只想知道你不能接受是因为对我这个人没有感觉,还是因为别的乱七八糟的因素?”

见洛新越喊越大声,燕宗无奈把人重新拉过,揉着他后脑道:“你先别急,你还小,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对我的这份爱意是因为意外分离衍生的错误情感,还是把对哥哥、长辈的依赖误认为爱?”

“我两岁被送过来让你照顾,直到十四岁分开,又等了十年,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二十年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洛新不争气地流出不少眼泪,感觉自己在燕宗面前永远这么狼狈。

燕宗心里好笑,小哭包一点没变,但他真的不能回应洛新近乎蛮横的直接情感,避开话题:“我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逃避不是你的风格。”洛新抹去泪,顺势偷偷擦了把小鼻涕,却异常固执。

“我不会,但是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如果我们能平安从这里出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目前我们要做的,是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免遭凶犯毒手,记住了吗?”

说到这个,洛新又想起自己意图绑架燕宗的事情,顿时不敢直视他,垂下眼乖乖说好,天人交战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将没有顺利实施的计划深埋心底。

燕宗与洛新一出去便是两个多小时,聂横早就等不住,也存了心思邀请蒋柔一起出来散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也还好。

“虽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蒋小姐也不要太过害怕,我就不信凶手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人命玩弄于鼓掌。”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蒋柔笑笑,“其实对于凶手的身份我有个猜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当然有兴趣。”聂横点头,好奇心被勾起。

“我相信凶手杀人,身上多少会被死者的血液溅到,如果沾到衣服上肯定很难清洗。这么一来杨静的嫌疑就很大,她穿的是全黑的裙子,稍微清洗一番就可以掩盖。”

聂横感叹她的心细,无法小瞧了面前这个看似柔弱温婉的女人,又忽然想到:“要这么说范毅超穿的是黑色衬衣,只要他把西装外套留在房间那也很可疑,况且看今天大家的表现,他才是最不对劲的那个。你只怀疑杨静是不是有些......偏颇。”

话未说完,远远看见燕宗与洛新从远处走回来的身影,蒋柔挽起被海风吹散的发丝,说道:“还有一种可能,绑架我们的主犯就隐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除去一个死者、七个幸存者,最可怕的当属第九者,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第7章 第二日(三)

聂横也想过这一点,赞同道:“没错,这人居心叵测,如果我们互相怀疑防备,就正好落入他的圈套,到时候恐怕无需他亲自动手就会祸起萧墙。”

蒋柔望着慢慢接近的燕宗,神色越发温柔:“假如燕宗肯对我多说些他的真实想法,就算说不上醍醐灌顶也一定能给我许多启发。”

“我竟不知道蒋小姐还喜欢搞个人崇拜,除非他就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否则再多的想法也不过是毫无证据的猜测!”聂横已能清楚地看清两人挨得很近,心中泛起酸意。

话说到此已不投机,收手最好,蒋柔却偏偏要继续,抬起手冲对面的人摇了摇:“有些人天生就是决策者、领导者,旁人学也学不来,赶也赶不上。”

聂横就是明知她所说不假,心里才恼怒不已,面上忍得难受,憋着一股气道:“要是把聪明才智用在邪门歪道上,那倒不如蠢笨点算了,免得害人害己。”

蒋柔不再接话,只是一笑。

等四人走到一处,聂横立刻发现洛新双眼和鼻头微红,显然是哭过,但要说他与燕宗闹翻,也不是这个气氛,心里百般猜测,恨不得学蒋柔撬开燕宗的脑子看个清楚。

洛新看到人也不怎么愿意搭理,聂横主动问:“准备回去?”

燕宗侧头看洛新,他依旧是拧着脾气垂着脸,实在拿他没办法,替他回答:“四点二十,不早了。”

既然见到人,聂横也没了继续晃荡的心思,顺势说:“既然遇上,一起走好了。”

洛新这时才抬头,快速瞪了他一眼,聂横知道他不乐意,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四人返回屋内,见到陆宇和杨静二人,聂横皱眉问:“范毅超还在房间里?”

杨静耸了耸肩:“反正一下午没见到他人。”

陆宇休息了一下午,精神好不少,对燕宗说:“我在考虑老姚的事,难道就这样把尸体留在房里?”

“不然呢?不是要维持现场吗?”聂横回忆起姚文兵的死状,有点不想再看,况且又过了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尸体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化。

燕宗做出决定:“小杨、蒋柔、洛新,你们三个去把地窖的食材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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