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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吃药了。”内侍赵昌端来一碗汤药。
胤礽接过,尝了一下,侍候康熙慢慢服下。
“保成!”康熙帝忽然叫起了胤礽的乳名,让胤礽觉得恍如隔世。
“阿玛!”胤礽紧紧握住父皇伸过来的一只手,曾经教他习字、为他更衣的大手,如今竟这般枯瘦无力。
胤礽把皇阿玛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泪如雨下。
“废太子的诏书已经颁布天下,你怨恨皇父吗?”
胤礽摇头:“天下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皇阿玛一个人相信我就够了。
“阿玛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只是你身边的那些小人,他们——唉!不说了。”
“阿玛,我们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等你病好了,把政事交给新的太子,我们一起寻个青山绿水的去处。”
“傻孩子,江山岂能当作儿戏!阿玛倦了,你跪安吧!”
“阿玛,你睡吧!儿臣就在这里陪着。”
康熙握着胤礽的手沉沉睡去。
☆、姐弟情深
第六章
帝一觉醒来,心情大好,遣返胤礽,自去上朝。
胤礽回到上驷院旁的囚帐,倒头便睡。
正睡的不知今世何世时,隐约有人在旁哭泣。
“保成,你受苦了。”
胤礽睁开眼,看到了低头垂泪的固伦荣宪公主。
“皇姊,你怎么来了。”胤礽抬起手,小心地为皇姊拭去泪水。
“是皇阿玛恩准我来看你的。”固伦荣宪公主拉着胤礽的手坐下。
“皇姊,小时候我任性胡闹,总是皇姊护我周全,记得有一次,我胡闹把徐师傅推到河里,父皇要重重责罚我,谁说情都不行,最后还是皇姊出面救的我。如今,那些草包兄弟都吓得不敢着面,还是皇姊惦着我。”
“还好意思说!”一番话说的固伦荣宪公主破渧为笑。
“保成,你这又是犯的哪门子倔,让皇父动这么大的肝火,如今诏书已下,让皇姊如何为你周旋呢?”
“皇姊,小时候你就总说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保天王,早晚要闯下大祸,现下可是一语成懴了。”
“保成,皇姊知道不全是你的错,可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率性而为,焉能不酿成今天之后果。”
胤礽黯然,半晌,正色道:皇阿玛废了我,不会要我的命,如今我只想携家小去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
“保成,皇姊拼了命也要护你全家周全,圣心难测,虽是父子,更是君臣,眼下你再不可率性而为。”
看着长自己一岁的皇姊,胤礽一阵心酸。母后早逝,别的阿哥都有个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唯有自己形单影只。皇姊端庄秀丽,仪态万方,自十几岁起,每次看到每次皇姊,他都疑心是画上的母后走了出来,他心安理得接受着皇姊的疼爱关心,心想,母后若在世也是这样待我的吧!
“胤礽,皇姊走了,这个食盒里都是我亲手做的清淡小菜,你多少吃一点,这些天瘦多了。”固伦荣宪公主心疼地扳过他的身子,把他的发辫打散,重新梳好。这才不舍的离开。
皇姊走后,胤礽也心情大好,一口气吃掉了七八碗饭,骇的看守的侍卫面面相觑,生怕把二爷给撑死。
“你说,二爷是不是疯了,一坛一坛的喝酒,吃起饭来七碗八碗的吃,白天睡觉,晚上吹箫。”
“二爷那箫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在塞外那会,天天晚上吹。”
两个侍卫在门口小心议论着,一致认为二爷是得了失心疯。
☆、抚往追昔
第七章
次日晚,帝再次召见胤礽。
父子抚往追昔,谈诗论赋,不胜快意。
兴之所致,胤礽故态复萌,看不顺眼的就直言相告。
此时,胤礽已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只是一介草民耳。反而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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