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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方设法的要离开,另一个拳脚相加的来伺候,直到苏里多次住院,四肢全废,甚至还连累到自己的家人,让苏里像只被剥夺自己的囚鸟,关在东山的这栋小别墅里,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仆人。

哦,还有下班之后,会准时出现在苏里面前,找气受的雷一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就是苏里现在的处境了。

太阳一点点落山,对面的剑兰也变得模糊,仆人将苏里推回了屋内。天黑没多久,小别墅就迎来两个人,正是喝醉的雷一鸣和扶着雷一鸣的白越。

“苏里,原来你住在这里?我之前还想约你和一鸣去野渡,但一鸣说你最近生病了,我们两个去的时候还总觉得缺点什么呢!”白越看着客厅里坐着的人,有些诧异的微微张嘴,“这个轮椅是谁的?苏里,你的腿怎么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酒醉的雷一鸣,快要把白越的小身板压垮的雷一鸣突然激动起来,“苏里,对,苏里在哪里?想跑,看我把你腿打断还怎么跑!”

“一鸣,你不要这样,苏里是你的爱人,怎么能?看,是不是头疼了,喝这么多酒能不难受吗?我去帮你煮碗醒酒汤。”白越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别墅,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走进厨房,和候在一边的仆人说了什么,很快就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煮沸声。

可能苏里今天什么也没有做,让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攒了些力气,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等到白越脱力的跪倒在已经昏迷的雷一鸣身边时,伸手将水杯推倒在通电的插座上,苏里有些失望的眨眨眼睛,“可惜了,我没力气推轮椅出去,竟然要陪着你们两个死。”

喉咙刺痛的白越想张嘴呼救,但肺部却像是被洞穿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即使知道刚才听自己话,暂时离开的仆人就在门外,白越也根本发不出声音,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苏里不意外的看着白越现在躺在地上狼狈的模样,要知道,他当年也是差点被化学系教授抢走的试剂鬼才,今天准备的这些东西就是攒着,等待雷一鸣和白越同时出现的机会。

看着已经没什么动静的雷一鸣和白越,苏里也没有什么释然或是报仇之后的畅意,被热水泼湿的电火花很快就会毁了这栋小别墅,双手又失去知觉的苏里苦涩一笑。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你们两个扭曲如此,亲人、朋友、理想甚至生命都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如果能重来一次,活的自由,我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被自己连累的清贫家人,曾经赠与良言的恩师,仍不放弃寻找自己的朋友,苏里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惜现在只能和雷一鸣白越同归于尽。

闭上眼睛敛去翻涌的复杂,用尽最后力气试图再次握住双手的苏里突然听到一声,“好,001,记录心亡者交付的灵魂力量,任务开始。”一道白光让即将爆炸的电路静止,空间犹如波纹般震动了几下,快速退回的画面有些扭曲失真。

【叮,交付完成,时间回溯至苏里第一次住院,请主人做好准备。】

房间里嘀嘀的仪器和飘散不去的消毒水味,让顾恩泽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没有立刻醒来,顾恩泽仔细听辨着耳边的声音,确定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存在后。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是哪个二愣子设计的病房?

竟然把向阳的一面墙都换成了玻璃,正午明媚的阳光洒入室内,晒得顾恩泽觉得自己都快要烤熟,恨不得下床拖着病床找个阴凉的地方继续昏迷了。

第二章

肋骨断裂,真是难以描述的痛。

因为正好回溯到苏里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所以顾恩泽醒来之后,就觉得胸口压抑,呼吸的时候都不敢过度有力,浑身僵硬的厉害。

任务者的五感还比正常人敏锐的多,咬牙忍下加倍的疼痛,忽视快被阳光点燃的热度,顾恩泽快速的在脑海里整理苏里的记忆。

当然,这一幕,在雷一鸣眼里就不一样了。

床上的人肤色极白,在阳光下晕出淡淡的粉,周围浅色的被单显得顾恩泽格外的安静,苍白的唇透着一股病弱,这样的苏里,不会提出分手更不会要求离开。

虽然动手打了苏里,但雷一鸣觉得自己还是很爱苏里的,看到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苏里,愧疚在胸腔里积压,整整一夜都是悔恨的情绪翻涌。

手指轻轻的抚过苏里透粉的脸颊,雷一鸣探过身子,慢慢的低头要吻下去的时候,正对上顾恩泽睁开的双眼。

如果眼神会说话,那么顾恩泽现在肯定是‘滚开’这两个字,在循环刷屏。

雷一鸣看到顾恩泽眼里的排斥和反感后,好像被冷水泼醒,心里原本的歉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不知原因的怒气,冷着脸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这是给你的警告,苏里你最好识时务点,要分手也只能由我来提。”的威胁,就把顾恩泽丢在病床上,走了。

“……”连让顾恩泽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病房里另一个活人离开,只剩下顾恩泽一个伤患,连伸手去摁一下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的力气都没有,顾恩泽顺了顺气,“001,先帮我把医生喊过来。”

从病床地下咕噜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球,上面像是被记号笔画上的黑豆眼睛眨了眨,从地上飞起来撞到呼救铃上,然后再弹回地上钻回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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