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司马敬华一脚踹开三喜,猩红个双目,阴狠道:“你若敢替他求情,本王今天就直接打死他!滚开!”

三喜年纪还小,受不住这么暴力血腥的场面,吓得神思木讷,呆呆傻傻的,看着司马敬华将木流凨抽晕过去时,也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做才好。

“流凨啊,娘不求你名声远扬,也不求你能将逍遥门发扬光大,娘只求你此生无灾无难顺顺当当,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永不停歇。”木流凨睁开眼,缕缕安神镇痛的清香扑入鼻息,歪头打量一眼,这是在司马弗琢的府上。

多年来,他很少梦到他亲娘,那个侠骨柔情的女子即使在活着的时候,仍旧催促着他不断前行,不肯他有片刻停歇。要像流凨一样,永不停歇,即使疲惫,也要前行。

可是,停下会怎样呢?木流凨的亲娘只告诉他让他不要停下脚步,却没有告诉他,一旦停下会付出什么代价?

本该无拘无束的风,静止难行,乃凶。

突然推开的房门扰了木流凨的思绪,他侧目而视,见司马弗琢一身黑衣面色低沉的走了进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司马弗琢搬了张矮凳坐在床边,“这几日你就住在这里,等凤澜国的使臣到了之后再说。”

“凤澜国来得是什么人?”木流凨稍微坐起身。

“凤澜国第三子,慧王李非言。”司马弗琢目光微沉,古怪的笑了一声:“听说是个残废。”

“如此,敬王岂不是很失望。”木流凨调笑道:“他心里记挂的不是李宜迟嘛,不过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李非言能干什么。”

四月下旬,一场细雨纷扰而来。河岸细柳如丝,只只小舟荡在碧波上,惹起层层涟漪。

晟贤殿,司马君荣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的木流凨,一身粉衣宛若女子般亭亭而立,原本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却显出些柔媚,而那眼角处更胜三月春风,望一眼,只恨不得沉醉进去,再也不醒来。

木流凨这是什么用心?这是明着要给司马君荣难堪,可司马君荣又能如何,今日凤澜国使臣求见,他能将木流凨如何。

司马敬华也是一副很隐忍的样子,看向木流凨时一直都在磨牙,这等威严的场合,木流凨竟然一身妖娆粉衣上了晟贤殿,说他胆大包天也还小瞧他了。

木流凨穿着高调,人却很低调,一直喝酒吃菜,不论殿上谈论什么说什么,就算有人问他,不论是司马君荣,还是其他什么人,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但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会朝李非言看去,那个一身白衣如雪,华丽尊贵,眉细似柳,眉宇间氤着一股病弱之气的年轻男子,却坐在一个木轮椅上。

木流凨端着酒杯递到唇边,略一顿,目光仍定定的看着李非言的双腿,眸中流转过一丝寒意。

李非言大概觉察了木流凨的目光,与他四目一对,木流凨便浅浅一笑,顺手举杯,懒洋洋的挑了挑眉。

“正王。”司马君荣目光向木流凨转去。

木流凨正端着杯酒浅尝了一口,只把一双耳朵当成了摆设,自得的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已有些乐在其中。

“正王。”司马君荣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又叫了一声。

木流凨仍旧不闻不问,一旁的司马弗琢反而有些坐不住,正想替他解围,却听李非言请罪道:“舍弟无礼,请主上海涵。”

司马君荣得了台阶,自然再懒得计较,也就放过了木流凨。

宴席渐入尾声,木流凨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便悄悄退出晟贤殿,眼风中却瞧见一人跟了过来,是当今主上的竹马,心尖肉北寒衣,木流凨笑了笑,只当不晓。

时至夕食,风清日盛。木流凨在殿外栏杆旁静静望着远处,粉衣在风中纷纷扬扬,他静然而立,细看下去,才觉得他身形太过单薄,单薄的连身上的孤独寂寞都掩不住,仿佛已单薄成伤。

“丞相找本公子何事?”木流凨并未回头,但他知道身后定然是北寒衣,不知不觉露了劣性,话语间带了三分笑,却很是张狂与轻佻。

第33章 第033章 李非言被动受制

夜色深沉,唯一轮冷月布下幽幽清光。掩婳阁的灯火映在窗上一片昏黄。李非言坐在木轮椅上,掌心圈了一个白瓷茶杯,缓缓转动着,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门瞧。

“我看你还是休息吧,正王估计是不会来的。”安容面色柔和的劝了一句:“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早歇了吧。”

“安容,你觉得李独遥是一个怎样的人?”李非言垂着温顺的眉眼,自顾自的慢慢道:“李独遥绝非泛泛之辈,尽管他如今龙困浅滩,寸步难行,可是安容,龙毕竟是龙,除非将他困死在浅滩,否则,李独遥不会放过李家王室的。”

“你的意思是……”安容不敢相信的瞪着眼:“他敢和王室作对?”

李非言未接话,他低着头,也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李独遥再差劲可也流着李家的血,他真的敢对李家王室下手?李非言觉得不可能,可心中只要想起李独遥含笑却无半分暖意的眼睛,他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他真敢和王室作对,那他这不是气,而是恨。”安容叹了口气,头疼似的皱了下眉:“不过,他就算恨李家王室也情有可原……”

安容的话中断在一声暴力的开门声,可怜两扇门吱呀的晃在门框上,门外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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