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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寻非紧紧攥着秋烛的衣襟,身子猛地开始乱动,双腿踹空了几下,被秋烛加了几分力度抱紧才缓缓安分下来“秋烛……”

“我在……”秋烛恍然间发现,寻非梦呓中,过去是思念爹娘,现在反倒他成这孩子心心念念的人,自己也在好奇,林秋烛何德何能,怎会另一个人睡梦中也无法忘怀。

“长大了,娶了妻,日日说梦话,可是要把人家给吓跑的。”寻非没能听见这句话玩笑话,秋烛自言自语道,“你还能到那个时候吗?我该做些什么,才能等到那一日。”

翌日一早,苏大夫便被林正清请入府来,秋烛无心于自己的手伤,只是故作随意的让他为寻非把一把脉,暗中急切的想要知道寻非的身子情况如何。

支开了所有人之后,秋烛不放心的再次询问“苏大夫,寻非身体一切安好?”

“二少爷怎会如此担心,他小小年纪,所受皆是皮外伤,不要紧。”苏大夫显然是瞧出了秋烛紧张寻非,却又不知为何紧张。

“苏大夫可否再帮秋烛瞧瞧,看看寻非身上是否有何隐疾。”秋烛显然不死心,华清寺的元明大师亲自抚养寻非多年,寻非父母皆无异议,如此神秘诡异,必然有其道理。

“二少爷有何放心不下,尽管说来听听,苏某也好对症下药。”苏大夫心知,二少爷一向心思沉重,若不是有缘由,也不会如此反复为一个小孩担忧。

可是秋烛却无奈摇头“我并不知其中缘由,要说寻非身上有何状况,我只觉得他忘性太大,对于自己的身世都是一知半解,不过数月而已,为何如此模糊。”

“二少爷才因此觉得寻非身患隐疾?”苏大夫心中了然,却也疑惑“苏某行医多年,也曾遇见有人因病而遗忘诸多,且双目呆滞,举止缓慢。若是说寻非忘性大,可我与他相处如此之久,聪明机灵,与那些人毫无相似之处,瞧那孩子都快精成猴了。”

“寻非自小是跟随一位得道高僧,感情深厚,却不知为何连那位大师,寻非也是记忆模糊,我才怀疑他是否有问题而不自知。”

听秋烛如此说道,苏大夫沉思良久,最后为秋烛续上一杯茶“二少爷不必心急,苏某不才,却也愿意为此试一试,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要一个答案,从寻非身上去寻便是。”

“大师早已在数月前圆寂,寻非已无任何亲人,谈何容易。”秋烛道出了自己心中满满的无奈,苏大夫一听却是大笑道“若是无处可寻,二少爷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必然是有迹可循。”

“看来还是要去走一遭。”秋烛的一声叹息,苏大夫却提醒道“这事大可不必告诉寻非,只是一个答案罢了。”

“听君一席话,您说的是,只是一个答案。”

临走之前,苏大夫却又说道“比起寻非,二少爷反倒是要看看自己,寻非心轻而您心重,年方十五,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苏大夫何出此言。”秋烛脸色一变。

“有些事,顺其自然,但何为顺其自然,放下即是顺其自然。”苏大夫一席话令秋烛苦笑“苏大夫,何为放下?”

“苏某也不知,别说这个山庄,哪怕是天下可以放下的人又有多少。只求二少爷为只为难了自己。”

秋烛一听便笑了“看来我爹对苏大夫是有所托付。”

“苏某来此多年,多亏庄主照顾才能继续行医,那时二少爷您也不过几岁。”苏大夫依旧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着“为何二夫人管理山庄多年却迟迟未被扶正,还不是庄主有所忌惮。”

“忌惮?”秋烛从不敢多想这词,哪怕是娘亲,也无法令爹有这个心思。

“这个忌惮的源头便是二少爷您,当年庄主用尽心思,不论耗费多少心力财力,只求您开口说句话。这些年虽然时常不在二少爷您身边,却也有所牵挂,所以庄主才压根不去动扶正二夫人的心思。这不仅仅是因为夫人和您是嫡子,还有便是二少爷您当年亲手所种的因。”

“仅仅如此,爹也真是小题大做,多少年的事,我自己也记不清了。”秋烛不禁冷嘲了自己一番,觉得苏大夫的缘由荒唐,苏大夫好心劝道“您在青州那些日子,庄主回来后才得知,时常来我这儿是心绪不宁,每当分庄那边来报您平安无事,他才得以安心一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和寻非的事无非要的都是一个答案。”苏大夫话音落下,秋烛露出一抹浅笑,吐了一口气“您这是在哪儿修来的,怎么最近说话都透着一股禅意。”

“二少爷还是别打趣我了,寻非的事苏某记心上了,今日就先告辞了。”

送走苏大夫之后,秋烛回苑里,寻非靠在花园边上的大石头就睡着了,脑袋微微垂着,微风拂过,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浮动着。

秋烛俯下身去,仔细打量着寻非的面容,不过才几个月,又长开了一点,寻非有着一张令秋烛极为喜爱的唇,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一笑双眼便弯如月牙,喜形于色。

风渐起,秋烛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寻非的身上,静静的坐在一旁托着腮凝望着。

第61章 寻非往事(5)

入夜之后,突然感觉到一阵燥热,秋烛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坐在床边,若是双双转了世,也和寻非一样的年纪了,又想着双双的生辰大概就是这明日吧。

梦醒突然想起了她,隐约记得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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