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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流凨仰头笑得放荡不羁,转身离去。

司马君荣将案上所有的奏折全数扫落在地上,负手攥着一本折子在司马敬华眼底来回踱步,活像气炸肺的猴子。司马敬华识趣的一声不吭,梗着脖子在心里将木流凨八辈祖宗挨着骂了一遍。

“你说说你,你都干什么了?”司马君荣气得踢了司马敬华一脚:“正王刚到西昭第一天你就把人给……”司马君荣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真厉害,你瞧瞧他那一身的咬痕,朕看着都丢人,你让群臣怎么想朕这一国之主?纵容臣弟荒淫,把人凤澜国堂堂正王给……”司马君荣气得又一顿,怒斥道:“你让朕这脸朝哪搁?你让朕这脸朝哪搁?”

第7章 第007章 敬王大驾掩婳阁

司马敬华被司马君荣数落得毫无还口之力,这会儿见司马君荣总算松了口,扬起头,小声辩驳:“臣弟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个贱人红口白牙的故意栽赃陷害臣弟,王兄不信臣弟,信那贱人,臣弟,臣弟伤心……”一想起今日大殿上,众目睽睽下,木流凨从容不迫又不要脸的笑脸,司马敬华就觉得自己让人当猴耍了。

啪得一声,司马君荣一折子更狠的敲上司马敬华的脑门,训斥道:“他陷害你?他为什么陷害你?朕看你是见正王俊秀清逸,起色心了吧?”

司马敬华瞬时震惊的瞪起眼睛:“臣弟……”

“看人家长的俊俏,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用强了吧?这种事你以前不也办过?还差点出了人命,你不会忘了吧?”司马君荣容不得司马敬华半点辩驳,念咒般,连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都翻了出来:“你忘了当年,朕差点因你乱淫之事把你打死,怎么着,如今盛世太平,过得太舒服了?想给朕找点事做?嗯?”

司马敬华不吭声,这都哪跟哪?自己被一个别国送来的质子陷害,王兄不信也就算了,怎么还扯上了盛世太平?司马敬华无奈又无语,干脆缩起脖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由着司马君荣训斥。

见司马敬华梗着脖子就是不搭腔,气得司马君荣又踹了他好几脚:“你说是不是?啊?你这混涨,都翻天了,仗着是朕的弟弟,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

“臣弟不敢!”司马敬华扑通跪在地上请罪。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司马君荣又一脚踹了过去,踹得司马敬华跟个西瓜似的滚了一圈。

司马君荣发了一顿邪火,总算出了口气,正儿八经的稳坐回书案前,提着朱笔,垂着目光若有所思道:“原本向凤澜国要个王爷是为了拿拿凤澜国的软肋,可天公不作美,李独遥横插一杠,坏了朕的好事,你既然对这个名不副实的正王这么有心,不如……”司马君荣阴沉沉的笑了一声:“留给你玩吧。”

太阳偏西,隐隐有坠落的错觉。

木流凨已经觉得有些虚脱,背上的伤紧贴着衣料磨得肉疼,他站在御医院的药柜前,翻着贯众紫草玄参等一类解毒草药,又拿了些镇痛的草药,匆匆包好,趁着无人,从容淡定的离去。

木流凨入宫宿在掩婳阁,刚进门,便听见三喜啜泣声:“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小的吧,呜呜呜……”

“饶了你?碰碎了本王最喜欢的羊脂玉扳指,你还想让本王饶了你?”司马敬华磨着牙凉凉道:“等你主子回来再说。”

“敬王大驾掩婳阁,真是令此地蓬荜生辉啊。”木流凨睁着眼睛说瞎话,奉承中暗含嘲讽。他踏进门槛,目光落在三喜身上,一触便抬眼看向敬王,笑问:“这小子不懂事,若有得罪敬王之处,还请高抬贵手。”

司马敬华饶有兴趣的抬手支了下巴,目光放肆的在木流凨身上转,半晌一笑:“本王原以为昨夜一顿毒打,你定然要卧床不起,没想到,你骨头这么硬,居然还能撑着参加洗尘宴。”司马敬华似笑非笑的看着木流凨:“背上的伤,上药了吗?”

“小王已经去御医院抓了药,不劳敬王费心。”木流凨提着药包强调的晃了晃。

“让本王看看都是什么药?”司马敬华伸手去夺木流凨手中的药包,却被木流凨轻巧的避开,拎着背到身后去,司马敬华看着自己空着的手,轻轻道:“本王原是一番好意,御医院那群顽固,老眼昏花,本王唯恐他们给正王抓错了药,吃了伤不见好,反而害了身子。”

“敬王多虑了,西昭皇室御医都是圣医妙手,若连抓副药都能出了差错,那岂不是庸医?”木流凨口气狂傲,隐隐有凌人之势,凉凉道:“当今主上可不像是个能容得下废物的国主,敬王以为呢?”

司马敬华瞬也不瞬的瞧着木流凨,顿时觉得木流凨这人有那么点儿意思了,半晌,扯着嘴角笑了笑:“正王说的极是。”

“敬王来此,何事?”

木流凨话里从未带过半分恭敬,性子又正直,话也如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利落。

司马敬华却看不上他这点,明明是个质子,明明受控于西昭,却仍带了一身盛气凌人的狂傲之态,说话从不知作小低伏,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故作狂傲。他静了一下,心底冷哼,面上却端得滴水不漏,露了一口白牙,笑得格外高深:“本王一来,看看正王伤势如何,二来,接正王回府。”

第8章 第008章 主仆孑然入王府

司马敬华话尾携音,眼尾携了一丝笑,莫测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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