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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画尘却站着不动,脸色严肃执拗:“钱尊使此话差异,小弟怎么就是客了?我们四大使在天水教中素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小弟得以被提拔过来,便是一心一意想跟三位相处融洽,却偏偏被当做了外人,岂不让人心冷?”

钱塘皱眉,道:“好吧好吧,不是客,江尊使,请坐。”

江画尘接着一脸郑重之色:“大哥今天在天魂殿里初见韩二哥,直接就叫了二弟,却到现在,还在呼我为江尊使,不是见外又是什么?”

钱塘听得有些痛苦不堪:“不过说错了一个字,你便要死掐住不放?几时把你做外人了?为兄去外面八大坛混久了,脾性儿原是粗糙了些,没你们这么精细,你就担待包涵些不成?”

江画尘道:“怕不是一个字这么简单。若单是一个字,小弟自不会苛责。首先钱尊使今天在玄冥居设宴给韩尊使接风,却连叫都不叫小弟一声,便存了见外之心。难道小弟不是才入了四大使?还是因为韩尊使是教主派遣来的,而因为小弟是檀天君派遣来的,在钱尊使心里,便有了高下之分不成?”

此言一出,钱塘尚未答话,闻睫张口便骂道:“我-操!”抓起面前的一颗桃子,迎头就砸了过来。江画尘站着不动,桃子砸在他胸口上,汁水淋漓的一块儿。尔后闻睫不罢休,接二连三砸过来,江画尘竟还是不躲,弄得一身皆是。韩云汐垂着眼退开一步,只觉得头又开始疼。

正乱乎的当口儿,忽然“啪”一声巨响,原来钱塘拍响了桌子,所有的杯盘碗碟跟着跳三跳,听他厉声喝道:“闻睫住手!”

闻睫立时住手,可怜那江美人淋漓了一身桃子汁水,连额发上沾的也是,看起来无比狼狈。

钱塘瞪了他片刻,唇角抽搐几下,忽然道:“都坐。江画尘,你今天来,便是来找茬子的是吧?”

江画尘语气软了些,听起来到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思:“不敢,小弟从二十四影卫中得以脱身而出,并不容易。既然成为白云使,总得有一席之地,只求大哥公平对待。”

钱塘长叹一声:“好,我公平,我公平还不行?!都坐下!”

韩云汐先就坐,尔后闻睫和江画尘互相瞪一眼,便跟着坐下。忙有人来收拾了砸坏的东西,又伺候着给江画尘将脸擦干净。这少年眉目如画风姿凌凌,可惜生就这一副不会帮衬的怪脾气,膈应人得很。

钱塘转身,招手令属下拿来两把镶金嵌玉的匕首,分别交付给韩云汐和江画尘:“这是我才得的,你们一人一把,穷极了把鞘上的猫眼儿给抠下来,也能卖几个铜板花花。我够公平吧?”

韩云汐道:“多谢大哥。”

江画尘道:“这是该当的。”

钱塘只好息事宁人:“该当的该当的,我欠你们的好吧?喝酒喝酒,不说了。”

众人接着喝酒,但被江画尘这么胡搅蛮缠一番,气氛沉闷了不少,江美人却仍不罢休,侧头又开始找茬给韩云汐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韩尊使,韩二哥,听说这次派你出去,教主让你在教中挑人带着,是吗?”

韩云汐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江画尘目不转瞬地看着他,接着道:“你可挑中没有?小弟我有心跟了你去,却不知二哥看得上否?”

韩云汐终于侧头正视他:“你想跟着?不怕枉送了性命?”

第 14 章

韩云汐终于侧头正视他:“你想跟着?不怕枉送了性命?”

江画尘郑重点头。

韩云汐道:“虽然教主下令让我带人,但我觉得这事儿,我自己便做得了,人多了反倒麻烦,我连北斗和木奎都不打算带。”

江画尘道:“二哥的意思,我还不如北斗和木奎?”

韩云汐不动声色:“你多心了。”

江画尘接着缠:“我自然比他俩要强些,二哥带着我,一试便知。路上定不给二哥添麻烦。”原来这才是他今天强行过来赴宴的真实目的。

他二人窃窃私语,钱塘只是看了一眼,就笑吟吟地招呼着别人,并不多插嘴,却把耳朵支了一尺多长,听得清清楚楚。听那江画尘接着纠缠:“二哥莫非是有什么不虞为他人得知的事情,因此不方便带着小弟?二哥放心,小弟心里想的是借此机会拿些功劳回来,二哥的私事,小弟定不多管。”

韩云汐被他缠得忍无可忍,却只伸手把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手指节都忍成了苍白色,江画尘道:“二哥若是不答应,小弟自今日起就跟着二哥,同吃同住,同睡同起。二哥不应也得应。”

韩云汐闻言面容抽搐,支吾道:“再议,再议。”

但是江画尘天天站在紫霄居外给他守门,昼夜不息。三天后,韩云汐败退了,决定带着江画尘上路。而且他无奈之下也想开了,既然有了累赘,索性就再累赘些,将北斗木奎都带着,也多俩伺候的人。

临走时钱塘悄悄交代:“找机会收拾这小子一下。”

韩云汐跟他一拍即合:“好。”

出了天水教不远,晚上打尖住店之时,韩云汐在饭桌上一边给卤凤爪剪指甲,一边问道:“是谁让你死跟着我的?说清楚。”

江画尘不再隐瞒:“檀乔。”

“他怎么说?”

江画尘倒也不瞒他,实话实说:“他说二哥来历非凡,从前便是看着傻,想来也是装傻。这次出来办大事儿,让我趁机瞧瞧是真傻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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