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王承已经习惯了自己小孙子这副傻木愣愣的样子,便解释道:“我王家族谱虽然可以往上追溯几百年,但族谱归族谱,若只论嫡系,最早的那人血脉,早不知道在哪去了。”

王博源熟背族谱,这个自然知道:“我家是从曾祖父举孝廉为太守开始兴旺,这个和宿天师所说的有何关系吗?”

王承也不由无奈了。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博源怎还不明白?

王甫洮最终只得直白说道:“就连王朝都不能永远持续下去,何况官宦家族?兴盛之后总会有衰败。我们管的了三五代,却管不了十代。宿天师的意思是,若我们真想知道既定不变的未来,那他就只能告诉我们王家衰败的时间了。”

王博源疑惑道:“告诉我们王家衰败的时间不好吗?知道了就可以预防啊。”

王诩看着自己的傻儿子,道:“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比如你和你大哥接受同样的教导,一个聪明一个傻,我能改变吗?改变不了。”

王博源气结。你举例就举例,拿我说事干嘛?

不过王博源也确实明白了。

谁能管得住子孙都是能干人呢?

王博源道:“那还请宿天师来吗?来了说这些,多晦气。”

王承笑道:“请,怎么不请。宿天师跟你说的话,已经是给我们王家算过命了。我们得请宿天师来府上,好好谢谢才是。老夫也想见识见识宿天师的风采。听闻连慕河清清谈都输给宿天师了?”

说到这个,王博源就很是遗憾:“可宿天师不愿再清谈。”

王承道:“不清谈,普通谈谈总是可以的。你……算了,为表王家的诚意,明日玉清亲自递拜帖去慕河清府上邀请宿天师,待宿天师病好之后,来府中作客。”

王甫洮应下。

王家邀请宿谊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宿谊的“算命”自然也传了出去。

那些有心邀请宿谊的世家立刻歇了心思。

他们也知道,宿谊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没有弱点。在皇帝护着宿谊的前提下,他们又无法对宿谊本人下手。所以宿谊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到时候宿谊直接指着他们说,你家多少年胡会败落,虽然心里明白这是无可奈何之事,但也绝对堵得慌。

还不如不知道呢。

帝后得知之后,两人相视笑了许久。太子一个人在东宫也傻乐了许久,恨不得立刻扑到宿谊面前,夸宿谊棒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不过和王家心思一样,即使不准备让宿谊算命了,他们还是有交好宿谊的心思。

宿谊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其长相和谈吐又颇受他们喜爱,想要结交一番理所当然。

王家先上,其他家族看看情况,然后再接着去。

所以王家这次邀请宿谊的宴会,自然受到了大量视线关注,并且有许多人报名参加。

王家既然要邀请宿谊,自然会把宴会弄得热热闹闹的,邀请其他人作陪必不可少。

宿谊第一次参加宴会,说什么也要去围观一下。

但王家的宴会不是想去就去的,最终只有几个大世家的人有幸参与,其中大部分都是慕晏曾经带来给宿谊见过的人的家族。

和宿谊稍稍有些不快的司马家也在其中。

司马家心里也怄得慌。他们的确有示意司马家女儿借由陈家在皇帝心中特殊地位,旁敲侧击试探一下宿谊,但他们没想弄这么糟,还引出自家女儿“谋害”陈家老夫人的阴私,弄得司马家成为世家笑柄。

谁都知道,就算没有证据,但在府中敢如此行事之人,也只有陈家的当家夫人了。

虽然司马家和陈家是利益联姻,即使陈仲夫妻感情因此破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分开——若是两人和离,就代表陈家和司马家彻底杠上了。但司马家不担心陈家,却对宿谊担心得很。

虽然宿谊说他没有道行,但他已经如此神奇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即使宿谊如他所说那样,在宫里呆久了就大病一场,也没有安司马家的心。

何况宿谊去王家赴宴之后,绝对即将成为京中世家的座上宾。若只有司马家邀请不到,那司马家的面子往哪搁?

于是这次司马家的家主对参加王家宴会的子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修复和宿谊的关系。

司马鹄叫苦不迭。

当日司马家愚蠢的当了出头鸟,试探宿谊还扯出出嫁女儿“谋害”婆婆之事,让司马鹄无语至极。

因为司马鹄和慕晏是好友,因此此事从头至尾都是瞒着司马鹄。司马鹄是二房嫡子,这其中涉及家族内部倾轧。但司马鹄也是司马家人,司马家出了这种漏子,司马鹄也会被波及。

司马鹄本来对宿谊好感颇深,或者说他们这群和宿谊交谈过的人,对宿天师都好感颇深。司马鹄本来有意和宿谊结为友人,结果连慕晏这个友人都快丢掉了。

即使慕晏知道这件事上他很无辜,但出了这种事,慕晏也不可能和司马家的人走得太近了。

大房捅出的漏子,现在却让他去弥补。司马鹄怄得几近吐血。

偏偏司马鹄的父亲也是个脑袋不太好使之人。他还非常高兴,认为儿子做好此事,可以大大露脸,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会有很大提高。到时候他们二房,说不定还能顶下犯下此次错误的大房,成为继承人呢。

对此,司马鹄除了呵呵,已经做不出其他表情了。

但无论司马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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