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君无泪感觉自己被粗暴地扯起来,一股浓稠的液体强灌进自己嘴里,那腥锈的气味强烈冲击着他的感官,呛得他一阵剧烈地咳嗽。
脸上挨了一记耳光,让他止住了咳嗽,接着嘴里又被粗鲁的灌入先前的汤汁,直到他咽下去大半为止。
君无泪难受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名面覆薄纱的青衣女子手里拿着碗,里面还装着小半碗红褐色的液体,令人反胃的腥味正由此发出,又险些要吐出来。
青衣女子点了他的穴道,不耐烦道:“不知好歹的混帐东西!是这样,隔壁那个疯子也是这样,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姑奶奶我倒了大霉做这赔本买卖,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
她愤恨地说道:“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我这千年龟麻、乌虫、白涟和凤尾子,搁你身上全都糟蹋了。”
“……你给我喝的什么?”君无泪攒了点力气,皱着眉头看着那令他作呕的液体。
“你自己不知道?一连喝了十多天了,难道还用我告诉你吗?”
君无泪回想起喉咙里腻滑的铁锈腥味,胃部翻涌……他扒着床沿就要大吐特吐,结果自然是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呵呵,没错。自然是一个人最精纯的心头血,而且还加入了我数十种珍贵的药材,偏偏喂了你这么个废物。”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君无泪忍住胃里的恶心,扬起头。
“蠢货。你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烧伤吗?火焰鵰的妖气乃是剧毒,灼伤正好引发了你体内血蛊的发作,要不是有人把你送到老娘面前,你早就见阎王去了!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狡猾的小辈摆了一道,惹了这一身的麻烦,老娘真是晦气!”
君无泪敏感的听出她口中提到的人,应该与自己昏迷前见到那个红衣男子有关,满腔疑问仿佛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他是谁?难道救自己的人是花霏白?
是他,一定是他,只有可能会是他!君无泪眼睛骤然亮了,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淹没,阿霏没死,他一定是还活着的!此刻,他恨不能抓着对面的女子问个清楚。
蒙面女子却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他已经象一个破布偶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险些浑身散架,疼得钻心。
数十道金针陆续刺在他的神庭、四白、天冲、璇玑、中府、气海、承光、人迎及太乙等多处大穴上,他只觉得一股霸道无比的外力自他的经脉被注入,在他气海之间横冲直撞,激得他哇的一下喷了一口血。
突然眼前一黑,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君无泪再一次睁开眼睛,窗外已是艳阳高照,空气中那股浓烈的气味也已经消散了不少。他躺在床榻上,活动了一下手臂,沉重拖沓的感觉没了,头也不疼了,身上舒服多了,但还是没有什么力气,灵力象是被完全封印了,无法从体内聚拢。
他靠在床上,屋外烈日歹毒,却奇异的不能带来温度,屋内处处透着冰冷阴沉的气息,仿佛置身在一座千年不融化的冰窖,冻得他用力抱紧散发着霉味的被子。
来到这个无不透着诡异的地方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在这期间,他曾无数次尝试逃跑,结果均告失败。
‘阎沙幻境’正如其名,由强大的法术幻化而成,三步机关,五步玄阵,他往往还离开屋子不到不及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发觉,被‘老妖婆’捉回来,被毫不留情地狠狠修理!
‘老妖婆’名叫——魑女,正是大名鼎鼎的阎沙幻境的主人,也是一名对自己的容貌极为痴狂的毒娘子。
她性情暴戾乖张,阴晴不定,一切均随自己的喜好,毫无lún_lǐ道义可言。此人虽然毕生追求永驻容颜的秘术,却极为记恨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无论是事还是人,只要一个不顺眼就必然毁之,手段残忍阴毒,性格极度扭曲,是一个十足疯癫无理的女人!
她还有一个特别独特的爱好,就是喜欢研制天下剧毒,并以解毒为乐,所以被戏谑称为毒娘子,然而解毒的过程与手段却十分歹毒残暴,往往把病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痛不欲生,仍被吊着一口气死不了,直到她觉得无趣之后才会被医治或直接弄死,单凭她喜欢。
在这三个月里,君无泪被折腾得人瘦了一圈。早上泡药坛,下午灌血药,晚上还被金针扎成了刺猬,恨得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气得背地里直骂娘!
自从那天过后,魑女再也没有跟自己谈及过那个将自己送到这里的人,每当自己开口询问必定激得那个疯女人一通发作,泄愤似的让自己尝尽苦头,所以尽管君无泪心中极渴望能得到有关花霏白的消息,却苦于消息闭塞,一直无法如愿,心情更加郁闷了。
此刻,浑身无力的君无泪正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只见一名身材矮短,家仆摸样的男人手上拎了一个桶,刚好从院子另一侧的东厢房里走出来,水滴顺着桶壁流到地上,溅起淡红色的水花,挂在桶沿上的一截厚厚的纱布,上面染着猩红的血迹。
君无泪的视线落在那一座窗门紧闭的东厢房上,皱了皱眉头,目光微凝。
虽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除了进出的仆役也从未见到有人出来。但能使变态的老妖婆天天乐此不疲的耗在那屋里的人,必定不简单,而且还特别经得起折腾,任她怎么玩都吊着一口气死不了。
魑女除了每日例行到自己屋里巡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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