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2)


“孤今日要回漠魂王宫。”还有后半句皇帝没说出来,不过云隙已经听懂了意思,其一他是被牡丹花关押在千罪宫的人,其二这人此时要历经三鬼煞魂阵的最后一阵祝融火生死危机之刻,他来到这里本就为这人而来,自然也应当随这人而去。

先前他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在琉璃盅里便下定决心随皇帝回到漠魂王城,然后先吃上一顿似锦苑中染了蜜的——咳,不是,然后唤青瀛来此一聚,看是否能解了皇帝身上的三鬼煞魂阵,若是能解的了,他取了冤魂釜转身便走,若是解不了,就陪着皇帝一次又一次历经祝融火,直到他再也救不了他,看他湮灭在火中,也算是仁至义尽。

可现在青西海出现了动静,此事虽说不急,但骇人的很,若真的是妖神钦封的封印出了问题,等钦封出来,四界很有可能会再遭受六千年前奎避恶兽大灾,那时还有四大神子相助,如今神子皆散,消失在四界之中,谁都说不准那三神子是否还尚存,又身在何地,寻不来帮忙,想想便觉得不靠谱。

若他不管,放任青西海动静的话……云隙仿佛已经看到那被人称作人界神尊的崇虚——他那师父捏着一根羽毛来来回回往他那小背壳里戳的悲惨经历,边戳边说着,你这小妖,为师是怎么教你的?要不要为师先起个头,带你回忆一下本派门规是怎么唱的?

……

云隙耳旁魔音绕耳,仿佛又听到了他师父粗狂跑调的破烂嗓子吼着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三千抖,嘿嘿嘿嘿抖三抖,生死之交一碗酒啊,嘿嘿嘿嘿依儿呀,该出手时就出手,你不出手我出手,我一出手就把你揍……

“这~个~,给~你~。”云隙脸色不好的将小青瓶送进皇帝手中,“若~遇~冥~火~,它~可~暂~时~救~你~。”

“云公子不随孤一同回宫了?”皇帝无意之间语气轻了下来,“云公子若是遇到了什么事——”

“你帮不上忙。”云隙打断他的话,说罢,却见皇帝紧抿薄唇,神色黯淡,他心里不知怎么一慌,“我~~”

皇帝苦笑,“对,我帮不上你,你是妖,法术高强,我不过是将死之人。”

“云公子。”皇帝抬眸,“你到底为何而来?”

云隙怔怔望着他未被遮住的右眸,静默了,然后探手过去轻碰皇帝冰凉的面具,在皇帝握住他的手腕时,他勾唇,“为~你~。”

他加快速度,“此时我遇上了些不得不亲自前去处置的要事,给我二十日的时间,我会尽快赶回来,等我回来,我便告诉你,我为何而来,你身上的冤魂釜又因何而来。这小青瓶你且拿着,活到我回来的时候,只有你活着,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皇帝从未停止怀疑过这小妖三番四次接近自己,救自己的目的,每每想问,都只能得出些无关紧要让他陷入更深疑惑的泥潭,如今初见他这般真切剖析,大抵是真遇上了些紧急的事,才不得不向他道出这么长一大溜的话。

“好,我活到等你为我解答的一日,不过现在,我只想请云公子回答我一个问题。”

云隙被他深深望着,心里平静了些,歪着脑袋道,“什~么~?”

“我们从前见过吗?”皇帝握住他的手腕,手心干燥温暖,这种温度让云隙感觉非常舒服,微微笑了笑,歪了下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见~过~,你~这~么~大~的~时~候~”他用手稍稍比划出了一段距离,不长,大约就一个手腕到肩肘的距离。

这种距离常出现在三四岁娃娃身上,皇帝看着这段距离忍不住笑起来,“孤知晓了。”

他说罢又道,“哎,你这样很像孤养的小蜗牛。”

总是喜欢歪着柔软小小的触角,一副懵懂无辜傻乎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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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蜗

云隙想将青丝拢在脑后, 不着意从额前垂了一缕,他反手去抓那一缕, 却让更多的发丝从指间偷溜出来。

皇帝看了一会儿,见他束的颇为辛苦,便道, “孤帮你?”

云隙抬眼瞅他, 皇帝摸摸鼻子, 将他带至铜镜边坐下, 自己持了云隙束发用的青色缎在指尖绕上两三分。

“虽然孤也不曾自己束发, 但想来要比你好些。”皇帝说着以手做梳缠上那头青墨色的长发。

云隙的五官清俊精致,无论是何种发型都极为好看, 皇帝心下琢磨, 每每云隙总半散半束,好似黛山银链清瀑般铺在肩上, 显得慵懒肆意, 若高高一丝不苟的束起, 以墨色玉冠拦腰,定然也是侠客风范潇洒fēng_liú,玉树临风。

他这般想着,拢了一把长发,贴在手心像泉水般冰凉,仔细勾起左右散下来的碎发朝另一只手心握去。

云隙双手撑着下巴,透过雕转花铜镜望着身后兴致勃勃替他挽发的男子,瞧着他拾起左边的一缕,又从右边坠下来两缕,总算将左右鬓发都握在手心,后面又搭下来三四缕青丝。

直到门外传来于述的敲门声,云隙这一头长发还如北漠月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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