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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手腕,朝壁炉一指,炉火瞬间腾起火苗,并迅速扩散壮大——“但不要对人释放,否则它一定会造成人体伤害。”
克雷登斯快速地记忆着,怕自己遗漏掉什么,又干脆拿出搁在床头的笔记本,匆匆忙忙地写下要点。
帕西瓦尔对孩子的态度很满意,从壁炉边又绕到了写字台,等到克雷登斯停笔并重新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时,杖间指向了桌面的水杯。
“冰冻咒和冻结咒也是一样,前者可以对人对物,只会把人束缚住不能动弹,但解除之后没有持续性的伤害。但冻结咒则有可能造成骨骼坏死,肌肉损伤等等永久性创伤,所以只能对物——让物体迅速结冰。”
说着帕西瓦尔敲了一下玻璃杯,玻璃杯里的水立马结成了冰块,并将玻璃杯撑裂。
克雷登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两秒过后又奋笔疾书。
帕西瓦尔把撑裂的玻璃杯丢掉,又站着等克雷登斯记了一会,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要点,又赶紧补充——
“虽然这几个咒术是相反的,但如果你中了冰冻咒,或间接中了冻结咒,不可以用回暖或者回火咒解除。否则轻则让你热寒交替,痛不欲生,重则直接在寒冷的触感中被烧死或烫死,后果非常严重。”
“而这种时候,只能等咒术自行消退。一个晚上,大概……”帕西瓦尔回忆了一下处理案件时遇到的实际情况,推断——“大概五到八个小时。”
克雷登斯忙不迭地点头。他的手在记录本上快速地移动着,甚至没察觉自己的腰带已经松了,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锁骨。
收拾好玻璃瓶的帕西瓦尔也把眼睛转回孩子脸上,可不留神,他还是瞥见了宽松的领子下,暴露出的浅浅一角。
帕西瓦尔眯起了眼睛,刹那间脑子竟有略微的混乱。过于纤瘦的锁骨被光线照亮,却又因睡衣吝啬的遮挡仅仅泄出一点点霞光。
那一刻帕西瓦尔仿佛从中窥视出一种奇异的美感,但下一秒蒂娜的一连串追问便开闸般涌入脑海。
——你碰他了?亲他了?还是……抱他或者摸他脖子了?或者——
“没有……我没有。”帕西瓦尔马上在心底否决,却没料到自己发出了声音。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才惊觉自己正盯着那纤细的锁骨发愣,
“什么?”克雷登斯抬起头,问道,“‘没有’什么,格雷夫斯先生?”
帕西瓦尔一惊,赶紧把注意力上移一段,回到正确的位置,并将混乱的思绪再次整合。
他没有解答孩子的问题,反而自己也紧张地反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您说……您说‘没有,我没有’,是……什么没有?”克雷登斯坦然地望着对方。
帕西瓦尔还是没有回答,他有点乱,所以又抛出一个毫无章法的问句,并强作镇定——“你……刚才问我什么了吗?”
还好,克雷登斯并未察觉,只是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吗,先生?”
“没有。”帕西瓦尔干脆地道,并补了半句“就这么多”后,一刻也不敢多留,逃也似的离开了孩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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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2)新生
新年的前一天,奎妮邀请帕西瓦尔和克雷登斯来他们的面包店共进晚餐。正逢赶上明天有一天休息,他们也不需要急着返回老宅。可以让克雷登斯好好放松放松,也与帕西瓦尔在一种更轻松的氛围中多接触接触。
“我会做很多好吃的,希望您和克雷登斯都能来尝尝,”奎妮站在帕西瓦尔的办公桌前,为帕西瓦尔送来今天的第三杯黑咖啡——“劳逸结合对孩子的进步更有帮助,人多也热闹一些,不是吗,部长?”
帕西瓦尔没有意识到新年将至,只意识到手边的卷宗堆积如山。隔了好几秒直到奎妮把咖啡放在桌面,又站在旁边静静地等他回复时,帕西瓦尔才意识到奎妮在说什么,迟疑地反问——“什么时候?”
“今晚呀,不过——”奎妮注意到帕西瓦尔手边的邀请函,忽然想起还有一场晚宴会为高级官员准备,又赶紧改口——“如果您要出席部里的跨年宴,也可以先把克雷登斯留在我那里,晚一些您忙完了再来接他也行。”
帕西瓦尔回想了一下,随即轻抽半口凉气。
没错,他差点忘了今晚还有一场无聊至极的宴会。虽然他希望能彻底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然后它就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了,但估计到了下班时间主席也会准时前来提醒自己——每一年都是如此,而每一年他都没法躲过。
帕西瓦尔放下羽毛笔,稍微把思维从正在审阅的报告中拉回来,思忖了片刻,拿起桌面的邀请函递给奎妮,平静地道——“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主席,你就说我养子想去你那里吃晚饭,希望我能陪他一起去。”
奎妮怔了一下,听清部长命令之际狠狠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她真是佩服帕西瓦尔能把踢皮球的事情那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她去和主席说帕西瓦尔不能出席,用的还是克雷登斯想去雅各布面包店的借口——好吧,这怎么听责任都全推在了她和克雷登斯身上,而帕西瓦尔这个慈爱的养父只是“无奈陪同”罢了。
帕西瓦尔见着奎妮不接邀请函,又把邀请函放回桌面,淡淡地道,“那行吧,我自己去说,不过我想我是推不掉的。我可以先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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