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1)
周围都不见傅安的小身影,不明所以的季言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骤然惨白:“那小崽子,死哪里去了!”
季言的大脑一瞬间无法思考,身体却是在本能的行动,他奔跑着叫嚷着,一一挤过混乱的人群,只为寻找到那一个熟悉的小影子。
“安仔——安仔——安仔——”
季言激动的大喊着,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抱这不听话的小家伙了,也绝对不能对他心软。
好几次都被人流冲散,季言一把抹去额头上涔涔流下的汗水,焦急的心这一刻反倒平静下来了,他转身,慢慢退到人群外面……
“操!干脆就这样,丢了算了。”
季言开始自言自语,反正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反正自己天生就讨厌小孩子。
另一头,顾璇感觉胸口堵得慌,猛地一咳就恢复了意识,躺在血泊里的他大惊失色,自己被顾父顾母两个人牢牢的护在身下,只受到了一些皮外伤,而身上的这对父母,却全身冰凉,气息全无。
顾璇的心情很沉重,他恍惚之间,想起来那些和自己在同一个军营出身,最终却战死的战友们,士为知己者死,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是为了守护。
无数的伤患之中,顾璇一家根本就不显眼,有的人头破血流,有的人缺胳膊少腿,顾璇在静静等待着,可是他很累,心很累。
倏地,一只小手勾住了顾璇被压在最外面的手指头,顾璇歪头一看,瞳孔猛然一缩,此时此刻在眼前竟然是傅安,不是梦里的他,而是活生生的他!
“喂,你胆子挺大的嘛?一个人跑到这伤的伤,死的死的人堆中,很好玩是不是?”一个凉飕飕的声音随后传了过来。
顾璇把双眼瞪到最大,看得清清楚楚:季言凶神恶煞的揪着傅安的耳朵,一张嘴巴永远那么臭。
傅安的表情可委屈了,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了双目圆瞪的顾璇。
季言蹲下身子,翻开顾父顾母,正巧与顾璇强势逼人的视线对上,他心头莫名的一慌,抬手一敲顾璇的额头,骂道:“瞪什么瞪!老子一没欠你钱,二没杀了你老爸老妈,跟你小子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顾璇想笑,还真的笑出了声音:“呵…呵呵……”
季言愣住,少年破碎的笑声听着怪瘆人的,一个晃神,自己就被顾璇死死扣住了手腕,他一字一顿:“又—被—我—抓—到—你—了。”
第3章 满嘴“谎言”的顾璇
k市不算大城市,近年来,国家发布的开发经济区的政策也没把这里给划进去,因此本市的公立大医院不多,市中心也就一两家,还是前几年市委副书记和市长率领相关村镇干部下来督察,才出资予以翻修重建,尽量保证了几家医院医疗设施的齐全,搞得不算太难看。
事出紧急,大部分的伤患都被送了进来,将邻近火车站的这家医院塞得满满当当,医护人员一时也手忙脚乱,推着担架车来回的跑动着。
某间病房外,守着一排等待的伤患家属,三五个窝在一起,不是愁容满面,就是哭闹不休,更有甚者寻死觅活的,警卫人员一连就拦下来好几个。
拐角处的一个等候座椅上,倒是显得安静得多。小傅安转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吸着手指,上下打量着陌生的医院:头顶上是白白的,脚底下也是白白的,四周还是白白的,连住在这儿的叔叔阿姨们都是穿白衣服的,不过他们都好忙似的,要么陪着躺床上的人玩,要么和大哭着的人玩,不晓得有没有空陪自己玩呢?
小傅安一向健康,即使是偶尔发烧,傅恒默也会请私人医师上门,所以小家伙还是第一次来到医院这种地方。
站着傅安身旁的季言,抱臂靠着墙,不耐烦的抖着腿,阴沉着脸,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黑道气场,心情可说是差到了极点,这都算哪门子的屁事?
季言才不想来医院,不是见不得血光,而是厌恶这里弥漫的药水味,曾经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也是这种挥之不去的气味,又呛鼻子又令人作呕,连带着让他对医护人员也格外反感,季言扭曲的心理上认为穿白大褂的人都一样,就两字,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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