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2)

宫的沈言之,他可能会像春儿一样,带着些许欣喜和希望,期盼在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心里或许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自认为很了解殊易,在那个帝王心里,不会对任何人有痴意,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是入得了他的眼,得一句“可伴君”,便在宫里做一个合适的人。

用心?

殊易他……对谁用过心?哪怕是那个看似深受喜欢的宁卿如,有一日耐心用尽了可能还不如他如今的处境。

自古……帝王家最无情,殊易尤甚。

沈言之到底没能赏成梅花,只托了春儿去梅园摘两枝回来摆在屋里,也算添一抹颜色。淡雅清香,沈言之特地吩咐了把炭火撤下去,大开着窗,穿着厚厚的衣衫,裹在温暖的狐裘里,桌上是古瓶插着数枝红梅,抬眼窗外是孤寂清冷小院。

实在忍不住,拿了画纸笔墨,一时兴起竟也描上几笔,不过许久没拿过笔,难免生疏了,一停一顿掌握不好,原想绘一片梅林,却是不成个样子。想起幼时父亲亲自执笔教他写字作画,他的一笔一划间皆继承了父亲的几分味道,可父亲只是一介书生,一生清贫固执旧法,虽严苛了些却依旧是疼他的。

若父亲泉下知道他悉心教导的儿子做了皇帝的娈童,恐怕会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最后一笔落下,沈言之愣愣地看了一会,收了笔墨,嫌恶地把画团成团便扔给了门外的元宝让他去烧掉,自己又赌气似的坐在屋内,生着不知名的怒火。

夜间,沈言之让元宝烧了好几大桶的热水,慵懒地靠在桶边沐浴。寒气从窗缝透进来,身子尽量缩进热水中,但水也凉得极快,只能一桶水一桶水地加进去。沈言之实在不想闻那股子烟味,虽然此番麻烦了些,但实在无奈为之,元宝受累罢了。

房门打开,沈言之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懒得睁开眼睛,喃喃地吩咐道,“水快凉了,再提一桶来”

没听到应答,沈言之只当今晚辛苦了他闷了气,淡淡笑道,“不过让你多烧了几桶水便连话都不回了?果真是平日没规矩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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