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你对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心疼,我看那孩子是真的累了。”司马弗琢朝三喜离开的方向一望,觉得木流凨对三喜不仅仅是不心疼,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薄凉。
“一个下人,即使死了,也与本公子无关。”木流凨这话说的清淡,却也刻毒。半晌又道:“我该回去了。”
天色还有几分阴沉,木流凨将伞竖在柴房门上,负手立在檐下,仰头看着天色出神。
现在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是空气湿润的很,带着潮湿,和着微凉的风吹过来,身上仍觉一股寒冷,虽已是春末,却仿佛冬日还未曾过去般。
“主子!”
一声大叫传来,便见三喜惊慌失措的急奔进来,还未稳住身形,先狠狠一跺脚道:“主子,你让小的画的那些画,全让人给抹了。”
“果然如此。”木流凨眯了眯眼。
“主子,您知道是谁与咱们作对?”
“还能有谁。”木流凨喃喃念了一句,吐出口浊气,平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为这些有没有的事动怒,不值当。你收拾收拾,晚上可有人还要上门问罪呢。”
三喜还想问一句“谁啊”,抬头一瞧木流凨细眉轻挑,笑眼生寒的模样,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本以为夜间司马敬华会上门来找事挑衅,没想到直到深夜,也未等到司马敬华的影子,三喜已经困得不行,蜷坐在床边,就差把额头在地上磕一磕了。
木流凨过去踢了三喜一脚:“要睡回你引凤院睡去。”
三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敬王来了?”
“没来,看来他是不会来了,你别在这里了,回引凤院去吧。”木流凨又踢了三喜一脚,不耐烦的催促着:“再不滚,小心本公子踢死你。”
三喜一下清醒过来,猴子似的跳起来,胡乱扑了扑屁股上的尘土,忙忙向木流凨作了个礼,一溜烟似的奔回了引凤院。
第17章 第017章 公子委身萃仙楼
第二日天还未明,木流凨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惊了起来,开门一看,三喜傻呵呵的瞧着他笑,左脸肿得老高。
木流凨眉毛微一蹙,语含不悦:“怎么搞的?”
三喜撇撇嘴:“敬王让小的滚出了引凤院。”
“为何?住的好好的,你惹着他了?”木流凨让三喜进了门,示意他蹲在一旁回话。
三喜乐呵呵的盘腿坐在地上,无奈的挠了挠头,十分郁闷道:“谁知敬王抽什么风,小的昨日睡得好好的,敬王不知干什么,突然上引凤院去了,小的正睡着呢,就被敬王一脚踹了起来,到现在小的腰还疼呢。”
“他踹你作什么?”
“小的当时也好生郁闷,后来敬王就骂小的,不会享福,有床不睡,睡地上,天生一条贱命,合着没有富贵命。”三喜挠了挠头,越发郁闷:“那么好的床,小的怎敢睡,只怕躺上头,才真是睡不着了,那分明该是主子应该消受的。”
“你一直睡的地上?”木流凨吃了一惊,打量三喜一眼,从骨子里都迸着股寒酸味,木流凨叹了口气:“敬王说的一点没错,他生气也情有可原。”
“主子也认为敬王说的对?”三喜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敬王打了小的一顿,指着小的的鼻子骂:滚,滚去和你那贱主子睡肮脏的柴房去……”尾声中的吧字还未拖出,木流凨铁青的脸色已让三喜察觉有些不妙,立即捂住嘴,却也是捂迟了。
木流凨额头青筋都跳了出来,只把双手握紧,却在蓦然松手间,将那些不满一并隐忍下来,半晌闭目道:“算了,这终归不是你的错了。这里也没有消肿的药,你忍着吧。”
三喜嗯了一声,一时不敢去看木流凨的眼睛。
天还未亮,木流凨带着三喜便出了府门。
萃仙楼灯火通明,娇声燕语不绝于耳,管弦声乐直荡四周,脂粉香气四溢,□□之风甚浓。
华窗之上,映了一痕俊拔身影,他微垂了目光,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右手指,缓缓道:“本公子来此地,不是来消遣的。”木流凨抬眼一瞧眼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女子,高深莫测的一笑:“你去请你家主事的来,本公子有要事相谈。”
那女子娇滴滴的还想扑到木流凨身上扮扮柔弱,被木流凨一眼瞪了回去,只欠身出门,自请主事的去了。
“主子,咱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三喜战战兢兢的打量周遭。
“卖身。”
木流凨徐徐吐出这两个字,将三喜吓得登时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主子,您不要小的了,要把小的卖到这里,还不如让小的去死!”
“谁说要卖你了?”
“……”三喜一愣。
“被卖的,是本公子。”木流凨眯眼轻笑,清闲的一指点着桌面。
三喜仿佛被雷劈了般,半晌回不过神,愣愣坐在地上,良久啊得一声叫起来,一把抱住木流凨的腿,急切问:“主子,你开玩笑的吧?啊?主子,这种肮脏地方,主子怎能多呆?”
“这种地方怎么了?本公子觉得挺好的。”
三喜都快急哭了,咬牙狠心道:“主子,要不你把小的卖了吧,主子万请自重。”
“本公子刚开始想卖的的确是你。”木流凨瞄见三喜狠狠抖了一下,细声慢语道:“只可惜,你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连本公子万分之一的风华都及不上,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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